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知道凤千越这一招叫做破釜沉舟,但她还有铤而走险这一招,当众绞了他的东西!
若她收下了,或者默默地退回去,事情都会传成她与四王爷有意,而她现在当众绞了这些花花草草,传出去,人们道要说是四殿下死缠烂打惹的相府大小姐怒绞花草了。
她不怕凤千越,就算他因为此事要杀了她,她也不怕!
“什么?!!”越亲王府。
凤千越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手挥斥了旁边正在抚琴的女子,不敢置信地问面前的人,“你说连似月当众将我送的奇珍异花全都绞了?”
他原本想用这种方式让连似月变得被动,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当众绞了他的花草!
他来不及心疼那些他精心培育了好多年的花草,身心全被恼怒占满了!
“还,还有一两盆没有绞,大小姐说要送给三小姐养着。”前来汇报的人,战战兢兢地道。
凤千越双拳紧紧地握起,这个女人他示好,她不知好歹,现在居然当众打他的脸了——
如此不给他面子!
“好,好!连似月,如此,我便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他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做的,怎么心肠如此的硬!
“殿下,不要生气了。”那与连似月长的几分相似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水蛇般的手缠绕在凤千越的腰间,吐气如兰。
凤千越眼睛猩红,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丢在书桌上,她笑着,立即奉迎地依偎了上去攀住他的肩膀——
她的脸,和连似月有几分相似,但那眼睛……却差的太远了!!
不,这不是他要的,不是!他要的人,是那个不知好歹的连似月!
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猛地从她身上起来,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
过了不久,倾安院那边便来了人,让连似月赶紧过去一趟,催的还挺急的。
连似月跟着过去了,才到门口,便听到连母在里面压着声音脾气,宋嬷嬷走了过来给连似月打帘子。
连似月小声问道,“怎么了?”
宋嬷嬷往里面看了一眼,道,“方才萧国府送了宴会的请柬来,老夫人看过之后就生气了。”
“我进去看看。”一走进去,便见连母坐在宽大的椅上,面前放着一个火盆,室内温暖如春,黄岑过来替连似月解下了身上的披风。
只见连母将手中的请柬啪的一声丢在一旁,道,“不过是打了胜仗回来,这难道不是受命在外的将领该做的事?如今,倒把自己当成大周的第一功城,还办什么宴会,好像没有他,咱们大周就打不败大辽了似的。”
因为萧氏被封为平妻的事,连母对萧振海的意见格外大。
“祖母,别气着身子了。”连似月走过去,接过丫鬟的手,为连母揉搓着手心,道。
连母紧凝着眉,道,“月儿,这宴会你不用去了,对外就说身子不适吧,让你父亲和萧氏,还有三丫头去就是了。”
连似月将一旁的请柬拿了过来,展开,细细地看了,道,“上面写着兹请相府呢,如果只是父亲和萧氏,三妹三人同去,恐怕会落忍话柄,我还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