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不用收拾了,连天你负责即刻将这孽畜送到京郊的牲口棚,让她一辈子呆在那里饲养牲畜,永远也不得再进连府一步!其余的,交给月儿处理吧。”连母当众下了命令。
“是,老夫人。”众人道。
接着连母离去,董慎前去倾安院为她诊治,其余人等也一一离去,连延庆临走前说了一句,万不可放过小畜生。
待众人都走了,连似月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连诗雅的面前,深沉地叹了口气。
连诗雅浑身一个瑟缩,她的脸上布满了鲜血,头散乱如恶鬼,一身细皮嫩肉被打的皮开肉绽。
“大姐,饶了我吧,饶了我……”
“拿剪刀来。”连似月面无表情,淡漠地道。
“不……”连诗雅看着连似月手中出现的明晃晃的剪刀,一个劲儿地摇头,“孙,孙嬷嬷……”
但是这孙嬷嬷哪里还敢上前,早就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冷眉几步上前,钳制住了连诗雅。
连似月拿起她长及腰部的秀,嘴里啧啧两声,叹道,“好美的秀啊,如果全部绞断了会不会很可惜……”
“不,大姐,大姐……”连诗雅眼底流露出惊恐,然而,她还来不及求情,连似月手中的剪刀已经一把落下,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乌黑的头掉落在地上——
“啊!”连诗雅看着大把大把地秀不断地落在身上,地上,她尖叫着,脸上露出了比见到鬼还可怕的表情……
冷眉一松开手,她便迫不及待地去摸自己的头,她引以为傲的一头长全都断了,头上则被剪的如癞子一般,坑坑洼洼,一片白的,一片黑的,真真丑极了——
“我的头,我的头……”连诗雅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满手的黑。
连似月抚摸过自己的左脸,曾经这里有一个巴掌大的伤疤,凤千越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地为他披荆斩棘,说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容貌,这也曾是连诗雅百般看不起她,嘲笑她的地方。
“三妹,你的脸,真是好看啊。”连似月弯身,那冰冷锋利的剪刀刃抵着连诗雅的脸庞。
“不,不……”连诗雅摇头,眼泪噗噗落下,“大姐,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我往后天天伺候你,不要划破我的脸,不要……”
好熟悉的对话啊。
当初,她苦苦哀求这个贱人放过她腹中未足月的胎儿时,也是这么哀求的,但是——
“啊!”连诗雅只觉得左脸颊一阵绵长而尖锐的疼痛,噗的,鲜红滚烫的血液从皮肤底下的伤口涌出,她出一声惊恐锐利的尖叫声。
“哐啷……”只听到一声响,剪刀从连似月的掌中滑落,那上面染着鲜红的血,在暗夜中闪耀着诡异的光泽。
“啊!啊!”连诗雅紧紧捂住了脸,一道长长的口子从眼角处一直绵延到了嘴边,鲜血不断地从她白嫩的手指间溢出来。
“即刻把她送到牲畜棚里去,命且
留着吧。”连似月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如冬日的寒风,没有丝毫的温情,说完,便漠然地转过身,带着满手的血腥,走出了清泉院。
连诗雅,现在,该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给我,给我叫大夫,我的脸,我的脸要涂药,不能留疤,不能啊,不能……”连诗雅猛然间从巨大的疼痛中回过神来,趴在地上哀求着,但是冷眉即刻将一团破布塞进她的嘴里,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推倒连天的面前,一如既往冰冷而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三小姐的脸是在牲口棚喂食的时候,不慎摔倒,被栅栏上的尖铁丝划破的。”
连天看了她一眼,抓过连诗雅,道,“我只是奉丞相大人的命令抓三小姐去牲口棚。”说着,便转过身,和其他护院押着几乎奄奄一息的连诗雅出了清泉院,对冷眉的话不置可否。
京都的一处别院内。
“什么……”萧氏听了孙嬷嬷的话,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窖一般,浑身彻底的冷,“失败了……雅儿被剃去头,送去京都的牲口棚养牲口去了……”
“这,这大小姐的手段着实厉害啊……”孙嬷嬷想起连似月用剪刀划破连诗雅的脸那一瞬间,现在还觉得心惊胆战。
“不,不行,脸被划破会留下疤痕的,我要找林大夫立刻去牲口棚给她治伤。”萧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急匆匆往外面走,并且吩咐孙嬷嬷道,“快,去找林大夫。”
“是,是。”孙嬷嬷连忙和萧氏一块出了门。
但是,当门一打开,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萧氏仿佛见到了鬼一般,尖叫一声,后退了一步,脸色一阵煞白。
连似月正坐在马车上,看了看萧氏凸起的肚子,问道,“萧姨娘这是要去哪里呀?”她早就想到萧氏会千方百计的去营救连诗雅,果然没猜错。
“你,你好毒的手段,你居然就这么毁了雅儿,连似月,你如此狠毒,你就不怕遭报应吗?”萧氏手指着连似月,指尖颤抖着。
连似月唇角一丝不加掩饰的冷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你不会一直这么顺风顺水的,总有一天,你会跌落万丈悬崖,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的双手沾满了我们的鲜血,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萧氏狠狠地瞪着连似月,一双眼睛里迸出浓浓的恨意。
“往后的事往后说,不过眼下嘛……”连似月顿了顿,对旁边的奴才道,“泰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