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柔,刚刚什么人把你掳走的,你可有看清楚?”谢夫人问道。
“奴婢,奴婢……”碧柔心头有些慌乱。
“碧柔,快说!”那胡奔粗声呵斥道。
“三小姐睁眼了,三小姐睁眼了!”正在这时候,那守在谢芙蓉身边的苏嬷嬷大声地道。
众人一看,谢芙蓉的嘴巴张了张,眼睛眨了眨,只是,眼皮肿的太厉害了,眼睛成了一条缝。
“芙蓉,芙蓉……”谢夫人扑倒在谢芙蓉的身上,“你还好吗,还好吗?”
“三小姐,三小姐……”碧柔迅地看了吴乔一眼后,也跑到了谢芙蓉的身旁,蹲在地上喊着。
“夫人,请先让一让,让一让,我要给三小姐吃些药丸下去。”大夫示意谢夫人让开一些,然后将药丸给了碧柔,几个人将谢芙蓉扶着做起来,碧柔将药丸塞进嘴里,端过苏嬷嬷手里的温水,给她喝了下去。
喝完了药,谢芙蓉又躺了下去。
现在,她已经醒了,只是还没开声说话,眼睛用力地鼓着,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
“夫人,三小姐现在的情况好转了一些,不如先送着会府里修养,再请太医为其进一步诊治?”九方方丈说道。
“休想!”谢夫人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并且厉声喝道,“我们谢家的三小姐,在九华寺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定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在没有将害人之人揪出来之前,我们绝不离开此地。胡奔,你派人将寺庙的出入口全部守住,任何人不得出入!”
“大胆!”梁老夫人出来喝道道,“谢夫人,我们这些人就算了,你这是要将怀孕身孕的恒亲王妃也扣留在此吗?”
谢夫人手中的帕子紧握了握,道,“我家芙蓉是被人害的,在事情的真相没有被查明之前,希望王妃也可以留下来,这样,别的人也不敢走了。”
“你!谢夫人,糊涂啊,王妃可是有了身子的人。”梁老夫人道。
谢夫人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已经表明了,就连恒亲王妃也不能走,必须等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后才会放人。
“梁老夫人,多谢为本王妃着想,但本王妃无碍,就按着谢夫人所说的做吧,若本王妃走了,怕是反而落下个陷害谢家三小姐的名声了。”这时候,连似月话了,口吻淡淡的,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对梁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
“王妃,我并非这意思,只是……”谢夫人辩驳道,“只是我家芙蓉伤的实在太重了。”
“方丈,既然王妃愿意留下一起等着,不如搬个椅子来坐着吧。”梁老夫人道。
“这谢三小姐的伤势严重,恐怕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方丈请多搬些椅子来,让诸位夫人小姐都坐着吧,不然累着了可不行。还有,今儿的斋饭可能也要多备一些了。青黛,泰嬷嬷,
你们去安排一些人手帮忙吧。”连似月吩咐道。
“你们也一起去帮忙,方丈,给您添麻烦了。”其余的夫人和小姐们也吩咐了自己的一些奴才。
今日看来,是谁都走不了了。
谢芙蓉吃完药后,由碧柔和苏嬷嬷抱在怀中,苏嬷嬷听着大夫的吩咐,隔一会便涂药,只是,马蜂蛰的太狠了,中毒深,这肿一时半会是消除不了的。
“大夫,我芙蓉的脸会不会烂掉,会不会毁?”谢夫人担忧的问道,女子若没有那一张脸,可就什么都完了!
大夫有些犹豫,道,“这……要等脸上的肿全部消完了后才能定夺,应该不会毁掉的。”其实,这脸上的马蜂针孔这么多,这肿消下去之后,十有八九脸会变形的,但大夫没敢明说,怕这谢夫人受不了刺激,当场昏厥过去。
众人一直坐着等,现在已经是腊月了,风不时地吹来,有些身子娇弱的便有些受不住风了,开始打喷嚏,心里便不免开始抱怨谢家的人。
“谢夫人,这用斋饭的时间也快到了,要不先请王妃和诸位夫人前去斋堂用了斋饭吧。”九方方丈对谢夫人说道。
“不行!”但是,谢夫人却一口咬定了,“我芙蓉还在昏迷中,尚且没有用斋饭,在没有查明事实的真相前谁都不能离开,恒亲王妃不也答应了吗?”
连似月脸上露出一丝难色,道,“本王妃是答应了谢夫人在此一块等三小姐醒来,但是,眼看着这已经正午,该用斋饭的时候了,也应该让众人去用了斋饭再等吧,这要是让其他的人冻坏了饿坏了,可怎么办?”
“就是啊,谢夫人,我们是一块儿上山来的,我们有没有对三小姐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啊,何苦所有人都在这等着,这儿梁老夫人,郑老夫人,柳老夫人,一个一个可都是上了年纪的,万一染了风寒,饿坏了,谢家能赔得起吗?”那戚北侯府的大夫人齐氏不悦道。
“那就将斋饭端到这里来用膳吧。”谢夫人说道。
听完这句话,连似月心中暗自笑,这谢夫人还真是不怕得罪人,这在场陪她干等着的人,哪个不是京都的望族,哪个不是朝廷的大官亲属,哪个又不是娇生惯养着的,她叫这些贵气的夫人和小姐在露天的场所冷飕飕地用膳,仪态全无不说,饭菜也会冷,谁会愿意受这种罪?
“这天气冷,风又大,只怕饭菜一来就要凉了,谢夫人太强人所难了!这谢三小姐被马蜂蛰,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奉陪了,若要追究,还请谢夫人正正经经地让官府的前来调查。”果然,有人不愿忍了,起身就走。
其余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