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尔典北方的秋日晴空,辽阔的田野寂静无声,炎夏已经悄然离去,农忙后的田野留下光秃秃的麦茬,这是背靠在城镇外的一座小庄园,
淡淡的野花香,夹杂着飘来的风里,让躺在木床上的绯红尔多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强烈的的胀痛感刺激的绯红尔多感到自己的头都快要,勉力睁开一只满是疲惫和血丝的眼,看见的是一个白色的模糊身影,
他好奇的睁开双眼,才看清那个白色的身影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裙少女,正挎在床沿的位置,卷着衣袖,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将一束鹅黄色的田间野花,插入自己对面石头窗台上的玻璃瓶里,
目光透过玻璃瓶后面的窗户,绯红尔多微微愣了一下,篱笆,田野,树木,山河原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如此让人心动的夏季色调,只有一些微黄色点缀在夏季的色泽之间,告诉你秋季已经来临,天上明净的喜人的亮色,几片白色的云悠闲的飘着,巨大的反差,差点让绯红尔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每一次从醉酒中醒来,他总是需要静静的回想一阵时间才能够想起自己的真正身份,
“你醒了”白衣少女发觉了他的目光,脸色微红的向着这边羞涩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绯红尔多有些尴尬的从床上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已经不在顾忌仪表但是在最直接的反应下,他长久养成的修养还是第一位占领了他的意志
“对对不起,我真是太失礼了”绯红尔多想到自己的邋遢摸样和一身酒气,一边连忙向白裙少女脸色尴尬的道歉,一边连忙去整理自己邋遢的不像话的衣服,
但是从手上传来的厚实紧扎的感觉,让他愣在那里,低头一看,顿时脸若死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那身满是灰尘泥土的衣服,竟然从里到外都被换成了一套干净整洁的修身马扎,
特别是绯红尔多本就是身材颇高,气质极佳的年轻武将突然站起身的架势,潇洒倜傥的英俊面容,反而让对面的白衣少女脸上泛起两朵红晕,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光,
“见见鬼了”绯红尔多吓的差点自己咬了舌头,神色慌乱的连连退后的好几步,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放在门口桌子上的镜子,里边是一袭泛着白光的内领,制工精细的纽扣上镶嵌着白色的银边,沿着袖口排列出一排引人瞩目的图案典型的上等服饰,
外面套着的是一件类似于皮甲铠的红色外套,整个皮铠表面没有一个钉扣,看起来光滑而美观而且明显不是什么便宜货,镜子里出现的并不是一个头如鸡窝,人见人厌的邋遢酒鬼,而是一名身穿马大红色扎皮铠,站在那里一股逼人而来的英武不凡的年轻骑士,
不但衣服被人从里到外换了个透,就是曾经满是污渍的鸟窝头也被梳洗搭理极为细致干净,被人极为精细的编成数十道细小的发髻垂下来,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草原发髻,带着异族气息的发样,足以引起不少名媛的注意据说已经成为不少年轻贵族们为之风靡的选择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谁帮我换的衣服”绯红尔多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郁闷的想要哭身为一名传统武家的精英,竟然被人彻底换了一遍都不知道,要是对方要取了自己的人头,估计也就是甩手一刀的事,
“这都是你朋友花钱雇了厨房的几位厨娘帮你换的,头发是镇上最好的剪头师修理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裙少女明显被失魂落魄的绯红尔多吓到了,躲在一旁,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我的朋友?”绯红尔多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眨了眨眼睛,自己在这个地方有朋友吗?开什么玩笑
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连大声跟人说话都不太敢,心怕被别人听出自己的语调里有偌德语,平日里除了几个跟自己一样的酒鬼,唯一的朋友大概就是路边的阴沟了,反正很多时候,自己醒来的第一个地方总是哪里,
“见鬼,这次怕是麻烦了难道自己还是被那群阴魂不散的家伙盯上了?不会这么背这里可不是偌德啊”想到这里,绯红尔多的两道剑眉微微拧在一起,
他口中的阴魂不散的家伙,大部分都跟他一样,是背负着自己家族希望与命运的武家精英,当初偌德武家虽然在京都之战中被连根拔起,也同样有不少当初没在京都的武家子弟成了漏网之鱼,这些心中满怀国仇家恨的家伙,没有人敢去找维基亚猎鹰的麻烦,因为维基亚猎鹰的战神之名已经彻底下破了他们胆子,反而将很多的怨恨算在传统武家中唯一逃过一劫的绯红家族头上,就是为了这个,绯红家族才不得不从偌德京都悄悄迁移出来,
绯红尔多紧跟在少女的身后从房间出来,他必须搞清楚目前的状况,自己这算是比俘获了,还是仅仅是自己多心了
白裙少女走在前面,嘴里说道“这里是瑞凯迪斯庄园你和你的朋友是昨晚在这里借宿的,你的朋友说你喝醉了“
眼前的白裙少女算不上什么美女,只能算是五官还算清秀的女孩,声音清脆悦耳,大约才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上穿着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的衣服,仅仅几块用普通白沙布裁剪的裙子,笼罩在少女刚刚发育的天生纤小的身子上,多了几分青苹果的味道,
在白裙少女的带领下,绯红尔多见到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