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闹了这么一通,不仅二庄主知道了,连老庄主也知晓了这件事,气得直接让管家推着亲自过来了。
巫舟装晕,自然不必过去。
荀战让他尽管放心,随后自行过去了,也不知荀战怎么说的,老庄主直接下令禁止荀林生以及二庄主这边的人踏入荀战的住所,甚至在成婚之前,不许再接触巫舟这个还未过门的少主夫人。
不仅如此,二庄主还需亲自带着荀林生过来道歉。
荀林生疼得已经处于晕与不晕之间,可太疼了,最后二庄主看老庄主压根没打算给他找大夫,只能咬着牙暂时给他点了麻穴,让他没这么疼了,并用担架抬着来给巫舟道歉。
巫舟得知的时候,目瞪口呆,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二庄主这是为了一个庄主之位,不敢得罪老庄主,这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啊,他嘴角抽了抽,现在想想,荀林生这样直来直往的怕是还好应付,二庄主这种才是真正老奸巨猾的狐狸,怕是不好对付啊。
巫舟不想看到荀林生,让荀林生几个在院子里道了歉就赶紧回去,不过耽搁这么久,巫舟觉得荀林生这下半辈子能不能那啥起来怕都是问题了。
巫舟倒是比较好奇男主到底是怎么跟老庄主说的,二庄主这样的,自己儿子被踹成这样,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还就这么认栽了?
所以等荀战处理完事情一推门进来,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盘膝坐在软榻上瞅着他的人,想到对方先前那句“姐妹”,荀战嘴角抽了抽:“怎么不多歇息?”
“没事,我这身体还算不错,公子你……没被为难吧?”巫舟语气担心,可那眼底的兴奋却是挡不住的。
荀战睨他一眼,“没有,二庄主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不想得罪义父,加上我并未动手,当时你处理的很好,挡着脸,看不清以为是淫贼而下手重了,他们没理,自然不敢乱来。”其实荀战还有一些没说,二庄主这些年私下里干了不少事,他为了不让义父担心并未说过,不过是拿了证据私下处理了。
可证据在他手里,他过去念着自己不过是义子,二庄主才是义父的亲兄弟,不想义父为难也就没说。
但这不代表他就真的拿二庄主没办法。
他想想二庄主当时那惊愕的模样,觉得很没意思,可义父对他有养育之恩,义父决定的事,他只能应了,在找到能胜任的庄主人选之前,他还需要暂代这个位置。
巫舟可不觉得真这么简单,不过男主不想说,他也只能压下好奇心,荀林生这不要脸的不过来正好,他能专心好好跟男主培养“兄妹之情”。
“芳绫她们几个没尽到职责,你想怎么处理他们?”那几个出了事之后就一直跪在外面,等着发落。
巫舟原本想直接打发了,可一则的确不怎么方便,他如今的身份是女子,可发髻不会梳,各种用得到的都不会,想要让男主感受到亲情,首先一点,那不能陪着聊家常吧,再说他也不知晓男主过往的事,这就需要帮手,那几个小厮肯定不行,他们是男主的人,监视他还差不多;二则,芳绫既然是荀林生的人,那狗东西敢欺负到他头上,不反欺负回去,怎么行?芳绫用得好了,刚好能成为最好的“眼线”。
巫舟于是仰起头,看向男主,惆怅道:“这次的事,多亏我洗得快,否则……怕若是真的被毁了清白,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巫舟的声音越说越低,到了最后,甚至带了几分哀伤。
含幽带怨控诉地看了男主一眼,他低下头,眼底却都是狡黠的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除了用亲情攻势,还要尽快让男主真正接受他,最快的途径就是内疚。
荀战身体一僵,他最开始知晓的时候极为愤怒,可后来过去时,刚好看到对方扑过来,抬眼时,那双噙着笑意的双眸让他忘了对方若是真的被……
人是他带回来的,即使对方可能是八王爷的人,还存在嫌疑。
可他一向公私分明,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只会当对方是个无辜之人,他差点因为失误害了一个姑娘的清白。
荀战垂眼,他不善于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顿了顿,不自然道:“这件事我也有错,让你受委屈了。”
巫舟见好就收,又不是真的要讨要好处,立刻乖巧道:“公子别这么说,不委屈,若非公子救了我,怕是我现在还在被八王爷……更何况,公子为了以后保护我,都让我睡到你房里了,我感激不尽,自然不敢埋怨公子。”
荀战愣了下,原本以为对方会趁机讨要一些好处,没想到……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都是小事。”
巫舟再接再厉,“公子不知,我自幼孤苦,后来又逢劫难遇到八王爷这恶人,身世飘零孤苦无依,可不过与公子呆了不到一日的功夫,公子真心实意待我,让我感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兄长宽佑爱护之情。这对我而言……比任何恩惠都强,都让我暖心。所以……我也想报答公子,我想尽我自己的绵薄之力,这段时日,可不可以让我照顾公子的衣食起居?”
巫舟在男主先前离开的那段时间想过了,虽说搬进来了,却也只是晚上能见到,白日却是见不到。
所以,既然要让男主感受到从未体会过的亲情,自然是从最细微之处让他见到自己汹涌澎湃的“亲情”。
荀战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句,“嗯?”
他独来独往惯了,大多数时日都不在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