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农女仕途之路>176.殷栩受罚

陈晈冷哼一声, 道:“瞎扯淡我看上她还不如养头猪呢”

那伤感万分的气氛被这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 金绍棠顿时觉得一点也不惆怅了, 殷栩目光很是绝望, 陈晈见此, 愧疚地拍着金绍棠的肩膀,想补救一下:“你放心,这回我肯定不捣乱, 我发誓”

金绍棠黑了脸, 殷栩使劲地咳嗽了几声, 又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下拽着陈晈走,于是道:“陈晈, 你的钱,掉了”

陈晈一听, 赶紧低头找:“哪呢哪呢”

殷栩注视着金绍棠缓缓道:“你且, 放心”

金绍棠抿了抿唇, 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是今晚会看着陈晈,不让她捣乱。

但他内心竟然生不起任何的感激之情, 虚虚了笑着称谢。

陈晈找不着钱,正要问殷栩钱掉了哪里了,一抬头见人已经进去了, 赶紧也跑了进去, 丝毫忘记了她是否真的掉了钱袋。

入夜, 金府内宾客正推杯换盏间, 金绍棠出来敬酒, 陈晈早已经吃饱,坐在殷栩身边很是不安分,她就等他这一杯酒,且想去闹一闹洞房。只可惜金绍棠向来酒量不佳,敬到他们这一桌已然是八分醉了,拿着杯子也有些颤抖,同陈晈碰杯都没有准头,金敏跟在他后面,像老妈子一样护着他,深怕他醉得向后仰。

奈何金绍棠见了她,先是痴痴愣了半晌,后来神思便有些清明了,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下根根分明,他眼中很是失落,完全没有新郎官该有的激动,道:“陈晈,你来了”

陈晈高高兴兴地和他碰杯,露出一排白牙:“是啊,我来了,想兄弟我了”

金绍棠又呆呆地望了她半晌,见她头发已经不如方才一样整齐,想她其实一直不太注重外在,不似自己,总要一丝不苟的,才看得过眼去,低低道:“我倒是情愿你不来的。”

陈晈听不清楚他最后一句话说了甚么,一旁的殷栩倒是越发沉默寡言起来。

金绍棠弯腰又去倒了一杯酒,对陈晈道:“这一杯,我敬你”

陈晈笑道:“好说好说”

但还没有把杯子伸出去同他对碰,他又扬脖子一饮而尽,陈晈觉得有点受辱,紧接着便看见他重复方才的动作,又是一句“我敬你”,如此四五个来回,桌子上那半壶酒便见底了。

这才踉踉跄跄地走向别桌,甚至连殷栩也未曾敬酒。

陈晈觉得莫名其妙,低头拍拍殷栩的肩膀,道:“这是怎么了”

殷栩搁了筷子,仰头望她,眼睛似有繁星万点,又似乎印着点点的悲伤。

陈晈看着他眼中似有祈求,她有些讶异,记忆里好像他从来没用过这种眼神看自己,赶紧问道:“怎么了”

殷栩低下头去,拿起筷子,面色与平常无异,仿佛方才只是错觉。

陈晈顿时打消了闹洞房的想法,正起了身喊他走人,端菜肴的金家家僮突然撞了陈晈一下,陈晈本不是个小器的人,但方才那家僮撞她时,往她手里塞了张小纸条,陈晈咳嗽了一声,看向殷栩,指着袖子上的汤渍对他讲道:“我去洗洗”

殷栩端起杯子饮了口茶,早已看见她手里捏了东西,便点点头。

当夜星河璀璨,蛙鸣阵阵,殷栩独自坐了会儿,因他素来同朝中大臣交集不深,倒也落得清净,园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于他却是一片实实在在的冷寂无边,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温暖。

也许是烈酒作祟,他恍惚觉得手掌湿哒哒的,举起一看,竟然是一片血红,然而他晓得这不是受了伤,而是那个人的血而已。指缝中露出陈晈的纤细的身影,她含着笑,从涌动的人群中走来,模样十分的秀丽,对他道:“走罢”

再一晃眼,手掌干干净净,毫无血污。

他闭起了眼睛,复而睁开,人影来来往往,唯独没有陈晈。他唇边泛起苦笑,起身离开,长盛早已经等候在金府外,并未看见陈晈出来,他诧异了一道,但并未发问。车轱辘碾压在地上,发出咕噜噜地声音,殷栩靠在马车中养神,长盛望见街景旁边有一道凉亭,道:“殿下,再次歇息片刻罢,这个时辰王妃并未睡下。”

长盛勒令车夫停下马车,掀开轿帘,见轿中的殷栩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又道:“殿下今日如何喝了这么多酒”

殷栩缓缓地睁开眼睛,那目光悲凉得很,却带着十足的嘲讽:“今日,由她罚罢”

长盛抿紧了唇,坚持道:“我扶殿下去亭中坐坐罢”

这是一处莅水的八角亭,这一处的街道甚是冷寂,现在这个时辰,街上也不大见甚么人了,河流两岸是连绵的报春花,如今已经开过了,不见花,只见郁郁葱葱的叶,亭子边立了几块顽石,几树芭蕉,长盛将他扶坐在芭蕉叶下,又令车夫去打水来。

殷栩望着那平静无波的水面,缓缓道:“如何”

长盛垂手而立道:“果然如殿下所料,太子殿下已经二度派人去调查陈大人不过依旧没有查出甚么,但当年您救了陈大人的事,想必太子殿下已经是知道了。”

殷栩阖上眼睛,轻轻地仰头靠在柱子上,连陈家人皆不知道她是个女身,十几年来也无一人察觉,这等耐心和细心,又岂是旁人能比的,她又怎么会轻易将是女儿身这个致命的把柄告诉自己,所谓的喜欢自己恐是头一次见面,她便晓得当年是自己救了她罢,毕竟现在连殷浦德都晓得了。

他脑海里回忆起那简陋的屋舍,六岁的她趴在床上,一身血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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