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契苾何力带着杜九等人冲出重围,一路狂奔,直到与各路大军汇合一处。
之后各将领禀报战况,杜九听了后默默的捂脸,李大亮在蜀浑山打败吐谷浑军,执失思力在居茹川大败吐谷浑军。
总的来说,只有薛万钧这支轻骑兵中了埋伏,损失了将近六七成的将士。
杜九心说,不是说我气运逆天么?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
然而,不成想古代人的思维,有时真的是很让人无语!
“听说没有?薛将军这回差点就没命了!”
杜九在一个帐篷后面,听见几个值班的士兵八卦,就停下脚步,悄悄地听上一耳朵。
“可不是嘛,我跟你们说,若不有是国公爷在,薛将军能不能囫囵个的回来还两说呢!”
杜九默默的翻了白眼,心说,嘿,怎么哪里都有我啊?赢了算我的,输了怎么也能和我扯上关系!
“这么凶险么?”其中有个人惊叹道。
“那当然,薛将军座下爱马都成了肉糜了!”
杜九抽了抽嘴角,肉糜!太夸张了吧,只是分尸了而已,当时那种场景,谁有那功夫剁饺子馅啊?
见他们越说越离谱,杜九摇了摇头,悄悄地离开了,心说,只要不将这次大败,当作是自己造成的就好。
几日后,且末驻地。
杜九正在外面闲逛,突然见到一人一骑手持个什么东西,冲进军营,利落的下马,躬身在主将帐外喊道:
“禀将军,斥候来报!”
声落,帐中传来李靖的声音:“进来说话。”
眼见着那人进去不长时间,就传来李靖召集众将领议事的消息。
作为国公爷,即使没脑子,众人也要给面子。
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这不,主将李靖下首左侧坐的就是杜九。
杜九悠闲地抿了一口茶,“呸呸”靠近沙漠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吃到沙子。
杜九怨念颇深,心说,总吃沙子也不是个事啊,我又不补钙,也不打算在肚子里盖房子!
这时,李靖说话了:
“刚刚斥候来报,伏允出现在了突伦川,不但如此,看情形,伏允是打算逃跑,我看了一下地势,伏允极有可能打算逃到于阗。”
“将军,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啊!他们此时败逃,士气正低落,我等趁机出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契苾何力欣喜道。
伤势未痊愈的薛万钧皱了皱眉头,眼中不知思索着什么,在李靖开口之前反驳道:“将军,均认为不妥!”
李靖并未妄下结论,转头看着薛万钧问道:“你且道来。”
薛万钧看着李靖的眼睛,有些心虚的,但一想到契苾何力的出身,还是正了正身子说道:
“此次,我军轻骑兵折损严重,如今已不足五成,若是再像此次一样,中了埋伏,可就没有什么可战之力了!”
契苾何力难以置信的看着薛万钧:“薛将军,你怎可因噎废食!”
薛万钧不去看他,心道,一个铁勒人,若说他一心向着大唐,我才不信呢。
即使他救过某家性命,今后私下报答他也就罢了,决不能听他的,这么草率的出兵。
薛万钧对着李靖建议道:“将军,还是等辎重抵达,士气高涨之时,再行出兵之事吧!”
看着薛万钧对自己不理睬,契苾何力气不过,当即一拍桌子,立下军令状。
“某契苾何力,今日在此立下军令状,只需一千骑,某就可以大败吐谷浑,若不然,某提头来见!”
说完,契苾何力对着李靖一拱手:“请将军成全!”
“你”薛万钧被契苾何力弄得脸上很不好看,怎么像是我薛万钧贪生怕死似的!
“你这是在拿我大唐将士当儿戏!”薛万钧指着契苾何力的鼻子吼道。
契苾何力拍掉薛万钧的手,瞪着薛万钧吼回去道:
“吐谷浑人不定居,没有固定的城池,不趁着他们聚集在一起时攻打,一旦他们散逃开来,还怎么打?”
李靖这时气定神闲的将二人分开,幽幽的说道
:“好了,就如契苾何力所说,由契苾何力亲自挑选一千人,奔赴突伦川,若是败了~”
契苾何力接到:“提头来见!”
李靖道了声:“好!”一挥手宣布散会。
薛万钧与契苾何力对视一眼,两看相厌,“哼”“哼”纷纷不屑的扭过头,分道扬镳。
杜九都看傻眼了,什么情况?刚刚是不是要打起来了?昨天这俩人还在一起喝酒呢,今儿个就结仇了?
原谅我这个现代人跟不上古代人的节奏!
至于提头来见什么的,啧啧,说的挺惊悚的,能提起来算你成精!
杜九刚要起身,就见李靖将薛万钧偷偷地留了下来,杜九眼珠一转,又往后挪了挪,坐了个实惠。
李靖、薛万钧二人半点都不在意杜九的在场,反正在他们的眼里,杜九啥都听不懂,无甚大碍。
薛万钧对李靖的安排很是不解,见人都退了出去,第一时间就问了出来,当然,语气难免有些埋怨:
“将军,你怎么如此草率?”
“万钧啊,他契苾何力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呢,你不用处处防着他。
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当不得真,但是,作为三军主将,最起码,表面上要信任他吧!
不然,你怎么去物尽其用呢?”李靖见薛万钧对契苾何力的防备之心太重,就委婉的开导他道。
李靖心说,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