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都城新郑中有许多碧湖相连,因此在一些宽阔的道路上建有拱桥,以便行人通过。
马车向着城中心行驶而去,没过多久便是停了下来,自这时起,卫兵的声音也是紧然响起:“公子,已经到了。”
屈身走下马车,秦尘打量着面前的这座府邸,位于城中心与王宫相距不远,装饰的很豪华,大门外有两座石狮子摆放,负手走进其中,立即有一名侍女迎了过来,带着他走进府邸后院。
竹林小湖,一切都尽显雅致,在后院更有一只只百灵鸟啼叫,声音清脆悦耳很是悠闲。
一路慢走绕行,没一会儿工夫,秦尘看到了韩非,此时对方正盘坐在一座亭阁之中,一张较大的木案整齐摆放在一旁,上面盛有各种菜系,热气腾腾,空气中都是荡漾出了一股股诱人的香味,他反正是从没见过这些美食。
“韩兄这个生活过得倒是悠闲啊。”秦尘走了过去毫不忌讳的坐在了韩非对面,看着早已盛满酒的酒樽,他咕噜咕噜一口饮尽后,感叹的道。
“这是赵国秘藏的杏花白,是我用一把古剑想廉颇将军换来的,只有一瓶,所以秦兄倒是省着点喝,我看照你这个速度,怕是喝不了一会儿,我的这壶美酒可就要没了。”韩非苦笑一声,双手拿起摆在桌案上的白玉酒壶,又是给秦尘的酒樽斟满。
秦尘哈哈一笑,也是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并不会喝酒,无论是这所谓的杏花白与紫兰轩中的美酒佳酿,他都是单纯的当饮料来喝,端起酒樽重新抿了抿,嗯,的确有股杏花的味道,很纯。
放下酒樽,秦尘察觉到了韩非眉宇间的那丝愁容,淡笑道:“怎么了韩兄,刚回国难道就遇到了什么忧心的事情,可否说道一二?”
“咦,原来秦兄还不知道。”韩非微微有些错愕,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普通百姓都差不多知道了,秦尘没理由不知道啊。
摇了摇头,看着对方那一脸好奇的表情,韩非抿了一口美酒,解释道:“昨夜天降倾盆大雨,子时时分,军队从王宫押运军饷去边关,但军饷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据我那两位押运的军饷的王叔以及众多卫兵解释,是在断魂谷路遇鬼兵,现在我父王已经派人调查此事了,也不知结果如何。”
一边听着韩非的诉说,秦尘拿起酒樽饮酒,他没想到剧情开始的这么快,对于鬼兵,他可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天行九歌位面根本没有这个东西。
那这个黄金劫饷案的元凶,秦尘看过原著自然也是知道,但只是不好直白的告诉韩非,毕竟一切都要讲求证据。
而且要是直接告诉韩非这一切都是姬无夜干的,恐怕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引起对方的怀疑。
秦尘手指敲打着木案,说道:
“韩国在七国中本就排名最末,如果此事真的是鬼兵所害,那真的是时运不济,但如果这劫饷案是有人贪婪而为,那便是奸臣当道。”
“韩兄,不知你觉得这是人为还是鬼害?”
“恕非直言,非更偏向后者。”韩非眼中闪过坚定之色,道:“此次两位王叔嫌疑重大,应该在他们身上查到一些什么。”
“那韩兄以为,韩王派人调查此事,但嫌疑犯却是两位王亲,你说他们能调查出些什么?依在下看来,恐怕那些审查此案的人除了盘问,是不敢用刑吧。”秦尘又是笑着道。
“确实如此。”韩非眉头紧皱,他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个,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没有找到破案的线索,他并没有底气贸然自荐。
秦尘看着踌躇困惑的韩非,直接将酒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淡淡的道:“其实我倒是有一计,可解韩兄现在之忧。”
“哦。”韩非眼前一亮,也是来了兴趣:“非洗耳恭听。”
秦尘微微摇头侧目看了看站在两旁的侍女,韩非了然,开口出声:“你们先下去。”
等到侍女走后,秦尘方才解释道:
“方法其实并不难,韩兄或许是因为着急没有想到罢了。与其不断询问韩兄的那两位王叔,倒不如让他们自己招供。”
“此话怎讲?”韩非闻言脑袋有灵光闪烁,升起了一种似懂非懂的明悟。
“韩兄大可以将你的那两位王叔分别关押到两地,让他们不能在进行沟通交流,之后不用刻意进行审讯,只需讲清利害关系,而且分别告诉他们两,最先招供的人可免除一切罪责,至于剩下的那个人则必死无疑。”
“不要太高估人性,往往有的时候人性才是最可怕的东西,黑暗堕落而阴森,相信如果他们真的有罪,绝对不会是同守沉默,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韩非浑身猛的一震,他整个人如被醍醐灌顶一般,拍手叹道:“妙啊。”
眼中惊讶的看着秦尘,韩非发现他还是小瞧了这个人,看样子对方不仅家世显赫,智慧谋略与对人性的把握更是到了恐怖的地步。
韩非正色起身拱手相拜:“多谢秦兄解惑。”
秦尘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他只是提前把韩非的办法套用出来而已,见韩非这个样子,顿时有一些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脸颊,心中一叹:“果然我还是脸皮薄。”
秦尘快速恢复过来,同样也是站起身来,出手将韩非扶起,笑道:“韩兄何必如此,其实,我也有一事相求,还望韩兄帮忙。”
“秦兄但说无妨,只要非能做到,一定绝不推辞。”韩非保证道。
“这可是你说的!”秦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