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叫做连令月的人。”耶律颜说道。
十一?凤诀心头一颤,忙问道,“颜公主,此话怎讲?”
耶律颜看出凤诀急切的心思,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殿下不妨亲自去问她吧,现在协议已经签好,剩下几天,我要在这京都
好好玩一番了,你们皇后说,这里有很多好吃的,我要一一尝遍。”
把萧河吃过的东西都吃一遍,萧河去过的地方去一次。
凤诀还想问什么,耶律颜已经一身轻似的走了。
一直走出政事堂,侍卫匆匆上前,道,“公主,此事未经嬷嬷同意,公主擅自做主,只怕嬷嬷会……”
“这协议早签订晚签订总是要签订的,大周不会一直和我们周旋,连延甫的八万铁骑对准了我们的土地和百姓,现在签下来,尚
且能保持颜面,如果闹僵了,对我们并无好处,嬷嬷定能理解这一点。”耶律颜说道。
侍卫欲言又止,公主也有道理,只是,她能得到嬷嬷的支持吗?
政事堂前。
凤诀久久地站在原地,耶律颜说,是十一她才签下协议,这说明……
“来人!”他立即唤道。
“殿下。”两个负责监看耶律颜的侍卫走了过来。
“昨天耶律颜去了哪里?”凤诀问道。
“回殿下,昨天耶律颜去了萧家现在的府邸,后来,就去恒亲王府了。”侍卫回答道。
凤诀眼眸一凝,立刻道,“张檄,本王要去恒亲王府!”
他立刻就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往恒亲王府的方向去,此刻,他放在腿上的手有些颤抖。
是十一暗中协助了他,她在关心他的事,这说明,这说明她都想起来了,是吧!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他实在等不及,掀开马车帘子,吩咐道,“张檄,你让马再快些。”
“是,殿下!”
凤诀脸上闪烁着奇异的兴奋的光芒,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这么激动了。
*
此刻,恒亲王府。
连令月放下手中的笔,托着腮,朝窗外看去,那海棠花已经露出了花骨朵,再不久就要开放了。
“小姐,写了这么久,该累了,您歇歇吧。”泰嬷嬷走了进来,见连令月望着窗外,便道。
“嬷嬷,那海棠花真好看,是姐姐种的吗?”
“这啊,这还是在相府时,诀少爷,哦,不,十一殿下送给王妃的,后来搬走了,再后来不知怎么又搬到王府来了。”泰嬷嬷说
着这棵海棠花树的由来。
“原来是这样。”令月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这海棠花树面前,默默地凝视着面前的花骨朵儿。
算来,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她凑近前,鼻子闻了闻那花骨朵儿。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她道,“嬷嬷,你去拿把剪子来,我把这株树修剪一下。”
那脚步声停了下来,但是泰嬷嬷却没有出声。
令月眉头拧了拧
,回头,“嬷嬷……”
但是,一回过头,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泰嬷嬷,那是另外一个人,他一身冰蓝色锦袍裹身,站在她的面前,一双如星辰般耀眼
的眼睛正看着她。
怎么会是他?
令月只觉得心脏顿时间被揪住了。
“你想修剪花枝?”凤诀问道,眼睛望着她。
“不知殿下前来,令月失礼了。”令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垂眸,道。
“十一。”凤诀上前,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抑制不住激动,道,“不要再装了,你早就想起来了,是不是?”
“你……”令月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测,他上前一步,紧紧看着她,说道,“不要再瞒着我了,你想起我了,对不对。”
半晌,令月点了点头,道,“嗯,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凤诀问道。
“那一日在山海关,从军中回来,我看到你身上那半块双鱼玉佩,便想起了很多事。”令月儿没有再隐瞒了。
凤诀却十分地激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怕我的存在会让你出现以前那样的头疼,所以,也不敢离你太
近。”
令月抬起头,看着凤诀,说道,“那时,你是大元帅,领千军万马作战,稍有差池都不行,我不想你因儿女私事分心,所以,便
瞒着你没有说,实际上到现在,我也只和姐姐说过。”
“傻瓜!真是个傻瓜!”凤诀一激动,便顾不上什么礼俗,一把将令月儿紧紧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闭上眼睛,露出了如释重
负的表情。
令月被他抱在怀中,顿时一愣,“你……”他这是怎么了,竟然,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别说话!”凤诀紧抱着她不松手。
令月的眼底带着疑问,带着不解,连诀对她向来不太喜欢,以前还因为姐姐的事和她争吵,现在这是……
她感受到他越抱越紧的手臂,顿时觉得不妥,便用力地将他推开,后退一步,说道,“殿下,你越逾了!”
凤诀听了,一愣,想起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又住在姐姐府里,自己也未曾三书六礼地聘过,如此举动,难怪她会误解。
“十一,抱歉,知道你恢复了记忆,我有些激动,不过,你放心,我绝无故意不顾礼俗的意思,我,我是因为……”
“因为……”令月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