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想什么呢?怎么能告诉我爸呢?我爸他会理解我吗?不会,他就会生我的气,根本不会帮我的。妈,你怕什么?程佑惜不能把你怎么样的,她现在,肯定就在清平村,你去打听,肯定就知道她在哪儿了。妈,我这事儿,只能靠你了,要不然,我真的,就,就没法活了。”
程佑珍哭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母亲是这样的人。之前只觉得她不够刚强,却原来是这般怯懦,难道妈妈以前所谓的疼爱,都是那般表面的吗?所以这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根本没有谁,会真心为她着想。
罗静看到程佑珍有些歇斯底里的哭喊,眼神终于坚定下来,狠狠点了点头,“好,好,珍珍,妈妈这就去,这就去找你妹妹。我把事情解释清楚,你也知道错了,你妹妹肯定也不会一直记恨你的。那,我这就去啊,你在家,你记得吃饭。”
房间的门,狠狠关上了,罗静似乎是想要一鼓作气,直接就出门离开了。床.上,程佑珍趴在被子上,嘴角上扬,眼里浮现些许得意。可是,很快,这股得意又换成了不确定和恐惧。
表情来回变换,让程佑珍的脸上,出现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阴沉。在这一刻,程佑珍的心里对程佑惜的怨恨,彻底上升为不可磨灭的恨意。
此刻,程佑珍是怎样的心情,正经过县城的柳梓言并不知道。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多买一些度数高一些的白酒,烟酒的管制比普通商品更加严格,哪怕是常钰轩找关系,一时半会儿的,也根本买不到。
莫钰清见她为了这件事上心,颇有些啼笑皆非,他的空间里,幅员辽阔,有山有水有平原,堪比一个小国。可因他无心打理,所以荒废了多年,现在几乎是野草丛生。
虽然,那野草也是灵物,也包含了很多珍稀的药材,但毕竟不能用来酿酒。就连这些天,拿出来的灵米灵果,都是他之前收了,放在仓库里的。
可是,就算仓库里的灵米,也可以酿造足够他们百八十年喝的酒了。所以,对于柳梓言的挂心,莫钰清实在觉得,没那个必要。
现在,常钰轩在前面开车,他们坐在后座,也不好讨论什么。但莫钰清无奈的表情,柳梓言自然也看懂了,她抓过莫钰清的手,手指微动,在他手上写到“你要学着,做个普通人”。
毕竟,他们现在身处普通人的世界,那些修真的翻云覆雨,在这个不被人了解的时代,只会成为人们全力攻击的对象。就算他有实力,也没必要无缘无故,就与全世界为敌吧。
而且,还是那句话,高处不胜寒。他已经高高在上了两辈子,这一世,何不从头开始,尝一下普通人的平凡生活呢?
几乎是柳梓言刚写完,莫钰清就懂了她的意思,看着她眼神中的希冀,最终,他还是点了头。既然这是她所希望的,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看着两人在后面小动作不断,驾驶座上的常钰轩眼里,有着无人可察觉的复杂。昨天,他已经给外公打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
自然,没有漏掉这个出现的突然,却出奇的可以影响钰清大部分情绪的小女孩。外公的意思是,让他静观其变,一切还是以钰清的意志为主。
常钰轩自然感觉到了外公的严肃,他曾经被外公扔到军队里,呆了好几个夏天,基本的敏锐度,他还是具备的。钰清不寻常,并不简单是遇到奇人,治好了他的不治之症那么简单。
可在事情明朗之前,他的确什么也做不了,钰清也的确没有做出什么对国家有害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他就还是外公的孙子,是他的嫡亲表弟,他常钰轩不会轻易与家人站在对立面。
从永清县到h市的道路还算平坦,而且一路上几乎没有往来车辆,所以,只用了三个小时,他们就已经到了h市最大的招待所。
招待所的人就柳梓言的身份问题,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不能同意柳梓言住进来。她和莫钰清和常钰轩,既非家人,那自然是没有理由住在一起。哪怕年纪小,招待所的人也不能通融。
好在柳梓言本就准备去罗家,在招待所休息了一会儿,把东西收拾好,就要先过去了。在市里呆的这几天,她肯定要陪着两个老人的。
常钰轩那边准备去拜访的人,一共有三家,一家是莫老太太的一个堂兄,现在在市里的公安局做领导。一家,是莫老爷子的一个下属,现在是市武装部的一把手。
这两个都是要莫钰清陪着一起去的,另一家就是常家的亲戚,常钰轩自己去就可以。今天常钰轩就先去了最后这一家,三个人出了招待所,常钰轩自己上了公交车。
罗家住在离市一中不远的地方,这是罗振华早年买下来的,也庆幸房子产权明晰,至少不用因为罗建的事情,面临被赶出来的危险。
这个楼是四层的筒子楼,有一些年头了,在绿树掩映下,显得很破旧。莫钰清刚一停下车子,照例是很多小孩子们围上来,柳梓言下车之后,分了一些糖给那些孩子,同时跟边上的人点头问好。她并不认识这些人,但既然是罗振华夫妻的邻居,肯定也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