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求月票。)
降世王证明自己也能做到“从谏从流”,被徐础说服之后,很快就召集部下,允许他们自请王号。
“秦州是老子家乡,必须是我的,东都是天下至尊,你们的贱命镇压不住,弥勒佛祖早将这块花花世界许给我,所以洛州也必须是我的。剩下的地方,你们随便挑,谁能抢到,谁就是那里的王,但是你们不管走多远,都得听我的,一声令下,立刻给我乖乖滚过来,谁敢不来,大家一块打他!”
“一块打他!”众人齐声道。
“还有,从今之后,你们不准再叫我‘降世王’、‘薛祖’,都不好听,以后叫我‘祖王’,因为我比王要高一等,与皇帝并肩,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祖王这个名字好。”众人纷纷赞同。
“请想当王?”
突然间没人吱声了。
薛六甲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等着大家疯抢当王,结果场面却冷清得好像他没说过任何话。
笑容渐渐消失,薛六甲大怒,起身道:“怎么,都不想当王?还是说胆子太小,不敢去开疆扩土?栾老七,你从前不是挺想当王的吗?交还王号你还不乐意,这时候给你机会,怎么不开口了?”
栾老七苦笑道:“薛……王祖,这个……我手底下就这么点儿人,跟着你还经常吃不饱饭呢,哪敢独自去别的地方称王?不不,我就要留下,当不当王不重要,人多才安全。”
降世军还没有太复杂的规矩,大家有话直说,栾老七说毕,纷纷称是的场景再度出现。
“咱们都是秦州人,到这里都觉得远,还要更远的地方?不去。”
“对对,我看也别封王了,咱们抢点粮食,赶快回秦州吧,眼看就要入冬……”
薛六甲一棍甩来,身边的人都有准备,不约而同后退,全都避开。
没打着人,薛六甲更怒,嘴里咒骂,棍棒乱挥,将众头目打出去,自己坐在屋中生闷气。
军师皇甫阶悄悄溜进门,薛六甲一眼看见,气不打一出来,“鬼鬼祟祟地想干嘛?你是军师还是小偷?”
皇甫阶快步迎上来,笑道:“我是军师,来给大王出主意的。”
“嗯?”薛六甲轻轻抬起手中的棍棒。
皇甫阶马上改口,“祖王,我有办法能让大家抢着请封,抢着去给祖王开疆扩土、一统天下。”
“你也赞同封王了?”
“原来没想明白,后来仔细一想,觉得还是楼十七说得对。”皇甫阶坚持使用楼姓。
“那你真是没人家聪明。说吧,有什么主意。”
“得有个人带头,让大家看到好处,然后其他人才会抢着请封。”
“屁话,这些简单的道理我能不懂?可是谁来的带头呢?我原以为栾老七会抢着当王,结果连他也是个胆小鬼,真让人失望。唉,看来看去,还就宁暴儿是个人物,还他娘地学我改了名字。”
“微臣知道有个人肯定愿意请封。”
“谁?你一个新来的人,还能比我更熟悉降世军的兄弟?”
“呵呵,我还是别说的好,免得祖王以为我别有用心。”
“说,立刻就说!”薛六甲又抬起棍棒。
“家父。”
“家父是谁?”薛六甲一愣。
“就是我的父亲。”
“你爹想当王?”薛六甲又是一愣,“他是败军之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他一条狗命,凭什么让他当王?”
严格来说,皇甫开并非“败军之将”,皇甫阶也不争辩,反而笑道:“家父的确是败军之将,对祖王心服口服,但他也曾是冀州牧守,在冀州经营多年,熟悉地方风土人情,哪怕只是一个人回去,也能立刻收服冀州,为祖王所用。”
“那也不用封他为王啊?”
“其实封王对家父并无好处,对祖王却有三个好处。”
“是吗?你说来听听。”
“第一,家父以败军之将请封而获王号,必能引起其他人效仿。第二,家父得到降世军王号,等于公开反对朝廷,从此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祖王部下,与天成朝一刀两断。第三,冀州连日无主,人情惶乱,非王者不可镇压。”
“嗯,这三条倒是都有点道理,让我想想。”
皇甫阶趁热打铁,“祖王需早做决定,如果我没猜错,并州与朝廷必然都已派人前去拉拢冀州将士,降世军如果晚动一步,很可能坐失一大州。”
薛六甲对皇甫父子还是心存怀疑,“你爹请封,你呢?”
“我当然是留在祖王身边,继续当军师。”皇甫阶深揖。
薛六甲这才转怒为喜,“这样才对,以后不管谁封王,都得将老婆孩子留下来。”
次日中午,薛六甲与宁抱关在荒野中歃血为盟,就在盟会上,薛六甲再度发布封王令,皇甫开越众而出,请封“渔阳王”,愿为降世军夺得河北冀州。
皇甫开年纪大,又是俘虏,这一开口,遭到许多人的嘲笑,薛六甲却当真,神情严肃,命人从附近的树上折下一枝,去掉分杈,砍削成为一根新鲜木棍,以左手握持,右手仍紧握“杀皇灭帝棒”,说:“弥勒佛祖赐我神棒,此棒上杀天子,下管众生,神棒一挥,天地肃清,神棒再挥,恶鬼无踪,神棒三挥,百兽率服,神棒四挥,群敌束手,神棒五挥,天下一统,神棒六挥,天下太平,神棒七挥,弥勒降世,人间尽为佛土。”
薛六甲念了一套词,用“杀皇棒”在新鲜木棍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