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静看到他还好好的站着,心中的大石落地,她稳了稳心神,如平日那般开口道:“将军,你回来了。”
然后侧身,让开了道路。
门外有萧毅的亲卫队在守着,不过并未进来。
萧毅黑色的披风下是银色的铠甲,他朝屋里走去,路过她的时候,月宁静嗅到他惯用的皂角味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心中一紧他明明已经沐浴过了,竟还有血腥味,果然是如传闻中的那般受了伤吧!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她紧跟着过去,把灯放下,走到他身前。
“将军,奴婢为你更衣吧。”
萧毅没说话,便是默认了,于是月宁静熟练的解开他的衣服与沉重的盔甲。
萧毅自己将盔甲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月宁静看到他白色中衣上在右下腹处有淡淡的血迹。
萧毅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仍然是一贯的冰冷样子。
“受了点轻伤,已经上过药了,并未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这是我故意让人散播的消息。”
月宁静移开目光,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大脑才重新运转,他说是故意的?原因呢?
不过一思索,她便明白他的意思了,是为了麻痹敌人吧。
“我今晚回来修整一晚,明日继续上前线,外族已从云城撤离,云城许多事情等待处理与安抚,你收拾一下东西,明日与我一同过去。”
月宁静抿嘴应下。
打了热水等他洗漱过后,萧毅让她先离开,她便回自己房间了。
她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小小的一包袱便够了。
只是第二天去云城的路上,并不是她之前坐惯了的马车,而是坐在萧毅的马上,她是背对着坐的,脸颊面对着萧毅冰冷的铠甲,他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身体捂得严严实实的,防止她被风吹到。
虽然她努力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总是在颠簸时候脸颊会蹭到他身上。
明明铠甲是冰冷的,她脸颊却渐渐发了红。
觉得这段路漫长的可怕,但又有些莫名的安心,外面的刮骨一般的冷风与她在披风下面这密闭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月宁静竟有种隐隐的被呵护的感觉。
上下马的时候,都是萧毅揽着她腰的,他并未有其他心思,一旦她触碰到地面就松了手,也隔着厚厚的棉袄呢,但月宁静就是觉得心头跳的飞快。
“多谢。”她道谢。
“不必,你进去吧。”
这是萧毅在云城的落脚点,月宁静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戒备森严,街上并未有多少人,灰白的天空中有细碎的雪花飘下。
天越发的冷了,空气越发的凄清。
她进了屋,等到五日后,萧毅身上带着一些酒味回来了,他眼神还是那么清冷,但与往常又不太一样,一直盯着月宁静瞧,在她伸手帮他宽衣时候,有力的大掌猛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月宁静浑身打了个激灵。
“将军?”
他伸手一握,握住她那些细的惊人的腰肢,心头最近一直蠢蠢欲动的猛兽在这一刻轻易的破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