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从没有将药丸放在灯罩里燃烧引出气味,昨天更没有指使甄嬷嬷去灯罩里放cuī_qíng_yào,她只觉得背脊阵阵凉,隐隐觉得自己掉入了某个圈套里面,而这个圈套——
她缓缓地抬头看向连似月,只见连似月站在那里,也正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一口深井,要将她吞噬进去,她的心猛然间一跳——
“娘……”察觉到萧氏的异样,连诗雅抓紧了她的衣袖。
“砰!”连延庆举起那琉璃灯,狠狠一把砸在地上,只听见一声响,,都明白了!
难怪每一回与她相处,便每每按捺不住冲动,事后总是连着一两日没有精神,原来是这秽物在作祟,而昨夜,定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派了甄嬷琉璃灯里放这药丸。
“老爷……”萧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几步走到萧氏的面前,一把拎起她的头,不顾众人在场,不顾她“有孕”在身,扬起手,狠狠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将她狠狠打倒在地,“贱人!”
往常,就算连延庆再生气,也不会当着后辈的面骂出这种字眼,足见他现在心中的愤怒。
“老爷,冤枉,真的不是我,不是……”
“若是旁的事,我可能冤枉了你,但这件事,我定没有冤你!”连延庆对这气味再熟悉不过了!
“我,我……”萧氏一脸惊慌,现在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因为她确实对连延庆用过这药。
“萧仙敏啊萧仙敏,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对我也如此心狠手辣!”连延庆两步上前,一把扯起萧氏的衣领,将她往外面一路拽了出去。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被这个女人玩弄,他心中的怒火便无法抑制。
“啊,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这药丸与我无关,不是我放的,老爷明察啊,这是阴谋,有人要害我……”萧氏抓着连延庆的手,但身体却被强行拖在地上走。
“父亲,父亲,娘有了身孕啊,不能这么对她……”连诗雅坐在地上,想要前去劝阻,但是无奈,她脚下不敢用力,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连延庆一听,脚步停了下来,缓缓低头看了萧氏一眼,道,“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什么……不要也罢……萧氏一听,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浇了个透心凉。
连延庆一直将萧氏拽到了书房,不顾她如何尖叫,如何求饶,就是没有放手。
其余人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无人上前劝阻,眼睁睁看着萧氏被连延庆拖走。
“娘,娘……”连诗雅爬着往门边走去,但是无奈,她浑身无力,爬了两步便爬不动了。
连似月静静地站在连母身旁,冷眼旁观,她非常清楚这个父亲的个性,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玩弄他,尤其萧氏用药物控制了他这么多年,这个秘密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穿,他现在满腔的怒气都会在萧氏的身上。
“孽障!孽障!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和奴才去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真是我相府的奇耻大辱!”连母气的转身离去,连曦连忙上
前扶着了。
“祖母,祖母,我怎么办,我的腿怎么办?”连诗雅眼见众人一一离去,无人管她,便着急地喊道。
“把她抬回清泉院,尽力而为吧,若是治不好,要当个跛子,那也是你的命!你是被你那个心术不正的娘害的,你不要怨恨任何人!”连母说着,地离去,无论连诗雅怎么恳求,她再也没有看这个孙女一眼。
待众人都走了,连似月慢慢走到连诗雅的面前,道,“三妹,回去让大夫好好看看你的脚吧。”
连诗雅停止了哭,她猛地抬头,冷冷看着连似月,道,“连似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从中作梗!是你故意打断我的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之间还没完!”
“对!”连似月点了点头,“最后这句话,三妹说的很对。”
“连似月,你不要太得意!”连诗雅狠狠地盯着连似月,恨不得从地上爬起来,扇她一百个耳光!
“你三妹,你也不要太大意。”连似月道,转身,脸色一冷,吩咐道,“把三小姐抬回去,好生伺候!”
“是。”众人被连似月的气势所迫,纷纷低下头,应道。
连似月转身走了出去。
她抬头,看向天空,那烈日正当空,照在她的脸上,一阵暖意将她包围。
虽一夜未睡,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困,她再次想起九殿下与她一起重生之事,脸上露出了笑容,阳光的照耀下,那笑容明媚如花。
“大小姐生好厉害,那三小姐和夫人一定怎么也想不到小姐会趁着大夫人危急的时刻,命冷眉将那秽物偷偷放到老爷书房的琉璃灯里。”回了仙荷院,青黛终于松了口气,道。
连似月没有说话,脸上只露出淡淡的笑容,任由青黛脱去身上的衣裳——
母亲最危急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福安院,她便趁这最好的时机布局,反将一军,打萧氏一个措手不及!
她从来都不会只顾悲伤,徒劳的悲伤,毫无用处!
“大小姐。”这时候,冷眉走了进来,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奴婢前来请罪,请大小姐责罚。”
连似月已经换好了衣裳,看着面前跪着的人,问道,“你何罪之有。”
“是奴婢自作主张,只顾惩罚恶人,没有保护好大夫人周全,让大夫人受了惊吓。”冷眉头低的更低了。
“你已经尽心了,且世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