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飞快,一路上江忻辰都处于沉默中,他那严肃的神色让人不敢多言。楚雨蕴不安的抓着衣服上的流苏,她在想,如果韩于墨知道他们单独见面不知道会如何惩罚她?
施特劳斯那尊贵的车轮穿过繁华,碾过喧嚣,一路驶向逐渐变窄的乡间小道。车窗外的景色渐渐熟悉起来,牛羊成群,鸡鸭嬉戏,那一片片的花红柳绿燃烧着颜色,远远的就看到了在绿树间若隐若现的纯白色花瓣。
栀子园?想不到江忻辰竟然带她来到了绿夏农庄?她的心“砰”的一下跳到了嗓子口,她不敢保证自己进入一念永恒的栀子园中,看到千树万树栀子开,看到许愿树上挂着的木头娃娃和五颜六色的千纸鹤,看到那双灼烧她眼帘的眼眸,她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现在这双目光就已经锁定她了,那双在男人中漂亮的眼睛闪着旧日的光,令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雨蕴,你怕了吗?你不敢来栀子园是吗?这就说明你昨晚说的话都是假的?”
“不是......我没有怕进栀子园,我只是怕被夏大伯和夏大妈看到,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位老人家?”
如果被夏大伯和夏大妈看到她和栀子园的主人在一起,不知道要惊呆成什么样?他们一直都在好奇那个令老板种下栀子园的女孩长什么样?这下终于有了结论。
“怕什么?这片栀子园本来就是我为你而种,既然他们都很想关注那个女孩的情况,那今天就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
“可是他们见过韩于墨,他们知道我有老公,你这样冒昧的带我过去,让两位老人怎么看我啊?”
“既然他们知道我的婚姻是家族所迫,就一定会想到你的处境,我想他们不但会理解,还会祝福我们。”
“忻辰,我求求你,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现在还不能见他们......”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现在就这一刻。”
江明朗那霸道总裁的脾气一旦上来,便一不可收拾,他强制性的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春风轻抚下的栀子园,又多了几许清香,自从上次楚雨蕴来到这里没多久的时间,这些栀子树们仿佛又长高了,花也开了不少,而且有几棵花瓣比以前还要大。
这都是老夏夫妇的功劳,因为他们爱栀子园如同爱自己的孩子一样,而这些树也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关爱,正在以大朵的花香来回报他们。
这对夫妇总是配合的那么默契,男老伴掘土,女老伴洒肥料。而且在干活的时候,他们不是哼着家乡小调,就是谈论着年轻时候的故事。
碰巧这个时候,夏大伯正好回顾到当初和夏大妈恋爱时候的情景,而且剧情也真是巧了,巧到一抬头远远看到了老板,更为新奇的是,在老板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孩,此情此景,多么像年轻时候的他们啊!
一旁的夏大妈猛力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叫道:“老伴,我这个坑的肥料都洒完了,还不赶紧给我掘土?看你这神情好像都栽到过去里去了。”
“不是我栽到过去中去了,而是我们的过去在一刻重演了。你瞧,谁来了?”
“咦!这不是老板吗?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板竟然带了个女孩过来了?呦,还亲热的拉着她的手?”
“老伴,你说这幅情景像当年的我们俩吗?我想抓你的手,你不好意思让我抓,幸亏我脸皮厚一下抓住就不放手了。”
“嘘!现在我们讨论的不是这个,是被老板抓住手的女孩是谁?天啊,不会是老板娘来了吧?难道她现了老板的这个秘密基地,特意过来找茬的?万一她在一怒之下将栀子园夷为平地该怎么办啊?这几年里,我对栀子园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别说是栀子园了,就连老板我都有些舍不得。万一没有了栀子园,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
说着说着,夏大妈突然间变得伤感起来,她依依不舍的拿着手中的肥料,差点落下了泪。
夏大伯的心情当然也和老伴一样,这些年他为栀子园付出的不只是辛苦,更多的还是一份深厚的感情。
“我想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性,栀子园是老板为心爱的人所种,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更何况是老板娘了。”
“那这个女孩会是谁啊?”
望着那个远远而来的身影,夏大伯沉思了一下得出了答案,而且他相信这个答案是正确的。
“你看,老板素来冰山,这次却一直拉着女孩的手,应该是老板喜欢之人。噢------我知道了,说不定这个女孩就是老板心中的那个姑娘!”
夏大妈也瞪大了眼球去观察这个现象,而后她出了兴奋的声音:“我看也像,估计是这对有情人某天在某个地方突然就遇到了,而后俩人旧情复燃,而后老板决定带她来栀子园。”
“看到这片只为一人种下的栀子园,女孩感动的哭了,于是,她决定这一辈子都不离开老板了。”
“只是,老板是有夫之妇啊。”
“既然老板这么爱她,而女孩又离不开他,两个人就会当栀子园是一片世外桃源,我想女孩不会计较名分的。”
“那今后这小白屋可热闹喽。”
“说不定很快女孩就会怀孕,还生了一对漂亮的儿女,男孩像爸爸,女孩像妈妈。”
“一对漂亮的儿女?那我就是这对孩子的保姆。”
“这个主意好。”
“只是,万一老板的太太现这里怎么办?”
“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