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他们演出完以后,就回招待所收拾行李,准备回去了,早点出发,天黑之前就可以到达县城。
肖遥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门后的一个黑色塑料袋,他打开一看,竟然是周海权脱下来的脏衣服。
周海权向来外出的衣物都是穿一次就扔的,这一次走的匆忙,衣服就忘了带出去。肖遥却以为他是忘了拿了,想了想,就把那包衣服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大家显然都在招待所里呆够了,不到半小时,全都收拾完毕,坐上了去县城的大巴车。他们今晚要在县城住一天。
肖遥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再不洗他真的就受不了了。女同志尤其抱怨的厉害:“身上都是臭的,只能使劲喷香水,跟男的坐一块,都怕被闻出来!”
他们到了县城,就入住了县城最好的宾馆,肖遥洗了个痛快,从浴室出来,果然神清气爽,要出门吃饭的时候,见同事都端着脏衣服往外走,问了才知道,这宾馆旁边有家洗衣店,今晚上送过去,明天就能取。
脏衣服一直捂着容易有味道,肖遥立马回去把自己的脏衣服拿了出来,犹豫了一下就给周海权发了个短信。
收到肖遥短信的时候,周海权刚到家。
“你的衣服落在招待所,我给你带回来了,我等会要去洗衣店洗衣服,要不要帮你一起洗了?”
周海权愣了一下,打了个“不用,不穿的,扔了吧”,但是字都打好,又犹豫了一下。
肖遥都把他的衣服带出来了,如果就这么扔了,好像白瞎了他的一番心意。
想了想,便回了句:“好的,多谢。”
周海权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衣服洗了,将来肯定是要送还给他的,一来一往,又是一场纠结。
王姨见周海权回来,特别吃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半个月么?”
周海权略有些疲惫,说:“嗯,提前回来了。”
王姨就问说:“那你碰见海荣和思语他们兄妹俩没有?”
周海权愣了一下,就听王姨说:“他们俩一大早就出发去跟你汇合了,你们这是错开了?”
“老二?”周海权眉头微微一皱,问:“他跟思语一起去的,去哪儿?”
“说是去长平乡跟你汇合呀,”王姨说,“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
“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去乡下了?”
王姨笑了笑,说:“他跟苏林闹别扭呢,想出去透透气吧。你以前不常劝他多跟你出去做公益么,难得他这次主动要去,可惜你们俩错开了,那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别让他们等不着,再着急。”
“想一出是一出。”周海权说着便上楼去了,走到二楼的时候停了一下,扯了一下衣领。
周海荣这趟去,会碰见肖遥么?
这念头闪现在周海权脑海里,周海权有些烦躁和疲惫,去浴室洗澡去了。
肖遥把周海权的脏衣服都拿出来,外套和裤子都只有一套,倒是内裤有好几条。
外头的洗衣店,再干净也不能拿内裤去给他们洗。肖遥的内衣都是自己洗,周海权的这些要怎么办,他却有些犯难。
他总不能专门发个短信问一声:“你的内裤还要不要洗?”
可是直接扔了么?好像自己擅作主张,也不合适。
肖遥想了想,就把周海权的内裤留下,其他都拿去洗衣店去洗了,吃完饭回来,就把自己的内衣裤先洗了,洗完了之后搭在暖气片上,犹豫了好一会,把周海权的内裤放到了热水盆里。
人生第一次替别人洗内裤,送给周海权了。
周海权的内裤都是灰黑色的,款式一模一样,倒是不脏,洗了水除了有些泡沫,还是清的,他随便洗了两下,拧干了,就也搭在了暖气片上,结果发现沾在字手上一根卷曲的毛发,他赶紧甩了几下,结果愣是没甩掉。
周海权洗完澡饭都没吃就上床上躺着去了,想了一夜,越想心越慌。他在想一种可能性:如果周海荣和肖遥相遇,俩人爱火重燃,那可要怎么办。
人好像总是有些自私的,他为了周海荣的缘故,克制了自己对肖遥的心意,却也无法接受肖遥和周海荣爱火重燃。他已经没有办法把肖遥当成弟媳妇来看待了。
想的深了,就觉得心里燥燥的,爬起来又抽了许多烟。
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烟是好东西。一直抽到天色微亮,抽的也不困了,可是人却乏得很,他往床上一躺,一直看着窗户亮起来,拿遥控关了窗帘,这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睡得不沉,做了许多梦,乱的很,最后一个梦,梦里是一个将亮未亮的清晨,有个人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身体如平川见山,沟壑起伏,半隐在被子里,喃喃如春睡初醒,用慵懒的腔调说:“咳,恁般天气,好困人也……”
那人从被子里微微侧过头来,露出一张潮红的脸,是肖遥。
周海权身体一热,就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是不是考试周,希望每一个追文的小天使都能考到理想的成绩,么么哒。
这么短,今天还会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