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洪元成的男修吃了一惊,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云炽一笑,说:“机缘巧合之下,在下猜测的。现在看来,我没有猜错。”
男修顿了顿,说:“没错,我………就是洪元成,你们还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
云炽闻言一喜,既然他们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人,那火灵骨定然还没交换出去,说:“洪道友,我们是根据你的消息而来,我们既已站在你面前,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想交换的是什么东西了吧?”
洪元成眼神一闪,反问到:“你们来自哪一派?”
云炽知道他心有顾虑,便说:“归墟宗!”
洪元成一怔,马上释然地说:“归墟宗?归墟宗底蕴深厚,里面能人不知凡几,难怪你们可以找到我。若是归墟宗,或者真的可以拿出我想要的东西。”
云炽问:“什么东西?”
洪元成望了望云炽,迟疑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千年女鲵心。”
云炽与洛敏风吃了一惊,互望了一眼。他们都听说过女鲵,但也只是传说。女鲵与鲛人一样,都是传说中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鳍的妖兽。但与鲛人不同的是,鲛人生来就是半人半鱼,而女鲵是要经过后天至少千年以上的修炼才具备人鱼的雏形,且无论雌雄容颜大多形似貌美的女子,所以叫女鲵。鲛人喜居深海,女鲵大多幽居在幽暗深山的深涧中,数万年不出世,要找到他们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云炽疑惑地问:“女鲵只是一个传说,世上没人敢肯定它们的存在。洪道友为何一定要找到这女鲵?”
洪元成激昂地说:“谁说不能肯定?我就能肯定,我还亲眼见过它们躯体的一部分呢。不过可惜,当时我还不知道,女鲵只要一死,躯体必定在一个时辰内化为灰烬…………….,你们到底有没有女鲵心?若没有就去找到了再来和我谈!”
他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要找到女鲵的目的,云炽半眯着眼打量着他,女鲵心她与洛敏风是没有的,但洪元成现在就在他们眼前,比起如此麻烦地去找什么女鲵心,他们二人把他杀了,来一个杀人夺宝不更好?
这个念头在云炽脑海里一闪而过,但马上就被她打消了。云炽虽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不会滥杀一个没有伤害过她的人。而且看得出来,洪元成已是金丹中层的修为,虽然她觉得以她与洛敏风合力要打败他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打斗的动静必定吸引这城里的其他高阶修士过来,到时一争夺起来他们二人肯定不是对手,那就得不偿失了。再说,这洪元成敢放出消息来,必定也想到了这一层,肯定是留有了后手的。
静默了片刻,云炽收起了暗沉的目光,笑笑说:“洪道友,女鲵心是罕见之物,即使有,我们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不如让我等询问一下师门长辈,如果有,我们再来会洪道友,洪道友以为如何?”
洪元成略一思索,觉得云炽说得有道理,说:“可以,但是你们不能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你们心里打什么主意我也知道,若我稍有差池,你们也永远别想拿到火灵神器了!”
云炽一笑,说:“道友放心,道友的行踪绝不会从我二人口中传出去。而且,我们只要东西,不求命!”
洪元成点点头,知道这是她不会伤害他的保证,交给他们二人一个红鸢状信符,说:“若你们找到了女鲵心,直接把这个拍在后门的禁制上,我自会告诉你们我们碰头的地点。下次你们就不必再来这里了。”
云炽一想也好,这样可以避免泄露他行踪的危险,说:“好。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一揖,和洛敏风原路退回了环采阁。
雅间里,两个时辰还没过,珍珍还在昏昏沉睡。洛敏风拿出一个玉瓶,在珍珍鼻子底下一晃,一股雪晶花的香味飘了出来。然后他们二人也躺下,佯装醉意浓厚。片刻之后,珍珍便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见云炽二人也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她疑惑地摸摸额头,本来千杯不倒的自己今天怎会这么轻易就醉了?用灵力一探,却发现自己身体并无异样。再拿起酒瓶一闻,骂了一句,说:“哪个小蹄子拿来这么烈的血酿来?难怪老娘醉得一谈糊涂。”这血酿可不是普通的酒,据说是拿醉猴的血酿制而成,然后再用百花之蕊去其腥气,喝起来甘烈浓醇。修为低的喝多了能睡上个一天一夜,自己少说也喝了上百杯,难怪会睡着了。
珍珍不知,血酿固然可让人醉倒,但真正令她全无意识的却是迷醉散,血酿只是云炽为了掩饰而叫的,而她却全然不知。
珍珍果然不再多想,她轻轻地推了推云炽,说:“公子,你没事吧。哎,怎地喝得比我还醉?”见云炽毫无动静,便轻轻地用手绘着云炽的眉眼,又自言自语地说,“这男子的眉眼长得真是好看,出手又这么大方,如果能当他的侍妾,嘻嘻,以后的修炼资源就不用愁了。”
也许是脸上的痒意使云炽醒来了,她蓦然睁开了眼睛,眼里虽有醉后的浑噩,但也有不容侵犯的凛冽。珍珍吓了一跳,忙把手拿开。
云炽很是疑惑地问:“珍珍你在做什么?”
自己的小心思在云炽灼灼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不堪,珍珍不敢与她对视,讪讪一笑,说:“没什么,看公子脸上有东西,便想帮公子弄开。公子你没事吧,可有头痛,要不要叫侍女拿些醒酒汤?”
云炽摇了摇头,说:“没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