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大雨,原本明亮的天空也随之阴沉下来,室内的空调因为贪凉,所以直接开到十八度。在这个盛夏本是十分清凉的环境,在司阳的那句话之后,莫名感觉变得有些阴森了。
那符袋苍永丰可以确定从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外面的袋子完好无损,里面的符纸却成了黑灰。除了司阳的说法,他实在想不出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可是司阳的说法实在太令他毛骨悚然了。
周放小心的拉了拉司阳的衣角:“那脏东西还在吗,有被带回来吗?”
苍永丰也咽了口口水,紧张的看着司阳。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感觉浑身毛毛的。
司阳摇了摇头,站起来将那符袋拿了过来:“那脏东西的目标并不是永丰,永丰应该只是与之有过接触,然后触动了符纸。”
说着指尖一点,将黑灰上残余的阴气打散,然后倒出黑灰直接冲进了下水道。做完这一切,司阳又从自己抽屉里取出一张符,只见他来回折叠了几下,一枚五角星成型。重新装进符袋里,递给了苍永丰。
苍永丰连忙将符袋挂好,听到那脏东西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司阳却是看着他皱眉道:“虽然目标不是你,但从你带回来的阴气上来看,那阴气跟你有一定的亲缘关系,也就是说,招惹到那脏东西的,恐怕是你的家人。”
这话听得苍永丰差点腿软,这还不如目标是他呢,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室友能耐有多强,但至少对这方面还是懂一点的。要是脏东西的目标是自己,还能请室友帮忙解决一下。要是自己的家人,那该怎么办。
心头慌乱的苍永丰连忙求助司阳:“阳阳,很严重吗?那我该怎么办?这个符有用吗?能不能多给我几个,我跟你买!”
司阳摇了摇头:“这只是平安符,只能被动保护,而且你不过回家了一天,就直接烧了一张符,证明那东西怨气很大,阴气强盛,那可不是一张符能解决的。”
周放也在一旁替苍永丰着急:“那阳阳,这事要怎么办?要不我们去一趟永丰的家里看看吧。”
司阳是个挺护短的人,在这个寝室里他的年龄是最小的,当然不算曾经在修真界的年龄。几个室友对他十分的照顾,他也常常吃到苍永丰妈妈给做的辣酱,还有冬天的毛拖鞋也是苍永丰的妈妈给做的。现在苍永丰家里出了事,他能解决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今天也没车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周放连忙道:“我也去!”
司阳笑了笑:“你不怕吗?”
周放点头又摇头:“虽然怕,但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事,而且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寝室,我会更怕!”
苍永丰虽然很担心家里,却还是笑着撸了一把那寸毛:“胆小鬼。”随后去打了个电话回家,叮嘱父母关好门窗,说明天有点事要带同学回来一趟,并没有从母亲的声音里听到什么异样,这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坐了最早一班动车。苍永丰并不是本市人,是偏郊一个农村的。一去一回差不多也要五六个小时,等到了当地的镇上,已经早上九点了。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苍永丰也从最初的慌神中冷静下来了,见两个室友一大早陪他回来,连早餐都没吃,提议先在镇上吃点东西,再雇个车回村里。
周放是地道的城里人,几乎没有来过这种村镇,坐到早餐店还好奇的东张西望,然后朝苍永丰问道:“像这种农村地方,总感觉有特别多的灵异故事,你小时候听过什么鬼故事没?”
司阳拿起筷子敲了敲周放的脑袋:“少在那里封建迷信,谁规定农村就得要鬼故事多的。”
周放撇撇嘴,心道自己兼职算命,还叫别人不封建迷信。
就在与他们隔了一个桌子的后面,有一群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餐,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男人的听到司阳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讽刺的轻哼了一声。男人旁边有个圆脸的女孩,听到男人的声音,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刚才神色还颇有点不屑的男人连忙低下头认真吃自己碗里的东西。
司阳三人用过了早餐,离开那家早餐店的时候,若有似无瞟了眼那一桌子与这个村镇格格不入的几人。
因为之前就接到儿子的电话,苍父苍母早早就准备好了东西招待儿子的同学。一见到三轮车停在自家门口,就连忙迎了出去。首先看到的便是司阳,苍母更是笑眯了眼:“好俊的小伙子,你就是阳阳吧,小丰没少提起你,快进来快进来。”
司阳微笑道:“叔叔阿姨好,今天打扰了。”
在不经意与苍父苍母接触的时候,司阳指尖微动,化去了两人身上交缠的阴气。幸亏发现的早,再被这阴气侵蚀一段时间,就算解决了问题的源头,这两位老人也要大病一场。
苍父更欣赏周放那样体格健壮的小伙子,一个劲拍着他的肩膀:“不打扰不打扰,欢迎你们经常来玩。”
苍永丰的家是那种比较老式的屋宅,很大的厅堂,厅堂后面是几间房间,从后门出去就是厨房。就在苍母招呼司阳和周放随便坐的时候,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端着两碗糖水煮蛋从后门进来。
苍永丰道:“这是我姐。”说着连忙上去帮忙。
苍姐姐肚子很大,整个人却很瘦,脸色有些不太好,似乎不太擅长与人交流,见到两个陌生的青年有些畏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