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用“白皙”这个词已经不贴切了。随着胎血流入,血管像是无数条青蛇那样在她手臂上狰狞地凸起,又慢慢扩散开来,仿佛要在她身上绘制血铸的祭祀画。
床上的女人还有着意识,张嘴却已经喊不出声,只是睁大了那双眼睛,赤红的瞳仁灯泡似的忽明忽暗,时而像是凶兽般咆哮时而又像小女孩泫然若泣。
她在剧烈地痉挛,那种程度的抖动让身下的床板都当啷当啷地响,g度的拘束衣套在她身上保证她不会被自己的颤抖掀下去,同时粗糙的表面重重摩擦身体,皮肤被层层磨下后又在强悍的血统下快速再生。
任何人看到那种再生速度都会目瞪口呆,那根本已经是超出携带者理解范围的奇迹。女人正在跨越禁忌的天堑,超越极限的力量在她身体中凶猛地冲击,旁边的仪器闪着报警的红光,危险的数字在不停跃动:82、83、84...
可没有人上前暂停这危险的行为,在她身边的人形只是漠然地低着头记录心跳、呼吸和脑电波,那警报对他们而言就像是胜利的凯歌。
她听见穿越时空的声音,某个人的温暖从手心传来。
他紧紧地拉着背后的女孩,他说——
“我一定会救你。”
安年在地狱边缘笑了笑。
耳边,冰冷的机械音在报告着。
“夜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