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发现脚疼,宁静摸索了一下,发现脚上磨出了血泡,她皱着眉忍住疼将泡掐破,站起来准备蓄力爬到树顶上休息一会,顺便接收一下剧情,耳边却突兀的有热气喷洒了下来,像是呼吸声,还有一滴滴的水状物滴在她脖子上。
宁静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大锤忽然捶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是停止跳动了。
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不见天日的树林里,这简直犹如深夜出门就从头顶上倒栽下一个白衣鬼一样可怖,宁静浑身的血都被冻结了,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惊悚!
那呼气声却还在她耳边。
她全身都僵住了,一时动弹不得,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那呼气声并未消失,反而还往她这边更凑了凑,过了会,宁静僵住的大脑才重新解冻,她发现了不对劲。
嗯?
这好像不是人吧?应该是动物?
而且,莫名觉得像马儿。
果然,她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那马儿发出咴咴的嘶鸣声。
宁静摸了摸背上的冷汗,苦笑一声,攀着马头站了起来。
“马儿啊,你可吓坏我了。”
这马倒也不认生,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蹄子在原地踏步。
宁静想这倒是个好伙伴,一个人在这里还真不放心,如今有匹马能够陪着她,让她安心多了。
“你怎么跑到这里的?有没有其他人或者你的其他小伙伴们?”
不过想到之前在路口时候,其中一个男人说一个叫六子的在看着马,不过马与六子都不见踪影了,所以宁静又有些担心那个叫六子的人也在附近,她怕对方认识她,那她不是刚逃出来又要被抓了吗?
然而她依靠着马儿听了会,还是没听到任何声音,只是觉得不安全,翻身上马,骑着走了一段路,勉强可见面前的树林越来越浓密,不敢再走下去,就将马拴在身边,终于接收起剧情来。
这一晚,真是够惊心动魄的。
宁静想,然后闭上了眼睛。
原主张宁静,是长林县县衙里唯一一个仵作张仵作的独生女,这样出身算不上大家闺秀,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不过仵作这个行业,大家都嫌晦气,不怎么爱同他们家打交道。
好在张仵作这个人性格开朗,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对张宁静这个独生女也是宠的跟掌上明珠一样,打小也不避讳,有什么奇怪的案子了,都会讲故事一样同她说一说;再等原主长大一些了,他就干脆会一点点的抛出细节,让原主自己去推理去找线索,找真凶。
在这种文化熏陶下,原主性格倒同普通闺阁里面那些只知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女儿们不一样了。
偏生原主还长了一副好容貌,温柔里有一丝娇媚,五官如海棠花一样明艳,又眼眸沉静睿智,很是吸引人。
这名声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长林县人人都知张仵作家的女儿是县里第一美人儿,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媒人更是快把张仵作家的门槛给踏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