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长剑变成了云炽新的飞行法器,比之飞梭速度更快。
长剑载着两人,往涔洲次城守月城飞去。她们当时出来的地方并非离洲原,而是涔洲靠近边界的一处山谷,守月城是她们离得最近的城池。
但她们没想到的是,她们在守月城刚一落脚,便碰到了前来寻人的青祈真人。
莫乔衣惊喜地迎上去问:“爹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祈真人眼眶湿润地看着这个任性的女儿,当日她使性子说走就走,连自己给她的护身法宝也没带。谁知才走没几日,留下的魂灯就弱到几近熄灭。
他已在沽水镇周边找了两个多月了,但她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般,一直不见踪影。
就在几个时辰前,两人身上的血脉契终于有动静了,他便马上巡着感应赶来了守月城。
刚一见面,他就看出女儿的灵力尽失了,但见到她还能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一时之间是悲喜交加!
青祈一把抱着自己的女儿,痛哭起来:“我的宝贝心肝啊,可把爹爹吓死了,你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啊?”
莫乔衣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已变得坚强了很多,但现在一见到青祈,还是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说:“爹爹,乔儿差点就见不着爹爹了。”
说完,两人又抱头痛哭!
云炽眼角抽了抽,她终于知道莫乔衣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有一个如此二十四孝的爹,她会这么娇惯任性就不出奇了。
她本不想打断他们的父女重逢大戏,但一大一少在街头抱头痛哭实在有点失仪,况且青祈还是归墟宗外峰峰主,不少人还是认得的。
云炽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青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原来小师妹在,失礼了失礼了。”
他们曾在云炽入门时见过,自然都认得对方。
云炽一笑,说:“人之常情,师兄不必介怀。不过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青祈一想也是,三人便在附近酒楼找地方坐下,细说了这段时间的经历。
当青祈知道莫乔衣中了附骨针后,怒得决眦裂眶,恨不得把那已死的魔人再次挫骨扬灰。这附骨针是阴邪之物,要拔除对于青祈来说虽不难,但势必会毁了莫乔衣的经脉,那她以后的修仙生涯就到头了。
见大家还是一筹莫展,云炽说:“师兄,不如先回宗门吧,或许其他师兄师姐有医治莫师侄的办法呢!”
唯有这样了,青祈点点头,三人即刻就启程。
数日后,他们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归墟宗。仆一落地,青祈就马上请来了青莲、青阳等真人。但他们也如青祈一样,要拔除就势必会损伤莫乔衣的经脉。
最后,一直在旁静观的云炽把玉虚道君拉了过来,众人一见平时不大现身的玉虚都颇感意外。
只见玉虚不言不语,摸过莫乔衣的脉搏诊断之后,运灵力灌入她魂门、神堂等要穴,然后运劲一拍,一根黑色的骨针就从莫乔衣体nèi_shè了出来。
玉虚收起灵力,淡淡地说:“经脉无碍,修养半年,灵力可恢复!”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祈等人忙在身后送别。
云炽也跟着玉虚回到了渺闻峰主峰。
玉虚看到她此次出去历练,回来变得凝练了很多,眼神也更坚定了。对于她的进步,玉虚觉得很好。
他问到:“看你两个月来,倒是得到了不少锻炼。你们失踪前的消息,已由嵛光宗和云隐寺告知,据说是一个叫夏知源和一个叫陆积跬的弟子带回来的消息。宗门根据他们的叙述派人去找你们的时候,发现他们所说的那个石洞已坍塌。你和天相峰的那个娃娃隔了两个多月才回来,其中可是经历了什么曲折?”
云炽他们掉落异空后,便对石洞内的情况再无所知。原来夏知源和陆积跬竟没死,那石洞也坍塌了。
云炽便把这两个月的情况一一说来,不过却隐去了莫咎的一部分内容。除了自己,相信连莫乔衣也以为她碰到的只是莫咎的一缕神识。
玉虚听完后点点头,说:“莫咎道君的大名我也曾听过,在阵法一道就算在现在也无人能出其右。但据说他两千年前已陨落了,没想到你能有缘遇到他遗留的神识,还得到他的传承,这真是难得的机缘啊。”
云炽说:“是的,弟子以后一定勤加修习,定不负莫咎前辈的青眼。”
玉虚点点头,说:“嗯,正该如此!”
云炽想起她一直在担心的一件事,说:“师伯,在离洲原上,那魔修死前曾大意说到,除了此次假扮嵛光宗弟子挑拨各派关系,他们还有其他计划。弟子想起那次在后山遇到的那一只魑,这明明就是魔魅之物,担心他们是不是已对我们宗门有所行动了?”
玉虚皱了皱眉头,说:“不错,他们确实已行动了。”
上次埋了个魔种魑在归墟宗,不过是旨在归墟宗的护山大阵和上古传下来的四相阵,被云炽无意识破了,这次又假扮宗门弟子想挑起各派的混乱。魔宗,中原大陆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
待云炽走后,青云道君随后便来了渺闻峰。待他从渺闻峰回到主峰后,一道密函便从归墟宗主峰千里传送到了各大门派。
随后的几个月里,中原各派或明里或暗里都清理了一些可疑的弟子,他们不是被驱逐就是在外历练的时候“意外”陨落。随后,各门派都先后换了护山大阵。
一场风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