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影急忙从欧阳玄的精神海飞了出来,这是他预先和伏苍商量好的,他负责在外观察欧阳玄的变化,伏苍则负责他的精神海。
欧阳玄不敢放松,一开始引动灵力,注意力就注意全身的灵力运行和变化。
“放松,还没到时候,顺其自然。”,伏苍开口,略显沙哑的声音却让此刻的欧阳玄为之心安。
很快,他吸收灵力的速度渐渐稳定了下来,全身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的注入己身。
“咦?似乎并不是很痛苦?”,欧阳玄紧闭双目,眉梢一挑,或许是并没有感受到伏苍所说的痛苦,所以有所放松。
此时,山外的夕阳已经西坠,而新月初升,天地间的灵气已经处于一种十分浑浊的状态,光明与黑暗还有其他五行灵力正坡杂在一起。
“要开始了…”,伏苍那对满是沧桑的双目已经睁开,看向上方,“小玄,不要大意!”
听到他的提醒,欧阳玄立刻皱起眉头,手上渐渐捏起了决法,甚至不断的变换,吸收灵力的速度也变得更快。
呼…!
他的身边因为灵力的快速汇聚竟然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灵力漩涡,就连周围的风也随之转了起来,而在影看不到的洞外,虽然有岩石抵挡,可是呼啸而入的灵力还是惹得沙石飞舞。
“难以置信,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阵势!这样下去,恐怕小玄很快就可以恢复巅峰!”,影的脸上挂着吃惊的表情,口中喃喃道。
“难以置信,怎么感觉这些灵力完全没有泄露,甚至在不断的充实?”,不只是影,显然欧阳玄对此也十分吃惊。
“这才刚刚刚开始,还没有结束。”,伏苍的手上也捏起决法,脸上的表情严肃,冲着欧阳玄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欧阳玄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那源源不断的灵力不断的引入他的身体,渐渐的到达巅峰,一股从未有过的充实感一下就让他察觉到了危险。
“怎么回事?是不是太满了?”,欧阳玄忍受着痛苦,和满心的疑惑继续着催动灵决,“能停下来了吗?”
“不行,现在才刚刚开始,如果停下来就真的前功尽弃!”,伏苍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欧阳玄的问题。
“前功尽弃…”,欧阳玄咬紧牙关,最终选择了继续,他不愿意前功尽弃。虽然他也可以停下来,可是听伏苍的语气,似乎停下来就不可以再继续一般。
“不,我不愿意前功尽弃!”,心中强大的不甘促使他更加快速的催动灵决。
“遭了!”,外面的影正围绕着他的四周,观察着他的情况,“小玄的脸变红了!!”
是的,现在的欧阳玄不只是脸的红紫,身体更是比之前臃肿的多,就像一个一戳就破的气球,继续下去,恐怕真的会破掉。
嘎嘎…
强烈的危机和**爆胀的不适,让欧阳玄的牙齿嘎嘎作响,显然极为难受!
“他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影担心的看着面前的欧阳玄,稍有不慎,可能自己也会随之飞灰湮灭,“可是那个伏苍并没有叫他停下来…”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继续帮欧阳玄看着,毕竟真正了解灵决的是伏苍,如果自己随意的进去干预,或许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与此同时,精神海内的伏苍也面露痛苦之色,他毕竟和欧阳玄同源,虽然是两个意识,可是欧阳玄能够感受到的痛苦,他自然也可以感受到。
“差不多了…”,伏苍闭上了双目,“小玄,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我猜我们的身体差异并不大,痛苦是暂时的,记住,不要放弃!”
“痛苦是暂时的?”,欧阳玄有些不解,毕竟如果只是身体胀痛和这种程度的危险的话,他觉着自己还撑得过去。
然而,接下来,他就明白了伏苍口中所说的痛苦,究竟是什么样的痛苦。
“啊!!!!”
正在担忧的影被突然从欧阳玄口中传出来的惨叫吓了一跳,双眼看着欧阳玄已经失去了盘坐的力气,正平躺在那里,面露狰狞。
“小玄!你怎么了?小玄?!”
“啊…!!”
此刻的欧阳玄虽然可以听到影的声音,可是却根本无法回答他,别说回答,即使是看他一眼,都是奢望。
“小玄,你别吓我!!”,影的眼眶渐渐的通红,跟着欧阳玄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欧阳玄这么痛苦,即使自己的父母遇难,他也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想要知道怎么了,想要上去阻止,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而唯一可以掌管欧阳玄灵决修炼的伏苍并没有出手,也可以证明欧阳玄并没有什么危险,自己也没必要出手。
无奈之下,只能红着眼眶,陪在欧阳玄身边,不敢离开。
此刻的欧阳玄可以感受到影的担心,那时不时从眼前闪过的虚幻身体,还有担心的声音,都可以被他感觉到。
“痛!好痛!!”,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通过,即使小时候泡药浴,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的血肉被不断的剔除,生长,然后再剔除。
或许除了欧阳玄,也就只有伏苍知道这样的痛苦,那种身体里每一个角落被鸿蒙灵力洗涤、熔炼的痛苦。
欧阳玄的双拳紧握,手臂的骨骼都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握紧,弯曲!甚至他都可以听到其碎裂的声音,手指的指甲早已嵌入自己的掌心,鲜血不断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