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西漠最年轻一代的翘楚不同的眼神望去,那副闪烁着墨绿森森,透着阴气的尸神棺椁,透着的一股邪气直逼心灵,棺材的最北端的沙土上,正有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只是这二人脸色显得有些许憔悴,嘴唇干裂发白,只不过男子眼神却还是依旧锋芒,盯着棺椁,以及那些不速之客!
而娇美倾城拥有直比西施貂蝉容貌的女子,却不像孟寒那样锐利,清眉之间时而闪过一抹担忧,含情脉脉看着孟寒,好像前一秒秦霜儿还有些惊恐担忧,而后一秒看了孟寒坚定毫不畏的神色,她的愁云立刻消散了,嘴角浮现羡嫉仙女的笑容。
正自此时,墨绿棺椁还是悬浮在半空之中,散发出阵阵鬼舞绿气,那枚好似是凝结了苍穹境千之力,书写的血色冥奠,此时就好像是棺材的眼睛,傲气凌神,似乎对于周遭之人,视如蝼蚁!
向来拥有话唠的书生,或者是拥有博古通今的时迁,率先开了腔,他说:“这素来听闻这上古之神九方,神通广大,可操控世间无情之物神火,堪比上古之神火神,”
时迁这番话还没说完,却被风骨迷人的青阳宗尚清微打断,这原本向来喜好人前卖弄学识的时迁,心情大为不爽,即便是享誉西漠的美女也不行,又当着秦霜儿的面,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所以这就是男人嘛!
不过,眼下他时迁也必须要咽下这口气,因为青阳宗在西漠的地位实力之强横,暂且不论,就只是尚清微九品大罗灵的实力,再加上青阳宗不传秘法,其实力恐怖的地步,不敢相信!
“黎公子,这次你们黎氏古族派您前来,也是为了尸神棺椁中的秘宝,只是眼下这副神棺却不知道如何打开呢!”尚清微有些细声细语,语气之中显有妩媚,而又有嘲讽之意。
时迁听出话中之意,便也只好息下怒火,尚清微所问,也是时迁所问,当然也是幻剑门华康定等人所问。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一旁正在疗伤的孟寒秦霜儿二人,虽然孟寒与黎氏有不共戴天之仇,眼下也只好委屈求全,走一步看一步,熟读典籍的他,自然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道理。
就在孟寒与秦霜儿相视之时,嚣张跋扈的黎氏弟子却没有说话,嘴角上扬,傲然一笑,似乎是在说,你们这些西漠僻壤之地的蛮人,哪里配的上和我黎氏古族说的上话呢!
于是他右手一摆,眼神一动,只见他的随从上前一步,环视众人一圈,打了笑,方才怪里怪气说道:我家主子乃是黎氏家族出身,尔等也配来寻问,开棺之法,简直天大的笑话!”说完捋了捋嘴上黑痣上的黑毛,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众人见状,也是气的不轻,嘴角纷纷上扬,脸色铁青,他们好歹也是西漠一代翘楚,行走江湖,哪里不是尊崇有加,哪里遭受过此等小人奚落呢!顿时牙根直痒!
然而,只有孟寒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眼神始终盯着墨绿棺椁,脑海之中思绪已是在快速滚动,丹湖之内那朵幽莲,闪烁着莫名的乌光,悄然无形之中九曲黄泉之法缓缓运转。
渐渐的一道不去凝神观看的阴鬼黑丝之气,竟然流向孟寒薄弱的丹湖之内,这让孟寒吃惊不已!
只是他的神色毫不所动,还是装作的毫无其事观看着众人唇舌剑枪之战,秦霜儿见孟寒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以为血灵丹起了疗效,拧着的绣眉也舒展了开来,又看着前方数人尔虞我诈,唇枪舌剑斗个不停,又是暗自发笑!
黎族弟子黎塘见到西漠众人,脸色极为不善,他也是个见风使舵,能巧舌如簧之辈,在黎家那种尔虞我诈,比之这里可是深了多少!
自然也是知道明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黎塘内心自语道:“若是将这里的人全部得罪了,再想要利用这些人的血灵打开尸身棺椁便不是易事,或者,这些人更是联起手来,我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是难能双全难敌多少手!”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了了一点没有想到就坏了长老所临行交代的大事,心中所想,脸色却依旧傲气,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了下来。
黎塘猛地踏出一步,手中红光一闪,直接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回响在众人耳中,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刚才那个神色嚣张狗仗人势的黑痣仆从,立刻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说:“主子息怒,主子饶命啊!”
虽然黑痣仆从还没有回过神,也还没有想明白,这个眼前英俊的少年主人,为何突然变了颜色,这让他始料不及,深刻体验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千古真理啊!
孟寒见状却是冷笑,只见无形之中墨绿棺椁的阴鬼黑气正在加快频率,奔赴孟寒的丹湖幽莲之中,他的九曲黄泉赋隐隐有了突破至第三曲的势头!
黎塘主仆二人的双簧,依旧吸引着西漠翘楚众人的眼球,这应该就是人都有的本性,围观看热闹的本性,所以啊,没有任何人去把注意力放到孟寒,这个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身上。
“你这狗奴才,这里也配你如此和我西漠诸位道友如此无理,口出狂言,不知半点礼数吗?”黎塘的怒意给予言表!
随后,向来倨傲的他,便是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拱手抱拳,语气神色不乏有些歉疚,一副自责的表情,说道:“诸位道友,请怒黎某管教不严之过,此物嚣张跋扈惯了,在下一直疏于管教,今日在此冒犯了诸位,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