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沧闻言,也冷冷一笑说:“我也想不到昔日威震六界的帝俊十子只剩你一个,还似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扶桑山里。”
此言一出,大金乌昊瑝双眸一眯,金色的瞳孔透出敌意盯视着云沧,而云沧也冷冷回望,在半空中对峙。
看气氛一时凝固,云炽轻轻咳了一声,说:“咳,两位,久别重逢,即使不坐下来好好叙旧,又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呢?”
昊瑝望了她一眼,问云沧:“你把这女娃引进这里做什么?”
云沧呵呵一笑,说:“这女娃的师父病了,要借你的金乌果一枚。”
昊瑝冷冷地大笑,说:“怎么?我看起来似一位做慈善之人吗?”
云沧淡淡地说:“你是也好,不是也好,你最好都是将金乌果送给她。”
昊瑝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冷笑说:“怎么,若我不允,你们是打算抢了?不过你们有这本事么?”
云沧一笑,有些答非所问地说:“别人不了解你,我可清楚,你的一腔仇恨能那么容易消散吗?你可知道她是谁?”
昊瑝望了望云炽,看她面色淡然,即使在它这样的妖神面前也颇为从容,确实与一般凡修有些不同。但,她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它冷冷地说:“她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云沧似答非答,说到:“数万万年前,天地一劫。”
昊瑝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了云炽一番,然后仰头哈哈大笑。苍天啊,它可等到这一天了!帝俊一族之仇,终于有望得报了!
他落地化为了一名金发金瞳男子,手一挥,一颗金乌果落到了云炽面前,说:“拿去!”
云炽不解他为何神情瞬息万变,这么轻易就把金乌果送给自己了,她疑惑地望向云沧,云沧问:“怎么,你没有其他要求?”
昊瑝冷笑说:“呵,孱弱如尔等,能满足我什么要求?你们还是先好好活着吧!”然后望向云炽,说:“我非常期待你强大起来的那一天,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双手开合之间,用神息召出了一个时空之洞,然后迅雷不及掩耳把云炽他们扫进了洞中。
洞口在云炽他们身后随即闭合,他们被时空中无名的强大气流撕扯着,连惊呼声都被吞噬其中。当他们以为自己就要被撕裂时,一团强大的火息在云霁体内爆发,一个巨大的凤身巨鸟出现在时空之中,长鸣一声,一口把云炽与云沧都吞进了肚子里。
云炽与云沧随即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当他们恢复神识,张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已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云炽爬起来,见云霁也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问:“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
云沧说:“我也不知,估计是昊瑝渡了些神息给傻鸟,让它在关键时刻现出凤族真身保护了我们吧。”
云炽说:“凤族真身?但它的凤族真身并没刚刚那般强大………”
云沧说:“看来这傻鸟是因祸得福,得到昊瑝的神息后激发了一部分的潜能吧。”人的资质有三六九等,妖亦如此,云霁的神鸟潜能被激发,日后神力会比一般凤族更加强大,如果这个世上还存在它的同类的话。
云炽把云霁收进了御兽袋里,先让它在里面调息。
然后她望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正处在一座孤山之上,孤山苍劲冷峻,只余老松倒挂峭壁间。为了探路,她脚踏长剑,一下腾升到半空,望到前方山势曲折,竟如一条蜿蜒的蟒蛇般。
“大蟒山。”云炽降下来,告诉云沧。
“大蟒山是什么地方?”无支祁失去神识已久,自然不知道大蟒山是什么地方。
“据说是兵器之祖的坟冢,他与他一生的心血全部埋骨在这里。”
“呵,兵器之祖?他有何德何能,敢称兵器之祖?”无支祁活得太久了,也狂傲了很久,这凡界的修士自称兵器之祖,它自然是瞧不上的。云炽明白这点,所以嘴角向上扯了扯,也不解释。
“走吧。”她说,目前她还是打算先将金乌果送回去再说。
“既然到了此处,为何不进去看一下?”云沧问,虽然它是瞧不起这凡界的修士,但谁叫云炽如今弱得如一只雏鸟,这人既敢自称兵器之祖,它的坟冢或许有什么是对云炽的成长有帮助的,所以它想让云炽进去看看。
云炽摇摇头说:“不了,多少修士进去了却出不来,又有多少人到了山下却不得其门而入。我想进,但不是现在,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先把金乌果送回去再说。”
云沧知道她是担心玉真的伤势,可惜地摇摇头,说:“哎,可惜,那走吧。”
云炽点点头,踏上剑俯冲而下,准备破山而出。
云沧御着水息跟在她身后,但还没过多久,只见前面云炽脚下的云空剑一阵晃悠,差点让云炽掉了下去。云炽忙试图用灵力稳住剑身,但云空剑似乎失去了控制,直直从半空坠了下去。云炽忙用仙踪无痕身法稳住了身子,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
她将直插入地的云空剑拔起,云沧跟了过来,问:“怎么一回事?”
云炽疑惑地说:“我也不知。”云空剑是天外奇石制成,历经刀山火海,品质堪比仙品,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能让它如此震动呢?。云炽摩挲了一下剑身,沉思了起来。
云沧说:“不会是这把剑出了什么问题吧?”
云炽皱皱眉,说:“云空剑本并非凡品,怎会出现问题!”自从莫咎兄长把这双剑赠给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