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正在聆听双方的对骂,突然,背后伸出两个爪子,搭在了杜九的肩上。
杜九回头一看,只见两张大脸就贴在眼前,正咧着大嘴,龇着獠牙,出幽幽的笑声。
杜九跌坐在地,满头黑线的看着两人,心中咬牙切齿:柴令武、程怀默,你们这是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国公爷,末将明日带你过河呦~”柴令武说着还挑了挑左眉,看上去很是欠揍。
“昂”杜九听这话,就是一愣,什么,明天就过河了
紧接着,杜九怀疑到,这两个人不会打算将小爷扔河里吧
越看越觉得柴令武不怀好意怎么破
没等杜九胡思乱想多久,旁边的程怀默出声道:“令武,别吓到国公爷了!”
杜九刚要点头附和,就听程怀默理所当然的说:“晚上趁国公爷睡着,我们直接抬走不就得了!”
杜九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比人贩子还人贩子的操作,你们是跟谁学的
你们不是勋贵之家,祖上都赫赫有名么
等等,小爷知道了,肯定是程咬金把你们带坏的!
等杜九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远了,杜九伸出一只尔康手,心道:等等,你们不需要再问问当事人了吗
入夜,杜九假寐起来。
杜九打定主意,一会儿若是那两个熊孩子想要偷小爷,小爷就大哭大闹,让外面的人现,好抓他们两个现行。
不一会儿,那两个人果然来了,杜九闭着眼睛,心说,小爷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伸手碰我了!
黑暗中,杜九隐约感觉到,来的不止柴令武、程怀默两个人,一起来的还有十多个兵卒。
“来,连床一起抬走,你们可要稳着点儿,不要将国公爷弄醒了!”程怀默小声的指使着众人。
柴令武拍了拍程怀默的后背,小心翼翼的问道:“怀默,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危险?是跟着苏将军正面冲锋不危险,还是跟着薛将军作诱饵不危险?”
程怀默的反问,让柴令武觉得好有道理,紧接着又听程怀默说道:
“我们好歹是埋伏敌人的,派人将国公爷保护在远处不就行了,再说,总不能让国公爷一个人呆在河这边吧?”
“这倒也是。”柴令武心说,确实,跟着我们好歹是在上游过河,不用担心敌军放冷箭。
而躺在床上的杜九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不想起身了,笑话,没听他们说:薛仁贵与苏定方所带领的唐军,任务都很危险么?
这两个熊孩纸熊是熊,但心地不坏,还不至于拿小爷的性命当儿戏!
屏住呼吸,这十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杜九抬出了营帐,然后不见了踪影。
远处,苏定方得知这个消息,笑着叹了口气:“这两个小子!”说着还摇了摇头。
但其实,苏定方对两人的做法还是很欣赏的。
要知道,苏定方也不确定突厥人会不会上当,所以,这柴令武与程怀默所在的地方的确是最安全的。
趁着夜色,柴令武与程怀默带着五万多人,沿着河岸向上游走了十多里地,这才开始过河。
众人身上都拴着绳子,由水性好的带着水性差的,就这么一路游过去。
也有完全旱鸭子的,腰上拴个绳子,怀里抱个木头,一路哭着被拉到河对岸,到了岸边,腿都吓软了。
杜九对此嗤之以鼻,哼,不就是过个河么,至于么?
杜九想着,往床下一看,哎呀妈呀,黑了咕咚的,还真挺吓人的!
对,没错,杜九还在床上躺着呢,完全不知道体谅一下抬着床铺的那十几个兵卒。
提心吊胆的,杜九就怕他们一抬手将自己掀到河里去。
还好,一路被抬过来,并没有什么意外生,杜九安安全全的被抬到了对岸。
到了岸边,杜九悄悄的松了口气,不久就睡着了。
翌日醒来,杜九装作茫然又好奇的样子打量着周围。
柴令武见了,连忙奉上饭食,转移杜九的注意力。
杜九在心底得意着,这种被讨好的感觉,怎么就这么爽啊,啧啧!
杜九这边吃着饭,苏定方那边已经打了起来。
唐军兵分三路,成品字形过了河,突厥人射箭拦截,唐军三军互相掩护,谁也没得到便宜。
过了河,双方就是短兵相接,与此同时,薛仁贵带着五千精兵偷袭突厥后方去了。
一开始,突厥还以为这是唐军的声东击西之计,忙抽调一部分兵力去打薛仁贵。
可薛仁贵昨日就得了苏定方的嘱咐,先扰敌,后引敌。
于是,薛仁贵带着骑兵,匆匆逃走了,让突厥人扑了个空。
突厥人见薛仁贵跑了,也没去追,毕竟前方还打着仗了呢,人手不够用。
可这突厥人刚跑回去加入战斗,这薛仁贵又来了。
突厥人心道,这不是声东击西,这是疲敌之计,唐军这是想扰乱我等军心!
想到这儿,突厥狠了,直接出动两万人,想要直接灭了薛仁贵这支队伍。
可薛仁贵带人到了突厥营帐外,扔了火把就跑,完全不给突厥短兵相接的机会。
若是让杜九知晓薛仁贵的做法,他定会说,这不就是副本里,拉仇恨的t么
还别说,这仇恨还真不好拉,薛仁贵骚扰了三回,才诱得七千突厥骑兵。
不过,七千也不少了,先将这些吃掉再说吧!
这薛仁贵带着这七千人到了埋伏的地点,但听得角声一响,两旁山上,顿时冲下来数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