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一役,北海一方几乎以无损之姿拿下冀州坚城,苏氏一门除妲己之外尽皆屠戮一空,这冀州也就成了夏恒囊中之物。
“夏王,此事做的不妥,那苏妲己可是要入宫为妃之人。若其在后宫当中稍用些手段,我们两个岂不与那纣王彻底决裂!”崇侯虎甫一见面,就忧心忡忡的说道。
“崇侯勿忧,这苏护父子必须除去,否则我们岂不白忙一场!”夏恒见状哂笑道,“至于苏妲己,我自有办法使其必不记恨我等!”
“黄口孺子,你能有什么办法!”崇侯虎身后突然显出一个黑脸大汉,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红口葫芦,满脸不悦的闷声斥责道。
“二弟不得无礼!”崇侯虎闻言脸色大惊,慌忙阻拦。冀州之战,他算是彻底领略到狼骑之威,此时哪敢与北海交恶。
“无妨,道不同不相为谋,曹州侯心中自有思量,看不过眼也是常理!”夏恒一见来人形貌就知此中端的。这封神世界当中,反派一方的道德底线远高于正派,西岐一系有几人可以说是全那崇侯虎是真小人,这崇黑虎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伪君子。原著当中卖兄求荣之无耻,连其刻意逢迎的西伯侯姬昌都看不下去,此人品行之恶劣可见一斑。
“你什么意思?”崇黑虎目瞪夏恒,大有一言不合就挽袖硬上的架势。
夏恒可是深知此人性情,外表看似憨厚莽撞,其实心机深沉至极,对其兄长的北伯侯一位更是垂涎久矣。
“聒噪!”夏恒九鼎元气外放,那崇黑虎乃是心中有鬼之人,猝不及防之下竟向后一个趔趄,“本王身份,何需向你解释!”
崇侯虎见状心中不由大急,刚要出面说合便被夏恒伸手拦住,“崇侯莫要多费口舌,你这兄弟早就是那姬昌之人,此次前来名为助阵,实则是为勾连苏护。甫一见面便责难与某,乃是故意挑拨我们关系!”
“……”崇侯虎闻言,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自己兄弟。他乃是一个极重私情之人,对自家兄弟向来照顾有佳。有心想要反对夏恒的说法,但念及崇黑虎种种异常表现,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
“信口雌黄,小儿安敢污我!”崇黑虎脸色大变,一拳就向夏恒挥来。旁边廉颇早有准备,见状冷哼一声,亦是一拳轰出。两只铁拳相交发出一声爆鸣,随即崇黑虎痛呼不已的连退数步,右臂依然是折了。
“北海蛮夷,欺人太甚!”崇黑虎反咬一口,左手登时揭去葫芦封印。只见那葫芦之中喷出汩汩黑烟,半空中凝为一头铁嘴神鹰猛的朝夏恒飞扑过去。
几枚枫叶飞镖凌空出现,那铁嘴神鹰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哀鸣随即化为一团黑雾,复又涌入那葫芦当中。崇黑虎只觉眼前一道绯色身影一闪而过,背后葫芦便消失不见。
“倒是个好东西,大人赏给阿离怎么样?”公孙离将神鹰葫芦如单肩包一般挎在身后,朝夏恒拱了拱手,“阿离羡慕铁木真大叔那两头鹰好久了!”
“小姑娘家家的玩儿什么鸟,这东西还是交给某家来保管吧!”廉颇见状不由出言调笑道。
“你敢戳我一指头,我就哭给钟姐看!”阿离两只兔耳朵愤怒竖起。
“呵呵,玩笑,就开个玩笑!”廉颇闻言立马萎了。
“窝囊!”高渐离路过,不屑的轻哼一声,转而抱琴溜达出去。
崇黑虎从未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无助,这些人看似玩闹,实际上有形无形都将一份气势加诸在自己身上。毕竟当年也曾学过一些左道之术,感官远超常人。崇侯虎这才发现,小小一座军帐当中竟然藏龙卧虎,尽是些奇异人物。自己这点儿微末道行,不过贻笑大方而已。
“二弟,夏王说的可对?”崇侯虎见自己兄弟发呆,这才找到存在感。
“兄长,我……”崇黑虎刚要狡辩,却发现夏恒正一脸嘲笑的看着自己,随即转口道:“我只是受那西伯侯所惑,替苏侯说项一番。毕竟苏氏也是我们北地诸侯一系,若是动辄戮其一家,恐四方不忿,我崇氏一族百年威望,尽皆毁于一旦!”
“二弟糊涂,那姬昌觊觎我北地久已。冀州乃我北地重镇,这人情何时需要他来做!”崇侯虎皱眉怒喝,“苏护反商,罪在不赦,这天下人人都可为其求情,唯独我崇家不可!”
“大兄教训的是,小弟愚钝,险些误了大事!”崇黑虎三言两语便将自己与姬昌私相授受一事给抹去,当事人崇侯虎或许不觉,但夏恒旁观者清却暗暗佩服黑虎急智。
“夏王,黑虎鲁莽,乃是受那姬昌小人蛊惑所致,还望海涵!”崇侯虎朝夏恒深鞠一躬。
“有心也罢无心也罢,对于崇侯,我北海是信任的。”夏恒稍稍欠身将那崇侯虎扶起,“至于令弟,此去若是再见那姬昌,且告诉那老狐狸:我北海未想与他西岐为敌,但若有人不识好歹,再把手乱伸,被剁了也是应有之义!”
“你……”崇黑虎环顾大帐四周,不敢埋怨,“黑虎此行不过受人蛊惑罢了,但又冒犯,还望海涵。倒是我那葫芦,乃家师所赠,请夏王归还!”
“啧啧,真是好厚的面皮!”夏恒目视崇侯虎道:“令弟在本王军帐刺杀于我,崇侯认为该怎么解决?”
“这……任凭夏王处置!”崇侯虎脸上亦有些挂不住,就算地痞无赖尚知愿赌服输,夏恒能留下黑虎一命,已是看在自己颜面上了。
夏恒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不识好歹,我也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