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觉得自己犯下的最大的错,就是太过相信周海权了。
周海权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正直和性冷淡的一个男人,尤其是今天下午听了他那么多光辉事迹,周海权在他心目中可谓高大,所以在周海权搂上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想,只想着人家是生病了,发烧烧糊涂了,就是想抱着他睡。
他自己也是有点拥抱饥渴症的人,很能明白抱着一个东西睡会有多舒服。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周海权竟然会这样对他,还拱他!
拱是下半身,上半身也没闲着,一直蹭他的脖子。但是他到底也是个雏,遇到这种事,第一个反应也不是愤怒,而是窘迫,他顿时满脸通红,挣扎着说:“你干什么你……”
他抓住周海权的胳膊就掰到一边去了,黑暗中他他挣扎着爬起来,正要往床下走,却没踩稳,“咚”地一声就扑倒地上去了,疼的他立马哀嚎一声。地板冰凉,磕的他手掌生疼,他吸着气靠在床柱上,就见周海权开了灯。
灯一亮,他立马警觉地回过头去,就见周海权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汗意,眼睛却似乎酸涩的很,眯着眼看他,还好被子盖住了下半身,不然肖遥觉得自己肯定会看到一柱擎天,因为他刚才屁股都感觉到了。
周海权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模模糊糊的,加上还在发烧,又是刚被惊醒,脑子特别迷糊,他看着肖遥坐在地上看他,一时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遥说:“你干什么你……”他说着脸就红了,尴尬过后,愤怒终于慢慢浮上来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周海权:“你干什么你!”
周海权抹了一把脸,说:“我……怎么了?”
一脸迷惑,略带窘迫,但很诚恳。肖遥皱了皱眉头,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刚才做什么,你不记得了?”
周海权说:“我听见你的叫声就醒了……我好像做梦了……”周海权想到自己刚才的梦,还有身体剩余的反应,又抹了一把脸,然后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直咳的满脸通红,肖遥见他咳嗽成这样,赶紧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姜茶,周海权咳嗽着喝了,洒了一片,领口都湿透了。
肖遥又拿了揪了一截卫生纸递给了他,见周海权咳嗽成这样,心生怜悯,最后说:“你刚才真的在做梦?”
周海权说:“我……怎么了么?”
肖遥见周海权不像说谎,便感觉十分尴尬,说:“没有,就是睡觉不太老实,你赶紧躺下吧,那么冷。”
周海权看向他,他也是穿着单薄的睡衣,立在床前,肖遥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上床,钻到了被窝里面。不过这一回他尽量远离了周海权,周海权竟然也尽量远离了他,两个人都尽量靠着床沿睡,被子里的还带着余温,肖遥渐渐地回过味来,原来周海权刚才是做梦了。
做了什么梦,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了。
周海权竟然不是个性冷淡,他居然也会做春梦。
肖遥却好像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周海权在他心中单薄的形象变得愈加鲜活,丰满,成了一个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男人。
第二天早晨起来,周海权的高烧居然真的退了,雨已经停了,但冷的很,邹团长说,今天演出还是没办法举行,至少还得等一天,等操场上的草皮干了,路面出来。已经有成员有些不耐烦了,他们的行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有两三个艺术团的老师要走,因为他们还有别的工作,本来就是抽空来的。
邹团长找人去送他们,然后重新定了一下节目单。好在中午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气温也高了一点,肖遥继续和其他人一起去乡下发放物资,路上泥泞,回来的时候一双鞋都脏的不能要了,全是泥。周海权今天没出门,一直在床上睡觉,肖遥怕自己进去脏了地板,就在廊下脱了鞋,鞋里头也进了泥,很脏,而且奔波了大半晌,踩着泥走,脚竟然臭了。
他其实很少脚臭,袜子就算两三天换一次也只是有淡淡的汗味,如今闻到臭味,便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把袜子也脱了,放到门外,然后光脚进了门。
周海权正靠在床上给周思语打电话,见肖遥进来,又草草说了两句就挂了,对肖遥说:“地上这么凉,你怎么光脚。”
“别提了,一不小心踩在泥坑里了,鞋子袜子全是泥,我洗洗。”
周海权忍不住去看肖遥的脚,肖遥真的特别白,他每次看到他露出来的皮肤都会感叹一回,那脚丫子白嫩的不像是男人的脚,只是型号比女人的要修长一些,足形很漂亮,脚趾头尤其好看。男人对脚这个器官好像都有些异样情愫,他看着肖遥倒了些热水,双脚放进水盆里泡了一会,然后弯腰开始洗,洗的很认真,每一个脚趾缝都没有放过,有些水溅了出来,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渍。周海权就问他今天发放物资的事,肖遥讲起来这个就有些兴奋,他很喜欢做这个,觉得特别有成就感,不过今天有一件不大开心的事,他正想讲给周海权听。
“我们今天去的一个姓林的婆婆家里,他们家屋子还漏雨呢,家里只有一个傻儿子,好可怜的,我见他们家实在太穷了,就多给了他们一床被子,一桶油,可是我们去的时候,本来是按量带的,这样隔壁那家就少了一套被子一桶油,结果那家就不愿意了,缠了我好久,尴尬死了。”
“后来呢?”
“后来还是王杰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