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陈震他们进入了地下的那个房门之后,所见到的事物无不难以解释,那贴满报纸的房间,半人粗细的铁柱牢笼。
王神回头再看的时候,房门都也已经消失。
而另一侧不透光的黑暗里,似乎有些异样的动静。
王神急忙跑到门的位置上四处摸索,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这时陈震走到了铁柱前,用手摸了摸,发现上面有许多细小的纹饰,应该是些日文。
福马太也仔细看了眼他面前的,便说道:“这是早以前在古桥町的人用过的术语,怎么会在这里?”
王神好像根本不关心陈震他们说的,他只在乎的是门去了哪里,从上面下来的路已经消失了,这要是再没了这门,他们接下来的路会一直去到那里谁也说不清。
这就是人啊,永远都在给自己留着后路。
“我说,咱能先看看这门到那去了吗?”王神在寻找的问着。
这边的三人顾不上理会王神的话,陈震用手试着往铁柱的那边伸了一下,就像摸到了一面坚实的墙壁一样。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殷阳忽开口说道,“我们是被关在了牢笼里。”
福马太牧师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拿出了祭礼用的东西,放在了地上,圣水、蜡烛、圣带以及他的十字架。
顷刻间,另一侧地底的响动就到了跟前,陈震和殷阳自觉的离开了一些距离,在两只蜡烛和所有照明下,铁柱的另一面像是有东西要出来。
王神见此情景再无心找什么门,那个响动越来越近,不用说也能知道,另一侧黑暗中的是什么。
福马太变得紧张起来,他有了不好的感觉,然后陈震他们手中的灯柱就闪烁了起来,没闪几下后,就再也亮不起来了。
留下的只有福马太那两支烛光,摆在地下银器里的圣水剧烈的抖动着,可仍然打不翻,几人的目光强制注视在了那铁柱后面。
每当有鬼魂要来的时候,周围的气温都会变得很低,这是因为它们都是有怨气所在,但是这次不同,陈震所感受到的是一种黑暗的压制力,窒息的让人意识到了死亡。
福马太的口中在祷告着东西,“邪恶的撒旦,你从谎言中来,邪恶是你的本面,圣父对你的宽恕太过纵容……”
入侵将至,摒气顿神。
一声剧烈的撕响,划破了空气,陈震看到那半人粗的铁柱就像纸一样的被切开了,先进来的是一大截类似于铁的金属利器。
一下,两下,划出了一个差不多大的三角后,铁柱被砍了下来。
剧烈的撕响看的几人六神无主,那从黑暗里的东西它出现了,冉冉的一点烛光下显得微乎其微,照亮出来的区域却是让人匪夷所思。
一个两人高,手拿大长利器的人形鬼物出现在铁柱的另一端,身上的皮肤发黑发暗,一件飘荡着的破烂风衣从头搭到了地下。
福马太吓得连祷告都忘了进行下去,别说一个天天驱散邪灵的牧师都这样了,陈震他平日见过恶鬼邪灵是有不少,它们大多也非常恐怖,可今日见着这样的一个也忘了所以然。
殷阳面露惧色,王神的嘴巴大张着。
很难解释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陈震从未在书中看到过,也不曾听陈婆说过。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绝非善类,而且它从这地下而来,后面可能连接着是什么地方。
那东西走的近了些,它揭开了头上盖着的衣物,让人感到的不是有多恐怖,而是很恶心,脸上几乎全是隆起的血泡和腐肉。
巨大的利器不像任何东西,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就像福马太之前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恶魔,或者是来自于地狱的某个什么鬼。
毫无疑问的是,这东西的目标身是陈震几人。
原来古桥町真正的秘密是源自于这样一个鬼,或许当年一波又一波人前来,为的就是想像丁秀川一样。
陈震知道自己的术法想对付这么一个大鬼来说,是非常难的,陈震试着在意识里互换清九的名字,看情形的话,他们无处可逃。
福马太毕竟是经常驱魔的,大风大浪也算有些经验,他很快回过神来,他知道,他是要为德比神父来救赎的,岂能什么都不做就送死在这里?
福马太举起了手中的十字架,放在胸前开始念起了经咒。
陈震断然没曾想过,自己的运气竟然会这么好,二十年来头一次就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东西,这几率堪比中奖了都。
陈震自己本就算不上一个驱鬼人,最多谈的上是略同阴阳的道上之人,陈震对付些简单的小鬼还能行,可这种东西,远远超出了陈震的能力范畴。与上次在丁秀川家遇到的那只大鬼而言尚且如此,这次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王神颤抖的推了陈震一下,估计王神活这么大是头一次见着,算的上长见识了。
陈震知道当前情况危机,又默念了几次清九的名字,却没有一点反应。
那东西走近一看就普通地狱中的刽子手般,它逐渐举起了手中巨大的利器,头上没有表情可言,多看一眼都会让人今生难忘。
陈震束手无策,这时候福马太的经咒有了效果,胸前的十字架犹如注入了什么力量,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东西被光芒刺的迟钝了一下,再看之时,头上已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同手中利器同样材质的金属头壳。
再看不到恶心的画面,陈震不由多看了两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