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欲要投降?”
“果然如此,的确省却力气。”
王贲亦是一言。
楚国大势已去,接下来寿春也不可能扛住他们的进攻,楚王的结局已定,这个时候被他们擒拿,不过早一点点罢了。
“观先前楚王之行,非意欲降秦之人。”
“颇有可能是世族传言。”
白芊红倒是近前一小步,抱拳一礼,秀首轻摇,这个时候楚王投降……看似好事。
实则不然。
对于楚国,自己了解很多,对于楚王负刍,也是如此,他不是那种临阵投降的人。
反而那些世族才有这个心思。
“哦,说说。”
王翦闻此,亦是面上微微一笑,看将过去。
“楚军虽被我军击溃,寿春这里也即将被攻破。”
“于楚国王室来说,是灭顶之灾。”
“但对于那些老世族来说,并不有损根基,这个时候献出楚王,反而可以保持实力。”
“接下来趁机借助抗秦为乱,或者以楚国残余王室为引,都会成为如同三晋之国的遗留之力。”
迎着幕府军帐内的一道道目光,白芊红颔首。
脆语缓缓,将上将军先前那封密报的信息一一诠释而出,和三晋之国相比,楚国最大的问题就是老世族拥有强大之力。
此战,可以攻灭楚国王室,但楚国仍有相当大的遗留之力。
“哈哈哈,你等以为如何?”
王翦单手轻捋颔下短须,赞赏一笑。
视线落在其余诸将身上。
“白将军所言,却有那般可能。”
“果然楚王欲要投降,直接撤下城头防御便可。”
赵佗而应,对于白将军的谋略,多年前便是知晓,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一位垂髫少年。
如今,又在一处了。
楚王意欲投降,经由白将军这般分析,的确如同一个圈套,以保全世族之力的一个圈套。
“当那般。”
左右诸将略有沉吟,均点点头。
的确,现在秦军握有绝对的优势,就算花费一些功夫,也无需冒那个险。
午时!
没有给寿春守军更多的喘息时间,各营部都已经准备完毕,和蒙武先前所言的那样。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楚国国都寿春便是在秦军猛烈的攻城手段下,彻底城墙垮掉,大军潮水一般涌入城中。
循着先前的策略,精锐骑兵直入王城,擒拿所有的重要之人。
“上将军!”
“楚王负刍在王城内被擒拿,只是……传国王印不显。”
军司马来报。
“传国王印?”
“楚王左右近臣可有知晓?”
王翦此刻已经在清理完毕的城池街道上行入寿春,闻此,眉目一挑,诧异道。
“这……,均不知晓。”
“倒是有闻昌平君熊启曾入王城和楚王负刍待了好久,在我等大军彻底围困寿春之前,消失不见。”
“会不会在昌平君那里,终究……他们身上都有楚国先王的血脉。”
军司马摇摇头,尽管不知晓,但却又另外一则消息,应该可以为参考。
传国王印是绝对不会落在那些世族手中的。
落在昌平君手中,有这个可能性。
“昌平君!”
“他欲要成事,非有汇合项燕主力,传令蒙恬与赵佗所部,率领黄金火骑兵与精锐飞骑,火速追击项燕所部。”
提起昌平君熊启,王翦神情有些凝重。
此人已然死罪加身,若非其人,去岁李信大军南下,就算不敌项燕主力,退走无碍。
不至于有那般损伤。
如今,又有可能身怀楚国传国王印,很是棘手,很是敏感。
他一个人逃走,若说借助楚国世族之力,不可能,他能够在楚国有立身之本,是项燕助力。
他能够依靠的也只有项燕。
只要追击项燕的下落,便可以找寻到昌平君的下落。
“喏!”
军司马颔首称是。
……
……
“将楚王连同一众重臣押送至咸阳!”
留守于寿春之内的楚王和世族大臣被擒拿,尽皆被关押入青铜囚车,对于他们的处理,依从其余诸国。
“喏!”
军司马、行军长史一礼,看向正在拟定文书的上将军王翦。
“大军驻守在寿春,营部在城外驻守。”
数十万大军汇聚于此,接下来便是需要整顿,待将项燕的麻烦解决,则可彻底拿下淮南地。
“喏!”
“……”
诸将相视一眼,亦是颔首。
“楚国……现在虽不存大势,但文书之上若言攻灭尚早。”
“待李信、蒙恬、赵佗那里传来好消息,才说的上楚国而灭。”
将写好的文书交给行军长史,快马返回咸阳禀报这里的战果,若言此刻楚国被攻灭。
不是不可以。
可王翦以为还不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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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楚国那里的战事……算结束了?”
“彼此淮北对峙一岁有余,可行驶逆转,短短两三日,还真是……难以窥测。”
春日时节!
南郡江陵这里,已然绽放春日的气息,总督府邸的院落中,那一株株绿植已然伸展别样的绿意。
带着连日来的微风都清爽许多,不复冬日的凉意。
受到从楚地传来的消息,弄玉那精致的神容上满是惊讶,虽然清静守心,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本以为双方会有一场惨烈的交锋,彼此往来不断,最后秦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