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葛大侠逃离苏隐的‘魔掌’呲牙一阵子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峰脚下,行卫者阁楼塌的塌,陷的陷,裂的裂,可见昨夜一场战斗破坏性多么强大。
平地上安放着很多雕柱红梁,灰黑灰黑瓦片,葛大侠目光随意往四周一扫--瞧,一群青衣行卫者正四处忙活。还有青衣在峰脚与峰顶来回折往,挑着瓦去,空着手回。
“哎,兄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葛大侠搭着一青衣人的肩。
这手搭的是猝不及防。
看了看肩上那碍眼的存在,青衣人皱眉,避开:“峰顶的凉亭坏了,我们去修建。”
哈?
葛大侠抬头,看一群青衣人扛着瓦片木柱子直飞身上峰顶--原来是要修建凉亭啊。
再看看那飘逸轻快的姿势,葛大侠忽然忍不住眼红了--有这样的功夫居然被指挥来搬砖,暴什么天物,真是暴什么天物。
日,他也好想暴什么天物,过一过上位者的瘾。
话说……
葛大侠又想了什么似的,问:“你们为什么不修一条路呢?”
青衣人看着不知死活又搭上自己肩的手,细细扫了葛大侠一眼,凉凉道:“总有渣渣白日做梦,不修路是为了想告诉他们别想着走旁门左道,渣渣就是渣渣。”
瞧瞧那嫌弃的眼神,那凉凉的语气,那毒到令人发指的舌头。
葛大侠风中凌乱。
青衣人似笑非笑,扛着丹染雕柱就凌波微步踏上宁城之巅。
“姑奶奶,你说那混球啥意思?”
苏隐抿唇不答,身躯一转,便打算离开这地方。不远处,有青衣人交头接耳,声音隐隐传来:“我记得她,她是昨夜和那白衣男子一齐出现的。”
另外一人道:“对对对,我也记得,问题就是在他们上宁城之巅之后,才发生这么大的轰动来。”
“师姐说过,那老头子是疯了十几年的狂刀客,至于那能和狂刀客势均力敌的白衣人,不知道是何方人物。”
几人再看看远去的苏隐,目光灼热:这是传说的朋友啊,好想结识。
“喂,姑奶奶。”三十层阶梯,葛大侠追上苏隐“您去哪里?带上我葛大啊。”
“为何带上你?”
“姑奶奶您教我武功行不行?”
“我不收徒。”
“为什么不收徒?”
“没有理由。”
“师父。”
“……”
“师父,师父师父。”葛大侠果断跪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人好生的厚颜无耻。
苏隐脚尖一跃,再没看身后的人,果断离开。
“师父,等等我啊师父,我不会飞啊。”
……
二十年。
昨夜一场巅峰对决造成了宁城二十年以来的最强轰动,因为,他们实力堪比传说;也因为,损坏的一砖一瓦不计其数,破坏性极大。
是以,辰时刚过,宁城就已经处于一片风云喧嚣中,人们茶余饭后,都是关于昨夜的谈论。
“哎,你们可知道昨夜那两人中有一个人是谁吗?”
“这我知道,有一个是疯魔了十几年的狂刀客。”
“对,原先听说望舒姑娘这半年在四处寻找她爷爷,从江南找到关北,没想到这一次狂刀客居然会出现在宁城里。”
“可不是吗?这望舒姑娘也是个苦命的,父母早死,爷爷又疯了十余年。”
“你一直在关注望舒姑娘的事儿,既然景慕人家姑娘,何不求娶?也省了她一番流落孤苦。”
“你有所不知,这望舒姑娘虽然不如穆思思貌比西子,不如姜筱武盖倾城,但慕名她的人可是从江南的桥头排到关北的桥尾。”
“所以你就情愿让人?”
苏隐寻一处茶水摊坐下。
“话又说回来,你家宴师兄昨夜去追那两人,现在可回来了没有?”
“你师父也去了,回来了没有?”
“还没回来。”
“未曾。”摇摇头。
“敛扬,你师姐回来了吗?”
“她也没有回来。”
“昨夜追出去的那些人中还有一些大人物,比如谢家庄的谢庄主、宁城主身边的向先生、白衣剑卿、华一流、峨眉师太……对了,还有楼兰那边的人。”
“楼兰人?”
“对,楼兰人,据说他们是来缉拿逃犯苏隐归案的。”
“这苏隐是何人?”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苏隐是楼兰卦天师第三十二代传人,据说她是楼兰这一代最优秀的卦天师。”
“卦天师,就是整天疑神疑鬼说什么君权神授天命所归的?”
“那不就是坑蒙拐骗的无良道士?”
苏隐端盏的手一颤。
《国史.清平》中记载:卦天师一职于楼兰立国元年就设立,数百年间为楼兰占凶卦吉,卦天师折损了多代风华人物。
《国史.灾册》中记载:白绫子天师于天京三年正月占卦到南方云城将暴雨倾城,帝君派下四皇子前往云城挖渠改道,才最终避免了云城的水灾。
《楼兰秘史》中记载:轩帝十年,卦天师算到当朝妖孽出世,乃是轩帝宠妃新出生的庶婴。轩帝大怒,迁卦天师离宫,尘封开天盘。后二十年,其庶婴果真祸乱前朝后宫,殃及楼兰江山。
即便不提《占谱》中记载卦天师乃上古巫神后裔并不屑于坑蒙拐骗,就着如此记载种种,岂可与那些无良道士混为一谈?
“话说那白衣男子的身份你们都查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