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两人终于来到了镇上。
白零摸了摸藏在腰带里的碎银子,先带韩喻去裁缝店,一人买了身新衣服,然后找到间客栈,住了下来。
天已黢黑,白零叫了桶水,准备把一身土的小狗剩剥光洗干净。
没想到这个举动遭到了殊死抵抗。
韩喻死死攥着自己的衣领,脸红的快熟了,感觉到柳红鸢的手覆在他捏着衣领的手上,只觉得脑中嗡一声响,张张嘴就能吐出一片蒸汽。
好在白零决定武力镇压时,突然想起来这好歹是个男主。
万一因为被她非礼而羞辱自尽……似乎就不太好了。
啧了一声,老妖怪遗憾的停了手。
她其实还挺喜欢养小孩,尤其是狗剩这种乖乖巧巧,长得还很俊的小闷葫芦。
只可惜闷葫芦思想太早熟,还保守。
白零拧不过他,只好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无奈道,“行了,别挣了,让你自己洗。”
韩喻站在桶边上,粗喘着气,一双雾蒙蒙的眼警惕的盯着她,像只被饿狼盯上的小虎崽子。
白零只好背过身,以示放弃。
为防止他磨磨唧唧的等水凉了才进去,她想了想,干脆往床上一躺,被子拉过头顶,表示自己绝对不看。
许久,背后终于传来衣料落地的窸窣声,紧接着便是急急忙忙跳水的声音。
因为进的太急,小孩好像还呛了口水,扒着桶沿咳嗽了半天。
白零窝在被子里笑了一会儿,挺想把这场面拍下来,给一天到晚沉稳非常的成年版男主大爷看看。
没过半小时,韩喻就把自己洗白收拾好了。
他喊人换了新水,犹犹豫豫的踱过来,推了推白零。
白零转了个身,探出脑袋,看了他一圈,眼睛亮了亮。
还是洗干净的小崽子水灵好看。
咸猪手再度胆大包天的捏了捏男主的脸蛋,白零啧啧不已,“真是块美人坯子。”
韩喻快被她调戏出免疫力了,虽然耳根飞红,面上却还算淡定。
他推开她的手,正儿八经的板起小脸,“快去吧,一会儿水要凉了。”
白零也确实累了,虽然能她能屏蔽掉痛觉,但身体的疲惫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她走到桶边,手搭上腰带,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促狭的瞄了眼韩喻。
韩喻原本正看着桌子走神。
忽然对上她的目光,他怔了几秒,才想起了什么,猛地转了半圈,面壁去了。
十岁不到的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屑的哼了声,全然忘了自己刚才的宁死不从。
白零笑了一声,一边脱衣服,一边逗小孩,“转那么快干什么,怕看到不该看的,被我逼婚么。”
韩喻几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放大了几倍似的布料摩擦声,脑中不自觉的闪过先前在五脉山上的情景,刚冷却下来的脸,很快又噌的直达熔点。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现在的柳红鸢才十岁,还是上下平整的一块板,有什么好遐想的!
……不对,成年的也不该想!
……都怪这妖女,仗着自己还是个屁大点的毛丫头,就光明正大的调戏起人了。
带坏小孩。
韩喻选择性的无视了自己灵魂已经是个青年的事实,默默擦了把发涨的鼻梁,开始翻来覆去的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哗啦一声水响。
韩喻:“……”
下句是什么来着。
算了,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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