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我曾有闻,玄清子入赵国陉城,不知与馆主相谈如何?”
于残剑二人心中疑惑之问没有直言,公都子单手摆动,示意使者近前斟茶,话锋一转,便是落在昔年往事之上,想必,那个时候陉城书馆遇到与儒家相似的问题。
面对大敌,陉城书馆的抉择如何?
也许,自己能够猜到,但,在自己心中隐约还有另外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有一个不同的答案道出,希望这诸夏间能够有别样之力。
“那次,玄清子入陉城书馆向馆主求一个字!”
听儒家掌门提起那事,残剑、飞雪二人眉头又是一挑,那件事绝对是陉城书馆的耻辱,诺大的陉城书馆被一个人压迫,而没有办点抵抗之力。
今日,儒家隐约也是如此,难不成,诸夏间,再无任何人可以制住那玄清子。
“求一个字?”
“什么字?”
这一次,论到公都子眉目好奇了。
“剑字!”
“诸夏之内,现存剑字有十八种写法,而玄清子却偏要馆主写出第十九种合乎天道大势的写法,写得出,玄清子便自行离去。”
“若是写不出,陉城书馆劫难加身!”
残剑愤恨而语,这哪里是求字,明显是借着求字的幌子,来陉城书馆耀武扬威。赵国之内,陉城书馆何其盛名,焉得被一道家底子威胁。
只可惜,最后,老馆主却应下对方所求。
另一侧的赵飞雪虽未语,但精致的眉眼之间,同样是寒冰之气隐现,周身凌厉的锋芒外显,刚破玄光的气息略有弥散。
“所以,馆主写出了那玄清子所求的第十九种剑字写法!”
“合乎天道大势的第十九种写法,天道大势,天命大势,玄清子好手段,不愧为秦廷为秦王信任依赖的道武真君。”
“馆主即是如此应下,儒家能够如何?面对天道大势,儒家不过一读书人汇聚之所,公都自己又能够奈何?倘若以我之身,可以令儒家传承不灭,公都也有颜面回禀师尊!”
何为天道大势,如今的天道大势,便是人道大势,诸夏之内,秦国霸绝诸夏,隐有吞灭山东六国,一天下大势的迹象。
那就是天道大势。
那等大势,儒家无力对抗,只能够屈服,以自己一命,换来如此,很是值得,想来陉城书馆老馆主也是这般想的。
“前辈,那玄清子仗着秦廷的威势,仗着绝高的修为,难道我等百家就不能够将其灭杀,有此人在,实在是祸乱山东六国多矣!”
脆语而起,赵飞雪银牙紧咬,若不是打不过那人,早就持剑将其斩杀,父亲赵震身陨其手,此为大仇,有朝一日,定要血报。
陉城书馆内,老馆主不出,父亲身陨,暂无顶尖的武者出现,而儒家不同,数百年来的底蕴,绝对有实力将对方镇压,乃至斩杀。
目光如炬,紧紧盯在儒家掌门公都子身上,希望对方可以采取行动,灭此大敌。
“想要将其灭杀,除非至少十六名化神顶尖层次的武者,施展八佾剑阵,才有一丝机会,亦或者百家不计任何代价,将对方抹杀,也可以做到。”
“但你等应该清楚,杀了一个人,并不会影响诸夏大势。”
迎着赵震之女的凌厉目光,公都子应声而道,若要将其镇杀,以百家的能力,可以做到,但是要费极大的代价,而且,在自己的感知中,还有相当大的不确定性。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令百家处于危难之中,这是任何百家都不会去做的。
“而且,今日你等二人前来小圣贤庄,怕是也不仅仅为了赵震之事吧。”
“十日后,儒家有新任掌门出现,若是可以,尽管言语,若公都可以做到,均可满足二位。”
十天后,儒家新一任掌门出现,期时,也是自己的殒身之刻,公都子神色坦然,该做的自己都做了,该交代的自己也都交代了。
至于将来是什么样子,那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举起条案上的香茗玉盏,迎向二人,如今的陉城书馆中,老馆主不出,赵震殁去,能够扛起大梁的不多了。
“终有一日,我要为百家除去此人!”
诸般道理自己或许清楚,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要付出多达的代价,赵飞雪双手紧紧握着温热玉盏,对着公都子一礼,一饮而尽,恨恨而应。
“前辈,说起来,此次我与师妹前来小圣贤庄,却有一件要事!”
对着不远处的师妹点点头,神色已经平复的残剑从座位上起身,行至偏厅正中,对着公都子一礼,神情略有凝重。
“哈哈,残剑可说。”
公都子点头而笑,观残剑此等模样,想来事情的确非凡,当即,左右看了一眼,所有的儒家侍者退出偏厅,数息之后,便只剩下三人。
“多谢前辈。”
“不知前辈可曾听闻苍龙七宿?”
残剑为之正礼,灵觉扩散,感知偏厅内外的道道气息,脚步上前,说道此行前来的要事。
“苍龙七宿!”
“这……你们知道苍龙七宿?”
悄然间,随着先前残剑之言的落下,静静端坐在上首的公都子眉目一皱,口中喃喃低语,这个词自己不陌生,但也不算太熟悉。
然而,据自己所知,诸夏间,能够知晓苍龙七宿秘密的屈指可数,莫不是眼前二人也知晓此事,若然知晓,应该明白百家无用的。
“近日之前,残剑在赵国陉城书馆听闻师尊被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