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有的岁月长河中,北铸万里长城,拒胡人于外,数十万大军枕戈以待,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仅此就够了?
周清以为,还远远不够!
对于那些草原民族,他们的特性就和草原上的草一样,若是不一下子清理干净,则来年又会逐步恢复。
果然忽视数年,又成危机之事。
“北胡匈奴却为不小的隐患,蒙恬早就有军报文书传来,匈奴之内的诸多部族,已然逐步纳入头曼的掌控。”
“其麾下控弦之士二三十万,尽皆骑兵之属,骑射不俗,堪为不小的威胁,这一次……燕国似是就联合了匈奴。”
“妄自称召公遗泽,而今此举何如?”
于燕丹的求救之举,咸阳这里自是早就有察觉,魏国自顾不暇,齐国那里有顿弱上卿在,再加上齐国数十年来的亲近策略,秦王政不为太大的担心。
至于楚国,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果然如此,也就只能够拉拢旁侧残赵的些许力量、北胡匈奴、东胡等势力,而且貌似声势还相当不弱。
堪为虚伪之人。
数年来,燕国之内不住传扬要恢复往昔大周召公之盛况,如今,却变成如此,秦王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
这等之人,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此事玄清也有耳闻,燕国拉拢北胡、东胡、赵国残余之力,兵力合计超过五十万,相对比上将军和蒙恬合力的三十余万,的确有兵力上的优势。”
“可燕国四方之人,当有四心,且两者为蛮夷,本就是利益所至,若然谋略得当,可轻而易举的分化,不足惧。”
周清摇头而笑,于燕丹所为,蓟城那边自然也有相当的消息传来。
知晓燕丹极力拉拢其余三者,其人所为纵不可能功成,何况燕赵二者本就争斗冲突不断,固然抗秦合一。
缝隙犹存!
“不错,国尉也是如此而语。”
“寡人深以为然。”
“就怕燕丹避战,以数十万大军避战,拖延至秋日,燕国酷寒,则寡人大秦兵士不合燕国水土。”
“却是一难。”
秦王政亦是笑语,大秦兵力虽少,可都是百战铁血之师,燕国匆忙召集的数十万兵力尽管数量极多,战力根本不存。
真正在战场上相遇,秦王政相信,最后胜利的绝对是大秦锐士。
唯一所担忧的也就是燕丹避战拖延。
“大王之忧虑,想来上将军那里已有妥当处置之策。”
“玄清以为,燕丹不会避战,匆忙召集而来的数十万兵力,若是不为战事,以燕国的积蓄也支撑不了多久。”
“况且,对于士气的削弱是极强的,燕丹不会避战,以上将军统军之谋略,当会在秋日之前,一举拿下渔阳、上谷之地。”
“左北平、右北平、辽西、辽东等郡慢慢图之不难。”
旁侧随伺的宫女自动斟倒清酒,周清持酒樽,轻呷了一口,滋味微凉,还是不错的,而后缓缓而言。
数十万兵力汇聚,每一日的消耗都是极大的。
消耗的不仅仅是粮草辎重,还有士气,本就没有经历过大战,长久下去,无疑会失去最开始入军伍的战斗之心。
统合诸般,燕丹也不会避战拖延的。
“哈哈哈,武真侯所言甚是。”
“果如此,今日寡人自觉可多饮三盏。”
“那般之事,寡人已全权交由上将军决断,寡人现在在等待最后的结果,说来,前些时日,寡人翻阅守藏室典籍之时,倒是发现了一件事物。”
“今日武真侯归来,不知于那般事物,知晓如何?”
秦王政朗朗一笑,举起手中酒樽,亦是饮了一口,燕国的事情、魏国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
燕国在等待一战!
魏国在等待魏国自身的动静!
话锋一转,秦王政落在另一个话题上。
“哦,是何事物?”
周清觉得自己自下山以来,所阅览的书还是足够多的。
而且,近年来,自己也有传音小圣贤庄,将诸般典籍,刻印而出,送至咸阳,是故,所得所知也相当多。
“雮尘珠!”
“此物之名,武真侯可曾听过?”
秦王政还是在闲暇之时,阅览三代典籍之时,所看到,可惜那卷典籍之上,对于此事物的描述不多。
今日闲谈,不自觉落在这件事物上。
闻此,不远处入座的蒙毅口中低语,想了想,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说。
“雮尘珠?”
“此珠……却有耳闻,而且此物现在应该在楚国,具体何位置玄清没有细查。”
“典籍记载,大商国君武丁在巡游之时,于一座崩塌的山峰中找到一只染满黄金浸润的玉石,其上面的纹路周而复始,如重瞳巨眼。”
“同这块玉石一块得到的还有一件赤色长袍,经由大商祭祀所判断,有可能是轩辕氏修行之时所留,颇为珍贵,将其命名为雮尘珠。”
王兄竟知道此物?
周清好奇,当然此物也没有什么,阴阳家的典籍中,却有这般记载,而且岁月长河中,雮尘珠也的确存在,且颇为奇异。
“的确。”
“然……即为轩辕氏所留,当有奇异。”
秦王政颔首,自己所览的那卷典籍中,记载的讯息也就是那些,后续的下落与诸般神妙倒是不知,可典籍上记载商王武丁称其为诸夏第一奇珍。
令秦王政诧异。
诸夏间,奇珍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