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我老家远着呢在槐林州,当初家里的人得罪了朝廷,我两年没有回去也不知家里现在咋样了。”刘凌香手上揉着面饼,嘴上说道。
刁妇人祖上好几代都在这个小山村扎根,外面的地方她就知道京城是天子城,槐林州是什么地方她可不知道。
“哦。”刁妇人闻言却理解成了这姑娘是家里被先前的朝廷害了,她自己跑出来的,不好追问就道:“槐林州在哪儿啊,距离这里远吗?”
刘凌香道:“可远了,要走好几个月。”
“这么远啊,那儿媳,你本名姓啥?”想来也是奇葩,儿媳妇都进门了还不知道姓啥叫啥。
“姓刘,叫我阿香便行了,巧了我也叫阿香。”
聊着聊着刁妇人才知道,眼前这姑娘就是因为也叫阿香当初才被陈婆子当成女儿给关起来的。早饭做好,家里头拾到了,刁妇人今日也没有去下地,本来她是应该下地的,但是……这不是还是有点不放心陈婆子和新过门的儿媳妇么,万一家里的人都走光了这两人把
家里搬空了咋办?
她虽说喜欢这个姑娘吧,但是防人之心还得有。
江希明许久没有回来吃早饭,正好他们家的地在陈婆子屋子后头,刁妇人叫陈婆子回去收拾东西以后彻底搬过来的时候,就让刘凌香顺道把早饭给江希明带去。
这点小事刘凌香当然是不会推辞的,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她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远远的她就看见那位徐秀秀在江希明面前要哭要哭的样子,而江希明不知说着什么,但面上却是一副很无奈又不忍心的模样。
刘凌香还没到跟前,他们二人就都朝她看了过来。
“嫂……嫂子你别误会,我跟明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见刘凌香慢悠悠的走的太着急,徐秀秀迫不及待的迎上来解释。
但说这话的时候却眉目传情的看向江希明。
刘凌香心想这是她对江希明没有意思,要是有意思的话,看见他们两人这样还不得大吃飞醋动手揍人骂狐狸精啊?“徐姑娘可真厉害,连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刘凌香故作不高兴的样子,目光转向江希明;“相公,我担心你饿着特意给你送早饭来,却让我看见你们二人私下独处,难
道不准备跟我解释解释详细情况?”
江希明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好生奇怪……
不过他还是说道:“我们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话而已,什么都没有你别多想。”
“徐姑娘特意来找你就只为了随便跟你说两句话?”刘凌香淡定的打量两人;“罢了,总归你心里没我。勾搭有妇之夫损的也不是我的名声,你不肯说就算了。”
徐秀秀闻言却脸色难看,什么叫勾搭有妇之夫,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把她说的像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子似的。“嫂子,我没有勾搭明哥,我只是……为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来跟明哥道歉而已。”徐秀秀活像是被欺负了一般可怜巴巴的,然而她看见刘凌香光秃秃的手腕、耳朵和头发
,眼中却闪过得意。
那些个首饰,就算被她拿走了也没有资格戴不是?
哟?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啊?刘凌香听着徐秀秀说的话处处引人遐想,心里不禁冷笑,面上却恍然大悟一般:“为了你们家之前骗我母亲彩礼一事来道歉?徐姑娘有心了,可这事儿你若真觉得歉疚就把
那些东西和银钱都还给我母亲啊,又要占着东西又要人家原谅你,这可不行。”
“你……”徐秀秀气的脸色苍白,这女人好生伶牙俐齿!说不过,她当即眼中就含着泪光;“嫂子,既然你这么说也别怨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与明哥本就相识在前,就算他现在娶了你,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找明哥说
两句话怎么了?你至于这么针对我吗?”
说着,她的眼泪还掉下来了,眼含委屈和隐忍看向江希明:“既然嫂子不欢迎我,我也不在这儿讨人嫌了,告辞。”
然后她就哭着跑了。
跑了会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江希明居然真的没有追过来,心里更加气,这次真的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希明目光看向眼中含笑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刘凌香,不悦的开口:“欺负人你就这么高兴?”
“那是自然,不信你也试试。”刘凌香却得意洋洋的,笑眯眯的看着他:“话说你的品位真不怎么样,这种绿茶婊也看得上。”
“绿茶婊是什么意思?”江希明表示不知道。“就那徐秀秀不是个好姑娘的意思。”刘凌香简单解释,将手里的面饼和粥递过去,忍不住道:“她联合她的家人骗了你们家彩礼,你还给她好脸色是不是傻?瞧瞧婶儿身上
的衣服布了多少丁,你要是用那些钱孝敬你娘够买多少吃的和穿的了?”
江希明默默吃早饭,一尝味道和以往吃的不一样,抬头道:“你做的?”
刘凌香见他一副没有听进去的样子也懒得多说了,板着脸道:“难吃也给全部吃光!”
江希明:“……”不难吃,比他娘做的好吃。不过刘凌香说完已经转身走了,她去帮陈婆子收拾东西。但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屋里除了一口锅和几个有缺口的破碗,也就两床脏兮兮的被子了。至于衣服,也只有两件
打满了补丁的衣服和一件冬天御寒的袄子。
以往寒冬的时候,这件唯一的袄子都是穿在刘凌香身上,陈婆子通常就只穿着单衣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