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没个吱声的?”我纳闷道。
“丁帅回国了,”马志晨放下酒杯,交握着手不温不火的说道,“前些日子刚走。”
“怎么没人通知我?”我问。
“我们也是他走后才知道的。”蒋成林说道,“那小子走都不说一声,等回国后才给了个电话,说他爸爸把他叫回去,估计招安了吧。”
“招安了?”我奇道。
“就是不做我们这一行了,他爸还想准备搞正规房地产生意,可能出了点状况,就把他叫回去了。钱赚足了也该洗白了。”蒋成林一脸鄙夷的说。
“那你们也不至于这副表情吧。”
“他是洗白了,可我tm的涉谷区那些店怎么办!?这家伙说走就走,再怎么急也给我安排妥当了,我跟他玩到大,就知道丁帅这家伙头大脑,他以为他留下的人都跟他似的直脑子么?这老大走了,小弟怎么会愿意乖乖的跟我混?我起初也以为那些小弟会跟我,没想到一个个都跑了,我这人手怎么够,这不是拆我台么!?”蒋成林说道气处,抓起身前的酒一口闷掉,“啪”一声砸到酒台上,“我算明白了,一群狗b玩意儿,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我也没亏待过那群人,说走就给我走。”
“那个…我说两句吧,”马志晨放下架着的二郎腿,倾着身子,拿指头沾了沾酒台上因不小心洒出来的酒,说道,“丁帅呢,我也认识,他这次我们也不能怨他,对不对?毕竟他爸爸要把他叫回去,他即使再不乐意,也不能违背的。”马志晨沾着酒水在酒台上随意涂抹着,样子依旧不温不火,“至于他手底下的人都跑了,可是成林啊,你也怨不得别人,这在咱们以前叫做‘市道’,就是势利之交,记得《史记》上说过,夫天下以市道交。君有势,我则从君;君势,则去。此固其理也,有何怨乎!就是说大家都是这样做,根本没什么好埋怨的嘛。”
“可那群人tm也走的太快了,好歹大家都是国人,丢人丢到国外来了。”
“那咱就不要再起内讧了,这内讧要是起来了,大家也没有坐在这里的必要了,”马志晨开始略带凝重说道,甩了甩手指上的酒渍,又回复到刚才架腿的姿势,比划着说道,“成林,咱们也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不要再意气用事了,这人生得失荣辱,从古至今,在官场,商场,情场都有,还不是跟剧场一样,都摆在最明显的地方,也是最扎眼的,你不想也得啊。拿近处说,就是我们之所以能坐一起还不是因为利益关系,我马志晨可不想到你因为这个事伤了兄弟和气,所以这次把大家伙招来也是想办法,毕竟以后我们还是要往一处去的。”
“那成,你给瞅瞅,这事以后怎么办,我这那么多家店,丁帅还说把店都给我,可人都跑干净了,让我怎么去管?留个空壳子,我不成乌龟王八蛋了么。”蒋成林说完拿起桌子上的国烟,抽出一根点上,半抱胸往沙发倚去。来蒋成林真是郁闷之极了,不然以平时稳重的作风也不会飙出这么多气话。
“其实这件事,只是一个苗头,”马志晨也拾起桌子上的烟,顺便给我了一根,都点上,咂一口后,说道,“大家在一起不能只重利益,到底还有情谊的。现在这经济也不怎么景气,大家要想赚钱而且又在异国,更应该齐心合力不是么?”
“马哥的意思是?”蒋成林问道,高铭尉等人也一起望向我们这边。
“房子没有主心骨是立不起来的,现在大家都在一个大屋檐下,是时候成立一个联合性质的帮会了。一来大家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更重要的是以后也容易协调,我个人认为是件大好事,所以才召集大伙议论议论,你们怎么”马志晨说完抬头环顾周围,像是在咨询大家的意见。
“这…”蒋成林向身旁跟他一起来的人。高铭尉也瞥了瞥身旁自己伙伴,没有做声。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
“记得之前咱们一起打过一次架,凌云会这个名字,虽说俗了点,但也挺合适的,有没有?”马志晨笑着拿手拍了下我肩膀说道。
“马哥,你这是要?”我不觉紧张道。
“大家同不同意,表个态吧。”马志晨挺高声音问道。
“我没意见。”“我也没有意见。”“我也没有。”在坐的基本都没有意见。
“我也没意见,问题是,建个帮会总要有个头吧,马哥意思是,给谁坐?”高铭尉旁边的秦志远说道。秦志远我接触并不多,对他并不是很了解,仅限于认识而已。
“我牧舟最合适了,在日本有人际关系,又有势力的,就属牧舟了,我虽然也认识一些日本帮会,但势力不能跟川叶会这种大势力相比。你们觉得呢?”
“我!?”我惊讶道,虽然刚才隐隐猜测到,但是却还是抑制不住紧张,赶忙摆手叫道,“不行,不行,我做不了。”我缓和下口气说道,“马哥你听我讲,我现在是川叶会的成员,我说这个的意思也并不是见外,你也不要误会,这是要是被帮会知道,那后果就严重了,上次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被揍了也不敢叫你们过去帮忙,就是怕搀和在一起,事情更糟糕,也拖累你们。”
“牧舟你听我说,你也不用着急脱,事情我也帮你想好了,我叫相田赤彦来也是有目的的,大家都知道日本黑社会对国人很排斥,所以,我会让相田赤彦做外衣,这事赤彦已经答应了,你也可以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