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正揉着杜九的肚子,不一会儿的功夫,杜九就觉得这肚子,还真就不怎么疼了。
杜九这才信了胡烈没有下毒,杜九两颊烫,羞愧不已,心道,所谓的肚子疼,原来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丢人不!还怀疑人家下毒!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吃完饭不能瞎跑么?
杜九在医正走后,就掀起被褥蒙住了头,真是没脸见人了,竟然闹了一个这么大的乌龙!
不过还好,杜九悄悄的探出半个脑袋,看了看胡烈,心道,幸亏他不知道小爷在想什么!
胡烈见杜九渐渐恢复了活波,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道,今日还是让国公爷先歇息一天吧,明日再启程去拜访杨康这个仙人使者吧。
胡烈想着,见杜九用被子又蒙住了头,就起身退下了。
出了门,胡烈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一样,突然,胡烈一拍大腿,道了句:“坏了,礼品已经装上车,送到仙人使者的府上了!”
胡烈连忙跑出院门,喊着侍卫:“快,国公爷今日不去杨使者府上了,你们快骑马将马车追回来!”
侍卫听了,道了声:“是”,然后,就连忙打马去追。
翌日,杜九没再闹什么幺蛾子,乖巧的不得了,让抬手就抬手,让张嘴就张嘴,让吐水就吐水……
别误会,不是小海豹!只是吐漱口水而已!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现在若是让杜九自食其力,杜九还不一定习惯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今日,仍是装载着礼品的马车先行一步,因为杜九晕车,胡烈怕杜九见到马车后会不开心,所以才会这么安排。
一路慢悠悠的行着,也叫杜九领略了一下江南旱后的荒凉。
感情,哪个地方大旱都一个样啊,河床也干了!草也不长了!土地还是那样的龟裂,并且冒烟起~
“咳咳咳~”杜九闭着眼睛,伏在马背上,任由马匹跟着胡烈等人前行。
起风了,杜九心说,这是不是说明要下雨了?
杜九想着,心下欣喜不已,下雨好啊,下雨小爷就能回家了!
但期待了一路,也没见到半个雨点,没见到半朵乌云,只有热风卷着风沙吹的杜九喘不过气来。
煎熬着前行,杜九等人终于在午前来在了杨康的宅院。
这处宅院是杨康在此地的临时住所,装载着礼品的马车已经从后苑角门赶了进去。
杜九等人来到正门,杨康早就已经穿戴好道服,等在了院门口。
杜九下得马,杨康连忙迎了上来,眼中欣喜,面上严肃的道:“国公……福国公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
杨康原本想喊“国公爷”来着,但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觉得还是不要对国公爷太过热情为好。
胡烈代杜九回到:“杨使者有礼,国公爷也是听说杨使者手段不凡,特来叨扰一番!”
胡烈与杨康打着机锋,杨康一听,立刻就知道眼前这人不是杜仙长的心腹!
想到这儿,杨康对他也就不再那么客气。
想他杨康,在这儿南方,那可是人人都敬着的存在,你一个连五品都不到的小京官,也想到我这儿放肆
哼,没门!
于是,杨康直接无视了胡烈,径直走到杜九面前,行礼道:“国公爷里面请,康今日得到国公爷将要到来的消息,早就备上了上好的酒菜,请!”
杨康说完,一侧身,将胡烈挤到一旁,单手请杜九进宅院。
杜九憋住笑意,与杨康交换了个眼色,然后也不管胡烈在身后如何跳脚,只大步迈进了宅院。
笑话,在外面站着不进去,等着吃灰么?就说两句话的功夫,杜九就觉得这身子都重了二斤!
进了宅院,众人纷纷入了座,这宴会就开始了。
难为杨康在这种时候还能寻到这么多的青菜与瓜果,要知道,现在这些东西,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饭后,胡烈试探着杨康:“敝人听闻杨使者能兴云布雨?”
杜九心下翻了个白眼,啥时候听说的?咱俩一直呆在一起,小爷怎么没听说过?
杨康微微一笑,也不生气,直接承认道:“非也,贫道并不会!”
“哼,那坊间怎么会将杨使者传的那样神通?”胡烈直觉眼前的这个人很虚伪,打在宅院门前就看杨康不顺眼,这会儿,胡烈不禁怼着杨康。
杜九在一旁喝着茶,嘴角不禁抽了两下,心下纳闷,这胡烈是不是吃了枪药了?
怎么就怼起来了呢?
杜九并不知道,就在昨日清晨,胡烈曾与廖刺史吵了一架。
原因是胡烈自听了百姓对遗世仙人的推崇后,心中甚是不服。
总想着这遗世仙人连雨都求不来,也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嘛,就这样的人,竟然还都被称作了仙人,真是岂有此理!
他有国公爷那两下子吗?国公爷一开心就能下雨,他能吗,他能吗?
带着不忿,胡烈找到“不信鬼神”的廖刺史,提出灭道,想要打压遗世仙人。
胡烈本以为这回能随了廖刺史的心愿,不成想,廖刺史竟然对胡烈了大火,道胡烈不分好歹!
胡烈这个气呀,好么,道子不语怪力乱神、竖子不足与谋的是你;
现在维护装神弄鬼的假道士、道自己不分好歹的也是你!
胡烈想到这儿,就与廖刺史撕破了脸皮,只道要亲自揭穿那个假道士、什么使者杨康的真面目!
就这样,才有了这次的拜访,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