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脑子已经清醒了几分,安沫可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声道,“南君炎,我没事,你冷静点。”轻轻动了动身体,察觉到她的举动,抱住她的那双手收紧了几分,压根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安沫可咧了下嘴角,这小子是想勒死她吗?
“南君炎,我……咳咳、咳咳…”安沫可突然胸口一痛,忍不住咳了起来,却也因此获救,男人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异样,果然放开了她,“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也不等她回答,二话不说将人小心转了个方向。
安沫可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只觉得背上一道暖流顺着她胸口处源源不断的流窜至身体各处,以不可思议的度迅修复着她受损的筋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背后手上的动作却还在继续。
安沫可诧异的抬头,见他神色恍惚眼底清晰映出自责二字,一个转身抱住他,“够了。”内伤没容易好的,哪怕他费再多的心力,还是需要时间调整的,因为她突然抱住自己,南君炎不得不停下。
南君炎自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没能保护好她,分外自责以及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了,就不会像现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半晌,他回抱住她,声音嘶哑,“可儿,我来晚了。”
安沫可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不晚不晚,只是内伤罢了,修养一阵子就好了。”而后补充道,“你来的很及时,真的没必要自责,我有分寸的。”
南君炎还是不放心,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才舒缓了眉心,调整了下呼吸,半搂着怀里的女子让其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神情阴鸷,“是谁伤了你。”这语气听着,简直像是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安沫可干笑了一声,果然还是免不了被问到。
心思千回百转,安沫可眨巴了下眼睛,“在这里谁敢伤我?受伤的另有其人,我是因为救人才……而、而且那人的伤还是我一手造成的,毕竟是我哥的手下,万一出个好歹,我多对不起他呀,你说是……”期间被他瞪了一眼,说到最后被自己噎了下,她何曾如此低声下气给人解释过?
“哼!”果然,南君炎冷哼,“他人死活与我何干?”也是想起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安沫可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准再有下次!”
安沫可觉得很无辜,不过还好,他有听进去自己的话,没有迁怒于木寒。
“你不是回家了,事情都办完了?”迅转移话题。
“嗯。”南君炎低头,眸光一亮,安沫可觉他的目光有些火辣,心下一惊,猛然想起方才情急之下抱住了他,连忙抽出双手,身子忙向后退,却被某人擒住后脑勺,“跑什么……”
“热得慌,你别过来。”安沫可扒着那只扣着后脑勺的大手,惊讶现这家伙臂力好强,眸光疑惑,后脑勺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是怕弄伤她?
本来只想逗逗她,瞧见她额角冒虚汗,南君炎眉头一紧,“别动。”
他的声线很好听,有些低沉,却不厚重,透着丝丝磁力,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安沫可不自觉停下手上的动作,见他脸色很难看,她小心问道,“怎……怎么了。”难道是在回来路上出了什么事,导致他心情不好。
说起他的身份,四大家族在凤幽国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他性子一贯嚣张,待在安府的数日的举动,就能看出他分明没有‘得罪安家会被吊起来打’的这个概念。
虽然那些人都以为他是自己的人,所以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受到力量上的完全压制,但她却清楚感受到,萦绕在他周身强大且霸道属于上位者的气息,是装不出来的,而且他看那些人的目光,那是真正的俯视,再加上他的行踪神神秘秘的,难道是什么神秘组织的头头?
这样一想,安沫可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完全没注意到对面人的异样。
南君炎嘴角扬了扬,一眼就看出端倪,她那小脑袋里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她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有多可爱,活脱脱像只狡猾调皮的小狐狸。
暗处的夜比某人晚了些才刚到,亲眼目睹他家主子温柔到可以掐出水的笑容,他瞬间跟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傻掉了,险些暴露自己的藏身。
这笑容今非昔比了,起初主子只是对这女人感兴趣,他以为仅是图个新鲜,却是动了真情?
一开始为了能待在安沫可身边,是以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形象死赖着安沫可,前段时间南君炎现她并不喜欢那样子的他,便做回了自己,想到当初那般行为也是幼稚得很,不过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他只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的。
南君炎的眸子暗了暗,离开的这几天,他非常想她,想起她在他面前耍小脾气的样子,想起她被自己气到皱起的小包子脸,想起她威胁别人时脸上狡黠且自信的笑容,无论好的坏的,他都接受,她只能是自己的专属,更不允许任何人的觊觎。
安沫可不知道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某人“承包”了,还在兴致勃勃的揣测他的“真实”身份,连自己满头汗都没察觉,只觉得身体有点热,她当是窝在被子里捂热的,也没多大注意。
本人没有自觉,南君炎却早已瞧出她的异样,那双紫眸此刻目光有些飘,小脸泛着红,还冒着虚汗。
见状,不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冰凉的手掌附上去手心触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