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兄,好阴毒的手段,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是他要我死,你又救了我一命。”
凤烨说着,浑身散出危险的气息,手下一个用力,那坚硬的木盒子顿时在他的手中碾成了碎片,
“八殿下没有察觉也合情合理,毕竟,四殿下心思太深了。”
前一世,她日日与他共枕而眠,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道。
在诸位皇子夺权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他却在越亲王府后院开辟了一块地,天天埋头种菜,种菜之余又假装潜心拜佛,还给自己取名净心居士,常去寺庙与僧人论佛,结果最后是他力克群雄,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了金銮宝殿,然后便开始了杀弟嗜兄的巩固皇权之路,足见这个人的城府有多可怕!
凤烨道,“未来,就算有人现了我的死因,这个罪名也将会怪罪到皇后娘娘和太子的身上,我这个四王兄啊,心思真是缜密,一箭双雕的计谋想的真是妙。我一直以为我最大的对手是太子,没想到是四王兄。”
凤烨脑海中想起从小就卑怯寡言,常常站在兄弟们最角落位置的那个孩子,实在无法想象那个人会成为现在的越亲王。
“八殿下现在有所察觉,可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看来,凤烨这段时间消失不见,是全力地去调查毒药之事了。
她重生后的目的只有一个——报仇雪恨!
所以,她要一步一步地破坏凤千越的计划,一点一点地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打击他,毁灭他!
而在这复仇的过程中,她需要盟友,凤烨则是最重要的一个人,这在尧城初见的时候她就奠定了这个想法。
凤烨深邃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连似月,目光中全是询问,“我这件皮狐袍子穿在身上已经三年了,包括我自己在内,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它有问题,毒药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对眼前这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孩子实在越来越好奇了,每见一次她便给他一次全新的感受。
她不过是丞相长女,养在深闺里,平素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从未与朝廷有所接触,她怎么会一副所有事皆逃不过她言的淡然,
难道——
是连相?
连似月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摇头,道,“我父亲也被四殿下迷惑了,从来没想过他会有问题,四殿下常来相府,也只是与我父亲讨论佛法诗词,从未提过朝廷之事。”
“那么……”突然,凤烨倾身向前,双手捧着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看进她灵魂深处,问道,“你到底是谁?”
连似月没有半丝慌乱,迎视着他质询的目光,眼神澄澈明亮,透出一股坚毅,道,“我是连似月。”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继续追问。
“当局者清,当局者迷。”她淡定作答。
凤烨慢慢地松开了手,突然扯唇一笑,笑容邪魅无比,问道,“你和四王兄是不是有仇?你这是破坏了他苦心经营数年的计划,还有上次在皇姑的菊花宴上,我就察觉到你好像很恨他,那一剑,你
是真心想刺杀了他,对不对?”
是不是有仇?当然有仇,血海深仇,她现在仍夜夜从梦中惊醒,然后狠狠地念凤千越这个名字百遍,在心里无数次将他千刀万剐。
但是,这些她不会告诉凤烨,也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
“那为了保住我这条小命,八殿下可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向你告的密。”她眉心舒展开一丝鲜少会有的俏皮笑意。
“自然,就算为了我自己,也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若四哥靠近你,我第一个出来保护你,决不让他伤害你。”
凤烨眨眼道,那一眨眼的风情啊啊,若不是连似月心如郎铁,恐怕也要动心了的。
他现,他对这个丫头似乎越来越上心了,特别是,他们有可能成为盟友后。
连似月听了他誓般的话,皱了皱眉,道,“八殿下想要保护的人好像还有很多,我就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来就好。”
怎么回事?前一世,她陷于困苦,饱受折磨之时,除了九殿下无人问津,而现在,一个一个地,都说要保护她,难道她现在看起来比过去娇弱?
“哈哈哈……好吧,丫头,我反正已经习惯你的冷漠了,若有一天,你对我热情一些,我心里倒还要怵了。”凤烨一扫方才谈凤千越的阴霾,又恢复往日的欢快不羁,但他的心里,已经冰冷过一回了。
连似月微微噘嘴,道,“八殿下这嘴皮子对着我可不会有作用,不如省省呢。”
“那九皇弟呢?你对他,似乎是不同的,那日在安国公主府,射箭,吹箫,舞剑,你们配合默契,无一丝破绽,堪称完美。
虽然四王兄一度想要加入,但无论他如何使力,始终无法进入你们之间,这些,我全都注意到了。你们似乎相识已久,心有灵犀,那日的曲子,仿佛已经合奏过千百遍一般。”
凤烨突然盯紧了她的眼睛,问道,他现自己说这些的死后,心里竟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吃味的感觉。
九殿下?连似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头微微一颤,是啊,他当然是不同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九殿下。”她抑制着内心的澎湃,脸色平静地道。
凤烨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地落寞,道,“你这么说,倒更让我……不安了。”
连似月听罢,心头一怔,望着面前的男子,她前一世活到了三十多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