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女儿现在是越王府的人,父亲难道不为我往后在越王府的处境着想吗?父亲您当真要绝了我的后路吗?”连诗雅声泪俱下。
“回回都是自己做恶,回回都把错归到别人的身上,如今你不认为自己联合你母亲假孕意图混淆连家血脉有罪,反而怪你父亲不给你留后路。难道,你就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吗?”连母看连诗雅死也不知悔改的样子,摇了摇头。
“错?”连诗雅慢慢抬眸看向连似月,她的脑海中迅地闪过一些念头和片段,她突然跌跌撞撞向她扑了过去,“祖母,时至今日,您还不明白吗?错的是她,这个心机深重的人,她一早就看出我娘没有怀孕,可是她不告您诉,她故意等到今天,提前将董嬷嬷送走了,趁我们母女孤立无援的时候再揭穿真相,她就是故意的,这么会算计,心机这么深沉的人,祖母您真的不怕吗?”
连似月冷笑,心中道,能想到这一层,倒还没有蠢到极点。
没错,在萧姨娘假孕不久之后,她就通过董嬷嬷知道了真相,董嬷嬷为报答她为她找到弟弟董慎的恩情,便投靠了她,因为董嬷嬷曾经是萧振海送过来的,萧姨娘便格外信任她一些,因此也一直没有察觉她早有异心。
换言之,萧姨娘假孕后的一举一动都在连似月的掌握之中,她不过在冷眼看着她们陷入最后的疯狂罢了。
“三妹,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嫡姐连呼吸都是错的?萧姨娘假孕,可不是我逼迫的呀。”连似月目光有些悲愤地看着连诗雅,问道。
“你……”连诗雅咬紧了下唇。
“好了!月儿,咱们不必再与这奸佞之人浪费口舌了,今天是你母亲生了儿子的大好日子,不必再为这种人败兴了!回你母亲身边守着去吧。
来人,将他先关在这个屋子里,派两个人看守着,其余的等四殿下来了再说吧。”连母已经不愿再听连诗雅多说一句,令人将她关在屋子里便走了,任她怎么喊,也没人理会。
“连似月,你这贱人,你好狠,你好能忍耐,是我一次又一次地着了你的道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你心机这么重,你算计来算计去,你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算计进去!”连诗雅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声地叫骂着。
想想被她耍的团团转的耍了这么久,她就气得疯。
“你……啊……”她还要继续叫骂,突然,一柄剑猛地刺了过来,她吓得一个后退——
冷眉冷冷地看着她,道,“刀剑无眼,嘴巴放干净点!”
“……”连诗雅沁出了一身冷汗。
孙嬷嬷则因为和主子串通一气地行恶事,被宋嬷嬷派人拖下去打断手脚,灌了哑药,赶出了府。
萧氏则在被打足了三十大板后,直接由两个嬷嬷拖着丢进了柴房。
此刻,她正奄奄一息地趴在柴堆里,后部的衣裳叫血染红了,疼的直呻吟,过了半天连个来看她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有大夫来了,她一番挣扎之后,疼晕了过去。
书房。
连延庆背手而立,他还未从萧氏假孕的震怒
中走出来——
混淆连家血脉,实在罪大恶极。
这时候,管家走了进来,躬身道,“老爷,萧姨娘已经晕了过去,要不要安排大夫来看看。”
连延庆没有回话,他在想,在这个女人的命断然不能再留了,这种假孕混淆血脉的事传了出去,会破坏相府的威望,让他堂堂丞相遭人背后非议,说他连一个后宅都治理不好,这是万万不行的——
“先别管,待本相再好好想想。”
天亮之后,四殿下凤千越来了,连延庆差人来仙荷院将连似月喊了过去,
到了前院,连似月便看到凤千越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一身玄紫色衣袍令他周身多了几分冷硬的气质,俊美如铸的脸上表情深沉,自她进来,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带了几分探究的深意:
“似月见过四殿下。”连似月走到他的面前,拂身,道。
“大小姐不必多礼。”
眼眸流转之间,两人已经有了一番暗暗地较量。
“四殿下,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连延庆在一旁谨慎地询问道。
“你呢,你认为该如何处置?”凤千越却看向站在连延庆身旁的连似月,道。
连诗雅一听,猛地抬起头来,着急地道,“殿下,你不要信连似月的一面之词,我虽有过错,但是她未必就单纯,此事是她故意一手促成到今日的局面的。”
“住嘴!时至今日,你还想拉你大姐一起下水,你,你简直丧心病狂!”连母一听,狠狠瞪了连诗雅一眼,若不是凤千越在,还要给这个郡王几分面子,她手中的权杖就往连诗雅的身上打过去了。
“殿下,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而凤千越却盯紧了连似月,并不理会连诗雅的边界。
连似月微微拂身,不紧不慢得道,“三妹如今是殿下府中的人,连父亲也要顾及殿下的面子,请殿下定夺此事,似月我只不过是个姐姐,自然没有权利多说什么,所以,一切还是让殿下来定夺吧。”
“若本王非要给你这定夺的权利呢?”凤千越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连诗雅一愣,抬眸看向凤千越,她竟隐隐从他的目光中现了她以前从未注意到的情愫,她的心头顿时一落。
而连延庆和连母也因为凤千越这句话感到了一丝疑惑。
“这……”连似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