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若见着少年还是不解,一时语塞,只道你这少年跟随尚书大人学得多年,居然连尚书大人“五不节”都不清楚,这尚书大人难道连自己为政最辉煌的一笔都不曾说过。
李秉节哈哈一笑,见着少年疑惑低吟,许是尚书大人不曾言说,毕竟这“不节色”却是不大光明。周围年纪已到中老年的士子大儒听得徐文若说道这五不节,一个个表情略显忸怩。
赵晴柔侧过身体,看了看周围众多学富五车之辈具是呈忸怩之态,心下略有好奇。一个个都是黄土埋了半截的老朽,这却如何做这儿女忸怩之态。况且这“五不节”虽然偶尔听得父亲谈起,但对于其中具体条文内容父亲却是一直支支吾吾,从不正面作答,此刻听人谈起,更是好奇。赵晴柔开口道:“敢问先生,何为五不节。”
李秉节老脸一红,沉默良久,却不言语。一个同样着青衣的老儒喊道:“你这秉节,却是不节。”周围士子听得此言,具是大笑。想这李秉节年青力壮之时,却是最喜尚书大人这条“不节色”。
李秉节见众人具是大笑,支吾良久这才红着老脸答道:“尚书大人这“五不节”乃是“不节财”“不节功”“不节色”“不节法”“不节吏”你们先前也已听得,这具体条文大意老夫。”李秉节支支吾吾,实在不好言语,毕竟他深的儒家精益之学,这圣人亦曾有言“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之以厚德载物。”此刻说这五不节,却为圣人不齿了。
沉思良久,李秉节才清了清嗓子,正声道:“不节财,乃是朝廷大张行钱之典,货通南北,利往大楚,讲富者许以厚葬之礼,分流天下;不节功,乃是军士上阵杀敌必有功爵,激励士气,则将士自有争心,有争心方能上阵立功,百死不悔;不节法,乃是以法为据,违者必罚,功者必赏,功过分明;不节吏,乃是朝廷根据富贾所出钱粮,许以官职,不过最高不会超过六品。”老头说到这微微一顿,又道:“不节色,却是,是朝廷开设的消金窟,青楼烟花巷陌受官府保护,意在鼓励富贾官吏斗酒消金,官府从中抽取重税,以补南北边防。这一项虽然饱受诟病,可却实实在在为国库节省了三成开支。”李秉节红着老脸说完了最后一项“不节色”,看了看李知宇。
李知宇轻嗯一声,由于一直与赵树理寻山傍水而居,对这“不节色”却是不大了解。赵晴柔却是不然,本是贵胄之后,居于寿春城中,这消金场所自是见过,咿呀软语,迷人心魄,看李知宇轻嗯一声,少女轻啐一口。
少女轻整长裙,见李知宇还在独自思索这,心中甚为不喜,揪了揪李知宇耳朵说道:“你若敢不节色,本姑娘却不饶你。”李知宇微微一愣,看着赵晴柔此刻又变得蛮横霸道,无奈苦笑。
周围诸多大儒民宿微微一笑,这一对青年男女却也般配。
“昔闻兰蕙月,独是桃李连。春心傥未写,为君照情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