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国端着粥出来,身后跟着五个儿子,端菜的端菜,拿筷子的拿筷子。钟建国看到这一幕,便出去洗脸洗手。
钟建国回来就找馒头,却发现连个影子都没有:“没热馒头?”
“今天吃饼。”宋招娣拿一张烙饼,夹一点青椒和茄子,卷好递给钟建国,“直接这样卷着吃。”
钟建国见状:“这不就是水烙馍卷菜?我还以为你们做什么吃呢。”
“差不多。”宋招娣道,“不过,这个是用鏊子做的。水烙馍是放在屉子上蒸熟的。”
大娃卷菜的手停顿一下:“娘,咱们明儿做那个水烙馍。”
“那种啊?不做。”宋招娣摇头,“你爸自己就得吃十个。咱们家这么多人,做多少够吃?而且天还这么热。”
大娃眼珠一转:“冬天再做?”
“也行。”宋招娣嫌麻烦,可是一想给孩子做顿肉吃都得算着时间,便答应下来,“你们听话,等到中秋节我就把那两只年龄最大的母鸡杀了。回头咱们还做这个饼——”
二娃忙问:“卷鸡肉吗?”
“对的。”宋招娣道,“二娃,咱们回来的时候教你画画的爷爷怎么跟你说的?”
二娃:“要天天练习画画,然后寄给他看。”
“真乖。”宋招娣道,“听爷爷的话,等过年的时候,我就把咱家的大公鸡全杀了,让你们一次吃个够。”
钟建国:“然后半年没得吃。”
“你别说话。”宋招娣瞪他一眼。
钟建国伸出一根手指:“最后一句。咱家的母鸡年龄大了,炖的鸡汤味道特浓,要是再把隔壁的孩子惹哭了,想好怎么应付了没?”
“我在厨房里炖鸡汤,她家孩子要是还闹着要吃,跟我可就没什么关系了。”宋招娣道,“我不可能因为要顾及她家孩子,苛待我儿子。”
大娃看看钟建国,又转向宋招娣:“你们说的那个她是沈伯母?”
“是她。”宋招娣对钟建国说,“沈宣城是你战友,他妈要是过来,对我客客气气的,我不会给老太太难堪。要是孙宛如过来,我就说家里的鸡肉和鸡汤都被孩子吃了。”
钟建国:“孙宛如不会过来。”
“你怎么这么了解她?”宋招娣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跟你说过话?”
钟建国朝她脑袋上戳一下:“你这里装的都是什么啊。她都不跟你们女人来往,跟我有什么可说的?”
“那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宋招娣道。
钟建国咬咬牙:“想吵架是不是?”
“等等。”大娃道,“你们先暂停,等我们吃好了,你们再吵。”
钟建国呼吸一窒:“钟坚强!”
“爸,别喊我的大名。”大娃眉头紧皱,“我一听你喊坚强,我就头皮发麻。”
二娃瞥他一眼:“我听老师喊我钟抗生,我还起鸡皮疙瘩呢。”转向宋招娣就说,“娘,你们先别吵,先帮我改个名字吧。”
“我也要改名。”三娃道,“我不要叫钟向南。”
大娃瞪他一眼:“你闭嘴。哪儿哪儿都有你。”
“就不。”三娃冲扮个鬼脸,“娘,钟向南不好听。”
宋招娣:“那叫钟南风?大娃叫钟东风,二娃叫西风,自立叫北风,更生叫红中,人家一听就知道你们是亲兄弟,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可能有错字,实在太困,明天再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