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澜似乎扭捏了一下,黑色的水面晃了晃,接着,缓缓的流入了瓶中。
黑色液体看起来很多,却全部流进了酒瓶中,一滴都没有剩下,七百五十毫升的酒瓶竟然还没有装满。
用软木塞将瓶口塞住,明川站起身,将瓶子拿到面前轻轻的晃了晃。
漆黑色的液体在酒瓶里晃了晃,接着抖动了一下,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抗议。
明川的嘴角总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做完这些之后,他也无意久留,转身看向高山净,淡淡的说道:“打扰了。”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高山净颇有些玩味的看着他。
“不走干嘛?你打算请我吃饭么?”明川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这伤,不处理一下?”高山净看了看他还再滴血的手臂,接着视线又在他周身转了一圈,“你这个模样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我用了刑,我可不想白白的担着这样的名声。”
明川可不想理会这家伙的名声,不过还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心说确实不能这样子走出门。
他手臂上的伤倒是其次,关键是之前在夹缝空间里被雾气腐蚀的身上伤痕累累,衣服也破破烂烂,鞋子只剩下一只,看上去不仅衣不蔽体,还十分凄惨,就好像刚刚从战场上逃生回来的逃兵一样,惨不忍睹。
明川想了想,开口问道:“有衣服么?借一件穿穿。”
高山净笑了笑,说道:“请稍等。”说着走到客厅一角,那里摆着一个小型的吧台,从吧台的桌面上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高山净对着电话低声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明川站在客厅的中央,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不过想来这家伙应该是对自己的属下吩咐了些什么。
“我让人帮你叫了医生。”高山净笑眯眯的对着明川说道,“等医生替你处理好伤势,换身衣服,你再离开不迟。”
明川暗想,这家伙找来的医生不会是程谨吧?
他原本也打算回去了之后直接去找程谨治疗身上的伤势,对他来说,医院的那种鬼气森森的气氛可比毒舌医生更让人难以忍耐。
既然高山净将程谨找来,也省了他的麻烦,他便也不多推辞,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沙发中,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血污会将别人家的沙发弄脏。
高山净对此似乎也毫不在意,半靠在吧台上,脸上挂着笑容看着明川,态度随意的说道:“在等待的时候,我们来聊聊吧。”
“有什么好聊的?”明川将整个后背靠在了沙发上,舒舒服服的伸开腿,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随便聊聊呗,就当是打发时间。”高山净扬了扬嘴角,颇感兴趣的盯着明川,说道。
明川闻言,嘴巴里叼着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你想聊什么?”
“聊什么好呢?”高山净貌似有些苦恼的抬起右手放在脑后,偏着头想了想,接着视线转向明川,眼神中带着一抹玩味和锐利,语调清冷的说道,“你,喜欢阿凌么?”
“噗。”明川闻言差点儿将嘴巴里的香烟给吞了,被嘴巴里的烟呛得咳嗽了半天,好半晌才拍着胸口缓过来劲。
“反应这么大,看来是被我猜中喽。”高山净竖起右手的食指,在自己的胸前晃了晃,说道,“难道你还想当我们高山家的女婿?”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川感觉到高山净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神虽然带着笑,却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高山家的女婿?还是算了吧。”明川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
开什么玩笑?他身上附了一个高山辉夜已经够悲催的了,可不想再与高山家继续拉近关系。
世事总是不能随人的心意,他越是不想与高山家有什么牵扯,就越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与他们相遇。
这次从夹缝空间中逃离,竟然能直接逃到高山净的住处里面,不得不说,他与高山家似乎存在着什么缘分。
一定是孽缘。
明川的眉头不自觉的跳了跳。
“咦?这么说起来,你是不打算对我妹妹负责了?”高山净听了明川的话惊讶的扬起了眉。
“……”这话说得,好像他对高山凌始乱终弃了一样。
“这可不行,怎么说我也是做哥哥的,可不能眼看着自己妹妹受人欺负。”高山净说着捏了捏拳头,做出一副威胁的样子。
“喂,玩够了吧。”明川有些不耐的冲着高山净挥了挥手,“你那个妹妹,谁能占到她的便宜啊?嫌命不够长么?”
高山净闻言愣了一下,皱眉沉思了片刻,接着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也不能大意,阿凌那么可爱,保不准有不怕死的家伙会对她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可爱?高山凌?
明川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实在是无法将可爱这两个字与高山凌的形象划上等号。
“阿凌对你很在意啊,没想到你竟然一点儿也不把她放在心上,实在是太无情了。”高山净说着抬起头,一脸不悦的看向明川,语气中带着控诉和明显的敌意,就好像只要明川承认自己不将高山凌放在心上,下一刻他就会为了自己的妹妹对明川发起攻击。
明川被这家伙搞得很是无语。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抓着他与高山凌之间的关系不放了么?还有,这人的态度也很奇怪,究竟是想他做他们高山家的女婿呢还是想让他离高山凌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