秦风坐在一块大石头之上,手中刀鞘有节奏的敲打着面前的地面。于超坐在一侧,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水,一边向秦风禀报着打探出来的顺天军的情况。
“来平度的是鲍华?”听到这一点,秦风眼前一亮,手中的刀也凝在了半空。
“不错,是鲍华,带来了五千顺天军,加上平度原来的五千青壮,也有万余兵力,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大概是准备坚守了,因为平度的守军一直在凿冰,现在平度河可不是一马平川,而是波涛汹涌。”于超点头道。
“看来顺天军是寄希望于莫洛一举击溃吴岭然后合围的中路吴世雄,一举解除此次危机,而陆一帆嘛,看来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秦风微笑道。
于超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咱们的陆将军,过去的战绩的确不怎么光彩,将军,你发现没有,但凡有这位参加的战事,顺天军就没有打赢过一仗,每次都输得极惨。”
秦风大笑起来,“所以说他是我们的福将嘛,这一次,不还得指望他吗?”
“指望他?”于超一惊的愕然,“这,不大可能吧?”
“只要他再输一仗不就差不多了。”秦风哧哧笑了起来,“你去把陆一帆找来,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接下来你和你的手下也不要出去了,咱们干一票大的。”
“明白了!”于超笑着站了起来,健步如飞的向着远处正在指挥士兵扎营的陆一帆奔去。
平度县城,鲍华站在城墙顶上,看着士兵们挥舞着镐头正在拼命的敲击着冰块,脸色铁青的他愤愤不平,在长阳郡城,他被江涛毫不留情面的踩在了脚下,在江涛的眼中,他就是一个一无用处的家伙,不仅把他丢到了平度对阵陆一帆,更可气的,居然不许他出击,只让他据城坚守。
他的士兵是战斗的,不是现在用来做凿冰这些无用功的,这样的天气,白天凿了,晚上便又会重新凝结,天天重复着这些枯燥而且艰难的工作,士兵的士气正在寒冷的天气之中一天一天的消耗掉。
陆一帆终于来了,但这个胆小鬼,似乎根本就没有进攻的意图,隔着几里路,便扎下了营盘,探子的回报,让鲍华更是又气又怒,陆一帆居然高筑墙,深挖垒,似乎打算与他在这里耗上了。
面对这样的胆小如鼠,毫无战斗意志,更毫无指挥能力的家伙,居然让自己坚守不出?站在城墙之上,吹着冰冷刺骨的寒风,鲍华越想越气,呸的重重的吐了一口,转身便向城楼之下走去。
“我要出击!”他红着眼睛瞪视着面前的马喆,愤怒地道。
马喆是顺天军在平度县驻军的将领,麾下也有五千人马,但与鲍华的身份地位差距甚远,麾下五千人,也基本上都是没有经过多少正规训练的青壮,连武器都没有配备完整。
“鲍将军,大王的命令可是让我们坚守不出,等待另外两路的消息。”马喆劝道:“大王的脾气您也知道,要是违返了他的命令,大王绝对不会高兴。其实坚守也没有什么错,陆一帆虽然是个渣,但他麾下这一万军队可都是吴将军训练出来的,不得不说,比我们的麾下要强。坚守,虽然不能立功,但至少也不会犯错。”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鲍华愤怒地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陆一帆这样的将领,别说只是吴昕训练出来的军队,便是虎贲军,也绝对是****的下场。大王这是猪油蒙了心,自家兄弟都不信任,却听江涛那个白面书生,那家伙真有那么厉害么?我看多半都是吹得,一个连刀都拿不起的家伙,居然是楚国的大将,嘿嘿,不知道里头有什么内幕呢!”
“鲍将军,还是忍忍吧!”马喆道:“大王不许出击,我可不敢违备大王的命令。”
看着连连摇头的马喆,鲍华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笑了起来,“马喆,我也不会硬干,面对着陆一帆这样的鼠辈,像这样龟缩着可真让人窝囊。你说得也有道理,摆明车马硬干,我们不见得能占便宜,但如果是偷袭呢?”
“偷袭?”马喆睁大了眼睛。
“不错,陆一帆这家伙,从来没有独立指挥过一支军队,对指挥战斗更是一窍不通,瞧他一到平度城外之后做什么,一副要与我们硬耗的模样,他肯定想不到我会去偷袭他们,这两天天气眼见着是一天比一天恶劣了,我选择一个风大雪大的夜晚,偷偷摸出去袭营,只要打破他的大营,以这家伙的能力,绝对是一筹莫展,除了逃跑,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将军,大王的命令是不许出击。”马喆坚持道。
“好了,我知道你没胆子,不过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法,出去偷营我率领我的部下去干,你带着你的部下在城上准备着,万一我不成功,对方有防备,那我就马上退回来,有你给我压阵,量也没有什么大碍,但如果我成功了,你可得抓住机会,倾巢而出,咱们一举将陆一帆击溃,你觉得怎么样?”鲍华信心满满地道。
“这样啊?”马喆砰然心动,这是一个好办法,自己不用担多少风险,不过一旦成功,那可是大功一件。
“江涛不是瞧不起我嘛,如果我在大王之前先击败了陆一帆,然后率部直扑过去,从侧翼咬住吴世雄,哈哈,当时候我要看看江涛那张脸是一副什么样的模样。”鲍华冷哼道,“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羞羞他,让他知道什么叫长了一双狗眼,哼,狗眼看人低。”
马喆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