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吗?”岳青没有管周教练愤怒,转头问吴维。
“这……难倒是不难,自由滑中的动作原本都是有误差,1,2米运动员都能自己调整。”吴维有些错愕:
“可我很好奇,岳指导你为什么要改这动作?”
岳青指着屏幕,淡淡道:“因为我在大学时学过自由滑的编排,这里多滑一米助跑,有利于动作的成功率提高百分25以上。”这话当然是瞎编的,但是9o年代留学背景,还是很能忽悠人的。
吴维微微“哦”了一声,周教练却是满脸质疑:“岳指导,你还学过花滑的设计?”
你这刚刚还想把3a跳放在前一分钟的们外行,现在扯什么学过花滑编排,这不是扯蛋吗?
岳青打着哈哈道:“皮毛而已,既然两位希望我给程露做思想工作,那我希望按照我的思路来,这样我比较好开展工作。”
吴维心里一琢磨,总是这次要放弃的,改不改节目,程露也出不了线,就让岳青瞎指挥也没损失,承诺道:
“好,老周,你马上就跟程露去协调。”
“可这临时改动作,会打乱她节奏的,这不是更加增加她受伤的风险?”周教练不情愿争辩道。
吴维压低声音,严肃道:“服从组织命令!”
华夏运动队的领队,不同于其他国家,级别要比教练高,领队的命令,教练是必须绝对服从的,这也是外界经常质疑的“外行领导内行”现象。
周教练再不情愿,也只能按吴维说的去做了。
岳青注意到周教练埋怨的目光,却是不以为意,只是盯着屏幕,比划着距离,你们觉得我在胡闹,其实哪里明白,只需要十米……十米之内,我可以让任何运动员摆脱伤病的困扰,挥自己最巅峰的状态。
翌日。
早上的长野一片阳光明媚,岳青直接从酒店出门,就跟准备动身去训练场的张军和孙蒙告别。
“小岳,您这是要去哪?”张军奇怪道。
“去帮忙花滑队的队员做个思想工作。”岳青笑道。
张军眨了眨眼睛,小声道:“你别开玩笑了,花滑队找你做什么?孙蒙没你盯着不行啊,你要想在长野找姑娘,我晚上陪你去晃晃。”
正说完,却看到一辆大巴车停在他们面前“滴滴”的响着喇叭,花滑队的吴维探出头来嚷道:
“岳指导,快上来,时间快到了。”
“嗯,张指导,我先走了,下午我们在比赛场汇合。”
在张军和孙蒙错愕的目光下,岳青上了花滑队的大巴车,对他们挥手告别,两人都意外。
岳青这滑的助理,能帮花滑队什么?
岳青上了花滑冰的大巴,花滑队这次来参加落选赛的有7名队员,除了程露一个女单选手,其他3对都是双人滑选手,昨天的短节目中,大家成绩都一般,可都比程露的第11名都好得多了。
大家都知道,队里很重视程露,给她请了个心理医生,可都没想到竟然是岳青这样一个小年轻。
“这是谁啊?”
“不就是上次选拔的留学生?”
“听说被分到滑队当助理了。”
“他懂心理治疗?”
其他队员都窃窃私语,高队医却是在后排探着脑袋,偷偷想听岳青和程露在说什么,什么心理治疗?我倒要看看你这留学生有什么本事。
就听到岳青笑问道:“程露,听说你短节目失误了,你还打算在自由滑中做3a啊?”
“只能拼一把了。”程露压低声音,倔强道。
岳青故作严肃道:“我真想知道,把队医的话当放屁,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熟练的?”
程露忍不住被逗乐了,也低声笑道:“你要得到华夏历史上第一块冬奥奖牌,你想把谁当屁放,就想当屁放。”
旁边偷听的一众队员,都“噗哧”笑了出来。
高队医听着都怒了,正要骂人,旁边的吴维就瞪了他一眼:
“冷静高医生,心理治疗,这是心理治疗~别影响岳指导的工作。”
高队医气得脸都绿了,心想这算是个屁的心理治疗,只能低声嘀咕道:“等程露决赛伤了,我就看这小屁孩怎么收场吧。”
岳青和程露一路说着笑话,聊着天,来到比赛场,一进场地,看到几千名观众在看台上,指着冰面上的外国队员,时不时出惊叹的声音。
在看到那些俄罗斯,美国那些气质优雅,腿部修长的白人队员,在场地上做出一个个漂亮的动作热身着,华夏花滑队的队员们,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他们不是想笑,而是没资格笑,在这种国际比赛时,只有明星运动员有资格谈笑风生,他们不过是陪衬罢了。
早上9点半,双人滑比赛6续开始,华夏花滑队也开始了落选赛的最后一天的赛事,在连续两对双人滑选手都只滑出倒数几名的成绩后,吴维忍不住招呼最后一对选手鼓劲道:“加油,庞清,童健!马上该你们做好热身准备~好好挥~”
庞清,童健是这次花滑队参与落选赛里,短节目成绩最好的,排在第5位,虽然离前3进入决赛还有一定差距,可还有理论上的可能。
无论是周教练,还是高队医都开始高喊着:“加把劲~”“好好比!”
看庞清,童健上场,岳青坐在场边,问周教练道:“周教练,你说如果我们最强的那个对手失误,庞清,童健能不能晋级?”
自由滑每队4分钟表演,他坐得位置,只要动系统,完全可以让选手失误。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