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灵丹妙药,为师倒是得了便宜。”端木朔收下。
慕朱砂看着端木朔放在身前的手,手指着实细腻的很,甚至比她这个女儿家的手还要漂亮的很。
“我的手就这么吸引你?”端木朔笑着说道。
换做一般人,这句话大有轻薄调侃之意,但由端木朔说出来就完全没有那层意思了。不单单是端木朔本人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极为好听,犹如夏日里的清泉,细水长流。又很温柔,宛如天籁,让人感觉到凉爽与舒适。
“师傅的手比女人的手还好看。”慕朱砂毫不顾忌的说道。
端木朔弹摊了摊自己的手,嘴角上挂着一丝风轻云淡的笑意,“若是没有这双手,若何能掐会算。”
听到这话,慕朱砂眉头紧蹙。
“师傅,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关于你此行的目的吧?”端木朔断言道。
对于端木朔的神机妙算,慕朱砂已经知晓。点头称是。
“现在不是时候。”端木朔说。
“那要等到何时?”慕朱砂追问。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端木朔念了段,而后看向慕朱砂,“顺着心走,一切都会拨开云雾见天明。”
慕朱砂明了,端木朔提醒的已经够明显了,陌世澜的那缕残魂不出意外就在天道宫。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慕朱砂也乏了,回到船舱,见蓝水寒正被慕修缠上。
“你们在做什么?”
“姐姐,我想跟蓝兄弟学阵法,可是他就是不教,你帮我说说呗。你说的话他都听。”慕修见着慕朱砂,就跟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似的。
慕朱砂头疼啊,她了解蓝水寒的性子,不喜欢和人交谈,跟别提教人家阵法了。阵法这种东西多在于天赋,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不高,所幸自己的记忆力过人。蓝水寒只要说一遍,她就能全部记下,剩下的就靠她自己的天赋来感悟了。
用蓝水寒的话说,直觉吧。
“慕修啊,那个,阵法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复杂到困阵,幻阵,杀阵……”慕朱砂稍许说的有些夸张,目的就是想让慕修知难而退。
慕修在学习武艺上的确是天赋过人,一看即会。但也正如他所说,除了这个,其他的学多少忘多少。
要是让蓝水寒教他,非要把给逼疯不可。
看着慕修那一脸的懵逼,慕朱砂就知道他什么都没听懂。
“你现在还想学吗?”慕朱砂问。
“想啊。”慕修毫不犹豫的点头。
慕朱砂被对方那闪亮亮求学的大眼睛闪的下意识的别过头,来到蓝水寒的身边。
“水寒,要不,你就先教他一个简单的?”慕朱砂有些不好意思,“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而且还救过我。”
听到这话,蓝水寒的胸口明显的一个起伏,长长舒了口气,而后在地上画了起来。
“还不过去。”慕朱砂推了一把慕修。
慕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看着地上复杂的涂鸦,眼睛都花了。
“记住了,再找我。”蓝水寒说。
慕修抓了把头发,看不懂啊?乱七八糟的,怎么记啊?
慕朱砂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慕修,你用纸把它临摹下来。”
“哦。”慕修拿出纸墨,趴在地上画了起来。
连着画了好几张,一张比一张丑。
“算了吧,丑娃儿,你拿笔的样子实在是太辣眼了。”小苏红狂扶着额头,一副替他感到丢脸的样子。
“谁说我画不好的,你没听过勤能补拙吗?”慕修不服气的说道。
看着一张比一张丑的画,小苏红真恨不得将他手中的毛笔夺下来,丢人现眼不说,按照这个退步速度,到最后好好的一阵法图不知道要变成乌龟还是岩石。
唉呀妈呀,慕朱砂实在看不下去了,心里暗想着老天果然是公平的。慕修天生神力,又是在武艺上过目不忘,要是连学个阵法都天赋异禀,不敢想象……
慕朱砂拍了拍蓝水寒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愁,你看他光是一个简单的阵法就琢磨半天,估计要完全将它记住,没有两三个月做不到,起码这两三个月你不用烦心。”
蓝水寒看着趴在地上的慕修,视线落在他画的纸上,眼角抽搐,嘴角抽搐。
就在这时,尹隐的声音响起。
“刁凯,傻在这里做什么,给我绣一副你最拿手的绣品。”
自从上了船,刁凯就傻愣的缩在一角,看样子被戴了绿帽子这件事着实让他受到不小的刺激。
“唉,我跟你说话呢。”尹隐一把拎起刁凯的耳朵。
“嗷嗷嗷疼疼,我知道了,我绣,我绣还不行吗?”刁凯一脸的颓然,唉声叹气的拿出绣花用的工具,十指在绣架上穿梭着。
人才啊!众人感叹。
没多一会儿功夫,一副百花齐放的绣品问世。
绝了。
飞到天道宫还需三日的行程,据端木朔所说,天道宫在苍山之巅,那里云雾缭绕,凡夫俗子是不可能登上去的。
第二天,慕朱砂几人正吃着早饭,船体突然震动,桌上的饭菜落了一地。
“发生什么事了?”慕朱砂疑惑出声。
“我去看看。”白衣道服弟子说完出去探查,回来禀报:“师爷,是长天宫的人。他们的船撞了上来。”
什么?!
一行人走出船舱,看着几个白衣缥缈的女子站在船头,脸上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