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难怪了,]林茵茵感慨万分,[其他人也没有这种气势。]
[可惜现在武则天去世了,不然真想亲眼看看这个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历史小组满是不舍,[不过,如果能让崔清活得更久一点,没准能见到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呢。]
杨贵妃719年出生,等她长开,崔清应该四十多岁,或许还真能见她一面。
一时间,观众们似乎忘了这只是一部电影的宣传直播,主要是唐玄宗的气势,那是养在一言定生死时代独有的气质,这样的人怎么会去演电影,如果是演员演出来的,那演技未免太过惊人。
崔清一行人坐在三楼阁楼外的栏杆前往下看,可见长安城的亭台楼阁直延伸到天际镜头,他们处于东边的坊,镜头朝西方延伸,摄入小半个长安城,观众们又开始探讨这里究竟是在哪个影视基地。
不管哪个影视基地,都不可能把镜头放得如此宽远,因为影视基地或建造在城市边上,或建造在平地山谷,哪怕是最有名的横店影视基地,也分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绝不会像他们所看到的这样,以黄土路为线,以房屋为棋子,风格统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览无余的大地之上,如果这是一个影视基地,那必须得和一个城市那么大才行。
世界上有那么大的影视基地吗?观众们忍不住犯嘀咕,他们到底去哪拍的?
不过很快,镜头往下滑,定格在保唐寺正殿的广场中间,按理来说,和尚们讲经应该都在法堂里进行,但这每月一次的讲经面对的不是僧众,而是普罗大众,法堂装不下那么多人,于是在殿前设一高台,台下铺就席塌,另有两边阁楼,如此布置一番,便能容下大部分听经之人。
他们坐在三楼,屋檐伸得很长,没有被阳光晒到,室内布有冰块,清风吹来丝丝凉意,崔清一面闲闲地扇着团扇,一边听崔家其他郎君们说话。
唐代郎君们日常所说的,无非是去哪吃喝玩乐,其中大半是她未曾听闻的,好在弹幕历史小组常驻解答,为一堆懵比的观众解读他们所说的话,倒也能听得下去。
“大兄可会打马球?”不知何时,崔二郎问向崔清的哥哥大郎,大郎笑道,“略懂,略懂。”
“不妨寻一日,我们带齐家伙,去打马球吧!”二郎拍拍他的肩道,“四郎小时生了场病,他阿娘看得紧,生怕他被马给踩了,好生无趣,你若能来,我们二房扬眉吐气之日不远了!”
博陵崔家分六房,又有安平一房,唐初,二房在《氏族志》中被定位第一等,只是唐太宗不满,才降为三等,小辈不服气,暗中较劲,长辈看在眼里,见没闹出什么大事,便随他们而去。
马球,自然也在其中。
[打马球?这个我知道!]听到这个熟悉的词,弹幕一下子兴奋起来,[就是古代骑在马上的足球吧!]
[想看!想看古代人打马球!主播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这方面的直播?]
[大郎这身子骨一看就是打马球的料,不过大炉子可能不太行,长期失眠的人身体都不好。]
看到这条弹幕,崔清下意识地瞅了眼阳台那头正和卢家子弟说话的卢绚,卢绚对视线相当敏感,直接望了回来,被抓个正着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扭头看下方鱼贯而出的僧人。
“七郎,那娘子是谁啊?为何她对喜笑颜开?”一名八卦的卢氏子弟悄mī_mī问。
卢绚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大兄,”另一边,听到大郎应承,崔清回头问,“我能去看看吗?”
“自然可以,”二郎未等大郎说话,便自信满满地应下来,问十七娘,“小十七,你可要来一览你二兄我的英姿?”
崔暄拦住正想说话的十七娘道,“秋天快到了,阿娘说过,你不能再这样乱跑了。”
十七娘的婚期定在秋日,也就是两个月后。
说起婚期,正兴奋的崔二郎等人安静下来,眼中似有歉意,反而十七娘打了崔暄的手一下,“为甚又说这些,败了大家的兴致。”
正在此时,讲经的僧人轻敲一下磬,一声脆响,广场与阁楼慢慢安静下来,楼上的丝竹乐也适时地停下。
和尚开始讲经了。
台下放了一圈铜缸,里面装满水,以此扩音,外加僧人肺活量好,声音洪亮,连阁楼里都能听得清楚。
崔清安安静静听了一会儿,这和尚讲的不是复杂的经文,而是一个个简单易懂的小故事,说是讲经,其实和传教差不多,故事里说的皆是一些因果报应、劝人向善的道理,当然,不免宣传宣传他们教派的人物,具体的跟割肉饲鹰差不多,反正听得台下楼上聚精会神,只有卢绚,无聊地托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
这场听经会持续了一个时辰,五个和尚轮流上去讲,有说故事的,也有解读经文的,听到解读经文这里,崔清只觉头晕,倒是弹幕里讨论得不亦乐乎,好像混进来几个真和尚一样。
现代的和尚会看直播吗?崔清忍不住这么想,要是他们看的话,又会关注哪些直播间呢?莫非这里还有专门讲佛教教义的直播间?
[多谢主播施主,]讲经即将结束之际,一条格格不入的弹幕与超级炸|弹礼物肩并肩出现在直播间,[不知台上是哪位师兄,为我解开不少疑惑。]
[哈?讲经的真是佛教大佬?!]
[佛教经义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吧,台上的人能讲得现实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