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柏斯文拳掌相交,行了个江湖礼后,转身往院外走去。
孟东辰身形鬼魅地出现在柏斯文的背后,手中短小的匕首插向柏斯文的要害。
柏斯文早有准备,身体倏地横移数尺,一柄小型月牙铲反手锁向匕首。
一个迅捷狠辣,一个奇诡莫测,两人瞬间交换了数招后,柏斯文的身形急退,衣袖裂开道口子,有大片血渍渗出。
“插完手逞完口舌就想走?你当吾这圣尊是摆设吗?”孟东辰阴冷地说道。
孟东辰从就没有要放过苏未央的意思,这是他毁灭天姹派最重要的部分!要么苏未央嫁于卞修武,慢慢地让天姹派变成暗刃宗的附属;要么就击杀她,毁掉天姹派的希望!至于王实仙,确实是个麻烦,但还没有到让他缩手缩脚的地步。
不料,先是合欢宗两个惹人厌憎的家伙意外反水,后面又是黄泉宗突然冒出,横插一脚,怎么不让孟东辰恼怒?
“开个玩笑罢了!”柏斯文看了眼手臂,皱紧眉头道:“没想到你如此没有幽默感。”
“找死!”孟东辰揉身而上,手中那抹寒光在夜色中纵横不定,攻向柏斯文。
“你们快走!反正我此番西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等他杀了我,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柏斯文招架得狼狈,口中却视死如归。
“师弟莫慌!师姐来助你!”任金奴彩衣飘飘,挤进战团。
“多谢师姐!苏师侄,我与王实仙王掌门可是老相识,能帮到你,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一定要记得替我向王掌门问好啊!就说我柏斯文对得起他!”
无论如何,柏斯文都在关键时刻,帮她解了致命之厄,苏未央身上丝带,灵蛇般窜向孟东辰的后背。
两把匕首凌空而至,斩向丝带,卞修武飞身截住了苏未央。
“未央,让我们之间来个了结吧!”卞修武身上带着丝毁灭的气息。
苏未央面容笃定,丝带一卷缠向卞修武的双臂,笑道:“小妹对卞兄的武技仰慕已久,正想切磋一番。”
另外一边,杨召带着群黑衣人与刘阳枝战在一处。
王实仙乘坐当天的飞机返回拂晓城,江蓠没有出现在送行的人群里。
飞机上有很多熟面孔,既然大家都相安无事,王实仙也不欲多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这封信,是王实仙临上飞机时,郑子豪偷偷塞给他的。
拆开信封,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王实仙甚至在上面看到几滴残留的泪痕。
信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猪头,同样的歪鼻斜眼,只不过在两把长剑之下,猪头已是四分五裂,下面一行素雅的小字:“忘记把猪头切碎,现在补上。”
王实仙怔怔地看着信纸,与江蓠过往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不由痴了……。
旁边抢到风水宝座的北境国特工,通过藏在墨镜框上的微型摄像头,调整好角度,窥向王实仙手中的信纸。
看着墨镜内层显示的画面,特工有些失望,这画功有待提高啊!
出了飞机场,王实仙也不叫车,直接展开身形往东余山的方向飘然而去,剩下无数特工面面相觑。
在西斜的阳光中,高架桥上,有内力护体的王实仙,宛如一道轻烟,悠然高速前行。
无数的高速摄像头,智能追寻王实仙的轨迹,将他的动向准确地呈现在维安的大屏幕上。
“妈妈!妈妈!我刚才看见有位叔叔跑过去了!”一个跪在车座上朝外车窗外张望的孩子,回头说道。
“小孩子不能说慌!”年轻的妈妈脸瓜了下来,批评道。
“老大,我们回去吧?前面就是东余山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十五、六岁少年轻声道。
“草!没胆鬼!老子去的就是东余山!不在那拍几张照片,怎么证明咱骨头帮来过这里?”
领头的少年,一头长发,带着墨镜,校服的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边绘着骷髅的内衣,裤子膝盖处故意剪了几个破洞。
旁边五个相似打扮的少年,大声嘲笑刚才心虚的同伴。
他们一路行来,这个军事禁区不仅没有军人值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可能都撤走了,这让本来忐忑的少年,变得胆大起来。
那被嘲笑的少年,咽了口唾沫,强辩道:“谁怕了?我只是看此山光秃秃的,一个人都没有,没什么意思罢了!前面军营里,我们不是已经拍了不少照片了吗?”
“哼!我可警告你们,今天谁要是怂了,立即从我骨头帮除名!见一次打一次!”领头少年凶狠霸气的目边,扫向同伴威胁道。
少年人最要面子,最讲义气,最怕的就是被人孤立,于是纷纷叫着谁怂谁就是王八蛋、不是男人之类的话,展现自己的勇气。
只要能在那台白色机甲曾站过的地方拍几张照片,骨头帮必能在十七中扬名立万,彻底竖立起江湖地位!
想到男生敬畏、女生倾慕的情形,领头少年不由心头火热。
少年们前后脚沿着山道往山上行去。
“你们放学不回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走在最后的那名少年,一声惊叫跳到前面同伴的背上。
几个少年心里一哆嗦,回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王实仙致歉完,皱眉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吧。”
见这其貌不扬的男子敢管他们,定下心来的领头少年嚣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