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楠惊道:“怪不得……我们不能去,太危险了!”
俞蘅则目测着距离,掏出枪瞄准,咔擦
承载着花盘的枝干有成人的小腿粗,他三枪都直中同一个部位,枝干一下子折断,花盘往下倾斜,还剩下一点点挂连着。
花还没有“死”,在骤然受袭击之后,它的藤蔓死命地甩动着、怕打着,花盘中间的锯齿也在一张一合。不过越挣扎,断面扩散得越大,黑红色的粘液从枝干中不停地涌出来。
俞蘅抓住一个空挡,又在原地补了一枪。
花盘彻底掉落下来。
动静全消。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那株花完全没动静了。
“有门儿!”崔楠喜得差点跳起来。
之后俞蘅如法炮制,从左边食人花长得相对不那么密集的一边,清理出一个空隙出来。
“小心点。”俞蘅对崔楠说。
“知道。”
自从这位邻居掏出枪,枪法精湛,他就有些敬畏。毕竟小市民,哪里见过枪呢?也觉得这个邻居深藏不漏这枪是哪里弄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两人小心地爬下树,还没走到门口,三个人忽然从那家桶装水店的隔壁飞奔过来,提前他们进入店中。
“嗷啊啊啊啊啊!!!”
俞蘅停住脚步,静静看着那三个人屁滚尿流地又跑出来,其中一个人捂着手,边跑动血液喷洒,那些血落在边上那些折断的食人花上,枝干抽搐了一下,竟然一下子生出了小花苞。
“啊啊啊好痛好痛!!”
“快跑!”
“那些人也太急了。”
俞蘅没说话,只站在那个缺口,继续清理里头的食人花。
砰砰砰
过了五分钟,清理出来的范围能让一个人进去,却不会被周围的食人花藤蔓拽住之后,俞蘅率先进去了。
里头非常昏暗,不过什么昆虫蛇虫都没有,想来是被食人花全部吃掉了。
桶装水很多,有的还堆放在架子上,有的则滚落在地,沾满了泥腥。
他也不介意,将地上的拎起来,往外头滚去。同时拿黄藤芯打了一个结,去套那些远在花丛中的桶装水,套住一个就拽过来一个。很快就将能力所及的所有桶装水都运了出来,扣下二十桶到储物戒指里,其他的全都滚到了门外。
等到他小心地走出去时,外头已经为了那些水打了起来。
“俞蘅快来!”
崔楠死死守着身边十桶水,手头的菜刀挥着不让其他人来强。
他快步走过去,和崔楠开始将水装进展开的袋子里,一人扛着一袋直接离开。
“给我留一桶!你都拿了两桶了!”
“小心花吃人别推推!!”
等到抢水的人回过神来,外头上百来桶水全部被哄抢而光。
“那里头还有很多呢!”有人说。
“哎哟刚刚是哪位神人将水弄出来的,再让他把其他水也弄出来嘛!”
“人呢?”
“刚好像有看到一个人从里头出来……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咋整?”
这边俞蘅听崔楠说起一件事儿。
“你刚进去没多久,小区里的人就来了,二话不说扛着水就跑。”
“嗯。”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原路回到家。
“岐江没了,以后得找别的水源。”
俞父:“家里有咱省的地理地图,要不要看看,找别的河流?”
“不一定有用,爸你先找出来我看看。”
“也对,连岐江都能没了……那么宽的江呢!你小时候我带你坐过渡船去对面玩。我先去书房找找。”
俞母:“是啊,谁想得到呢!对了这是什么?”她从俞蘅放下来的背包里看到一株“这是什么?长得真好看。”
这株叫做[葛心]的药材生命非常顽强,离开土壤近一天,还是鲜翠欲滴的模样。
“这叫葛心,能止血消炎的。”
“那真是好东西,又好看又好用。这个怎么种?跟芦荟一样种?”他们家阳台也种了一盆芦荟。
“对,妈你找一个花盆把它种上,等过两天再给它分株。”顺便将怎么种植的事项跟俞母说了。
“这简单,听起来跟种芦荟也差不多。你去洗澡吧,我给你煮面条吃。”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错过了午饭,离晚饭又有段距离,俞母就给他煮面条吃,加了卤蛋,在上头堆了满满的罐头肉片。
等她刚将海碗放到饭桌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透过猫眼儿一看,嚯,一堆人!
“老俞你来看!这外头好多人!”
俞父将抹布丢掉,将手头的桶装水放下,他正在擦拭桶身。
“我看看……这是又怎么了!”
只打开里头的木质门,隔着铁栏门问:“有事吗?”
先开口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是六栋的,我儿子今天跟着你儿子出去了,怎么你儿子回来了他还没回来?”
“那我怎么知道!你儿子叫做崔楠啊?我儿子今天就只跟崔楠出去!不认识你儿子是谁!”
直接把门关了。
“气得我,他们肯定偷偷跟着小蘅他们出去了,现在人没回来就来找咱们儿子要人,什么道理嘛!”
门外又在拍门,吵吵嚷嚷地要俞蘅出来说话。
“爸我来。”
俞蘅擦着头发走过来,开门说:“我真的没见过你们儿子女婿大侄子。”
“那、那他们是跟着你出去的。”
他挑眉:“哦,他们跟着我,我就得跟做爹当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