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谢河畈>失足落水
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你的狐狸尾巴打断,拖出去!

袁秋华已经明白婆婆的用意了,她是想釜底抽薪,把我母子扫地出门呢。先诬陷自己偷人怀野崽,再诬陷谢和熙是野崽,又栽赃谢汉戴绿帽,然后挑拨与逼迫谢汉离婚,因为只要离婚,我把谢和熙带走,谢汉既没能力抚养谢碧桃,也没能力再娶再生子,更没有能力维护侄女的家产继承权,只会被她们控制着,最终同意舒石磊承继谢武,因为只要谢汉暗中签了字,事后再公开,族里想阻止也晚了。

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应对之策。谢汉是关健,可问题在于谢汉听老娘的话,不听老婆的话,信老娘的话,不信老婆的话。有理走遍天下,谢汉说不过自己,往往搞武力征服,不讲理,只用拳脚说话,自己哪次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再加上,婆婆帮从中作梗,女人讲泼骂哭闹,男人讲拳打脚踢,何事何时,讲过理?自己纵有天大的理,就连家里都走不出一脚。单个的肉搏,单挑独斗,并不畏惧,可她们从来就不是一对一,而是男女老幼一拥而上。

平常时,不管对内对外,一言不合驳了她们的心愿,说翻脸就翻脸,不分场合,不谈对错,一律无情无义,又是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又是哭哭啼啼胡搅蛮缠,又是挥拳踢腿车轮武战,又是撒泼放赖喝药寻死,大闹三六九,小斗二四八,无日无休非搞赢不可,既让人深恶痛绝,又叫人无可奈何,惟有息事宁人,吃点哑巴亏,不管有理无理,远远地躲开才是实用的理,避免纠缠才是不假的理。

现在戒备状态,对自己必定严防死守,肯定不会讲理,甚至话都不会让自己说,还没开口中,情况就如同谢嘉嫒所说,“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你的手脚打断,拖出门去!”确确实实,她们心里的猜忌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动摇不了,抱了这种偏见与自己结仇结怨,恶意中伤,无端诽谤,扣恶帽,打闷棍,自己往后的日子肯定更好不了,怎么招架婆家人的打击报复?与其这样,要么被打得非死即残,要么装聋作哑,屈辱地苟活,倒不如死了干净。

袁秋华暗忖,此时此地,身边无亲兵前卒,自己只是斯文书生,并非号令三军,提刀上马的将军,也非羽扇伦巾,调兵遣将的军师,只是柔弱女子,绝望母亲。此情此景,妇道人家的常规武器是什么?母亲的本能反射,又该是咋样?行为过激,又有什么后果?遇什么事用什么法,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咱也一哭二闹三上吊,咱也泼辣粗鲁撒野,造一次反给她们看一看!

她一手牵一个伢,就要往水渠里扎,口中凄惨地悲号:死吧,死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不如一死做个了结,死了倒比活着好!

宫喜鹊拍手大骂:龌龃货,不晓得哪条阴沟种出来的野崽?怀到我家冒充我家的子孙!

谢清源说:老妖婆,你这是疯了嘛,发什么神经病?

大家生拉硬扯,拦住袁秋华:你万不能自寻短见呀,天大的冤屈,等谢汉回来再申诉,难道你不信任他咧?也不信任我们咧?

堂奶奶说:囡呀,千万要想通,看开些,难道你不替俩个孩子着想咧?

众人恨不得揍宫喜鹊一顿,妇女们面容哀凄,眼眶红红。老妇人则把她一生所经历的辛酸,悲惨,艰苦,通通向袁秋华细诉,以表达了解她这种苦惨的处境和心情。

袁秋华跪坐在地,搂着孩子,无声地啜泣。

宫喜鹊叫骂:臭卖b的,戳死了脸哦,想钱想疯了喽!把在娘家怀的野崽,带到我家,想分我家的财产咧?门都没有哩!

谢清源说:光哭,有什么用啊?不动手扫地,垃圾不会自己出门!

宫喜鹊经常拿死吓唬别人,要挟别人,那是她取胜的杀手锏,也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自然不相信袁秋华是逼上绝路,生不如死了,而认为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拆招,以毒攻毒。她眼见儿媳妄图将一个逼死人的罪名,污蔑到她脸上,骑她头上拉她一身的屎尿,栽陷到她头上,当然咽不下。她狂挣扎,乱踢打,想冲破大家团团围绕的包围圈,恶狠狠教训儿媳一回,免得她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母子亲情,宁肯儿子妻离子散,也不愿母子向背,自己落个家破人走的晚景。众人的嘴她捂不住,儿媳的口一定要堵死,只能叫她装聋作哑。

大家对她围追堵截,拉拉扯扯,捉手捉脚,把她的头发扯乱了,衣服都拉破了。她双脚蹦跳着骂:喏,倒学会反攻倒算?今日,老娘就撕烂你这张破嘴!我生的儿子,我心里有数,你这倒灶搅家的是非精,扫帚精,八败星,祸害鬼,甭想让他背上,娶了媳妇忘记娘的罪恶!我儿早说过,娘只有一个,万世换不得,老婆可以娶无数个,想换就换!我叫我儿换了你!

娘换不得,老婆想换就换,娘叫换就换,袁秋华明白这就是最坏的结果了。她也想开了,大不了就是换呗,离了婚,对自己来说,是福,不是祸,天塌不下来,不过是重头再来。她索性放开手脚与母女较量。

大家连连咂嘴巴:一张臭嘴,一说话就烘烘的,熏死人了,满口喷粪,满嘴嚼蛆,骂人不知丑恶,怨人不讲道理。

袁秋华猛然站起来,向宫喜鹊扑面而去: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让我娘仨活,我就不让你活,大不了我抱着你一起跳水淹死,同归于尽!

大伙分出一部分人来


状态提示:失足落水--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