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那抓连诀的事怎么办?”莫丹问道。
“现在最紧要快离开大周,小王得了萧将军一家,恐怕已经暴露,就不能再留在大周了。至于能不能抓到连诀,就看奕明了,赶紧走吧。”耶律楚做了取舍。
“是!”
众人准备离开。
萧振海跨上马背,回头看了一眼,那夕阳渐渐西沉,他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肃杀之气,道:
“凤云峥,连似月,有朝一日,老夫定会回来娶你等狗命,且等着吧!”
说着,他转过头,扬起手中又粗又黑的鞭子,狠狠甩在马背上,那马撒开腿往前飞奔。
片刻后,凤千越率领着人马赶到了此处,但是除了地上的三件囚服和樊明的尸体,并不见萧家人的踪影。
“殿下,我们来迟了一步!”赢空说道。
“该死的!”凤千越一拳捶在马背上,道,“顺着马留下的,一起追上去,一定要将萧家人给本王追回来!”
“是!”众人听令,即刻行动。
“殿下,这有个马脚印和另外的不同,它是往山下走的。”有微微现了异常,向凤千越禀报道。
“那就分头追!”凤千越果断下令!
若是不将萧振海追回来,萧河也逃走了,他凤千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再说风令月这边,萧河的马仿佛懂得人性似的,一直将她驮着到了山下,才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而同时,她身上的绳结也松开了。
这是萧河故意打成的结,经过颠簸就会散开,她攀着马背,滑了下来。
“十一?”她脚还未落地,便听到一个疑惑的声音。
她心头一颤,暗想遭了,于是手抓紧了马背上的缰绳,随时准备逃走——
“抓起来!”凤千越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立即下令,数名侍卫立即将她包围了。
她不得已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双手合十,道,“施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呵,十一,你把你四王兄当成三岁孩子了吗?”凤千越微微笑着,最后却脸色一冷,道,“你终于现身了,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去庵里当尼姑了,你比王兄想象的要聪明很多。”
“我无处可去,只有师父才会收留我。”风令月垂下头道。
“你这无处可去,可是花了王兄无数的人力物力找你,连父皇派了姜克己都没找到你。”
风令月知道,事到如今,狡辩也没有用了,道,“四王兄,不,四殿下,抓我,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自然是抓你回去见父皇,让父皇知道,当初是连似月从中作梗制造了你被火烧死的假象,还杀了萧山,给连似月一个欺君之罪。”凤千越道。
“呵呵……”风令月也笑了。
“你笑什么?”凤千越皱眉。
凤千越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笑四王兄一向聪明,现在怎么糊涂了。”
“我糊涂?”
“好,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风令月问道。
“我们在山上现了一些马的脚印,那里还有樊明的尸体,我由此判断萧家人刚刚也在那里,但同时还有一个马脚印是顺着这条路来,没想到这马背上的人竟然是你。”凤千越倒想看看这个十一妹妹在笑他什么。
“这不就对了?萧振海见到我,也像你这么惊讶,也推断出萧山是被连似月所杀。但是,他提却也没有提过抓我去见皇上,证明连似月救我证明萧山是枉死的事,他直接就想杀了我泄愤。
因为他知道,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京西成衣铺又被烧毁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了,只要我不承认,这件事和连似月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四殿下抓我去,最多也是让皇上再赐我死罪而已。
赐我死罪,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凤千越拳头慢慢握紧,他不得不承认,风令月说的是对的,若是那日没让她逃脱,还能将连似月和凤云峥都一举揪出来,但现在——
“来人,将她绑起来,带走!”凤千越下了命令,玩味而深沉的眼睛看着风令月,道,“那你便好好与我说说,你是如何成为一个尼姑的吧,虽然带你去父皇面前也许定不了连似月的欺君之罪了,但是你还是有用的。”
风令月一愣,“你想干什么?你如果想用我来威胁连似月他们,你不要想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凤千越脸色一沉,命令道。
相府。
连延庆和连延甫一块进了宫,可在荣元殿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也没得到皇帝的召见,只听冯德贵说,皇上正在谈紧要的密室,现在闭门不见任何人,他问了冯德贵,说里面的人是九殿下。
最后,两个人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悻悻地回来了。
一回去后,连延庆便立即到了倾安院,连母见到她,忙起身,焦急地问道,“皇上怎么说?”
连延庆一身颓丧地往椅子上一坐,道,“没见到皇上的面,冯德贵说正在密谈。”
连母道,“晚些面见皇上,也许也是件好事。”
连延庆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今日,我连家的脸算是丢尽了,儿子一路上进宫,都遇人指指点点,我何曾这么丢脸过?说来说去,都是容氏这个贱人的错!”
若不是要等皇帝定夺,他早就三尺白绫了结了她的命。
“还有月儿,儿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脑勺冒冷汗,竟把我这当父亲的,您这当祖母的,骗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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