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你刚才说什么呢?你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邬桥的话音落地,王有贤一下子就毛了,指着邬桥的鼻子就问。孟春忙拦着王有贤,自家少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惹毛了就不管不顾的。
这小姑娘也是的,说话也太难听一些了。
“孟春,你拦着我干什么?你没听见她怎么骂你家少爷,你能忍,你家少爷我可不能忍。我非要让这丫头知道知道什么是怕!”
“少爷,少爷……”
孟春死死的拽住自家少爷的袖子,几乎是求饶一般的说:“少爷,咱们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您这手底下没个轻重,若是……有个好歹,您叫孟春可怎么跟老太爷交代。”
“还交代?你家少爷现在就要被你气死了,你快给我松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不知好歹的东西。”
王有贤正在气头上呢,哪里听得进去孟春的话。什么在别人的地盘上,什么有个好歹,他堂堂七尺男儿,难道打不过一个小丫头。哼,真当他是吃西北风长大的呢,他王有贤活了二十年,可还没有这么吃过亏。
邬桥却冷哼一声:“王少爷,您哪只耳朵听见我骂您了,您可别往我身上泼污水,我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容不得您这种大少爷随意性子来了就这么乱说一通。”
邬桥是实在瞧不起这王有贤的作为,真正是个纨绔,瞧那说话的语气,真当天大地大他老子最大呢,不好意思,邬桥可不吃这一套。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不得了,真较真起来,士农工商,他这商人子弟身份才最低呢!哼。
王有贤被邬桥气的,压根是不管不顾抬脚就要踢来了,只可惜孟春死抱着他的腰,“少爷,不能冲动啊!您这一脚下去,人家姑娘有个好歹,咱们可怎么说得清。”
“少爷,您冷静冷静,好歹现在他们是弱势,咱们去找村长,下药这事可是他们理亏……”
还别说,王有贤虽然被邬桥气到,也恨孟春拦着自己。可仔细思量孟春这话倒是真的,面前这几个小东西,可不就是怕村长么。
既然有胆子下药,想必也有胆子承认的。
思定,王有贤也不着急了,让孟春松开自己,而后清了清嗓子,看都不看邬桥等人一眼,只冲着老金道:“老金,去把村长请来。”
这釜底抽薪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邬桥紧紧的皱了眉。方才说话有些过激,何尝不是存了激怒这王有贤,到时候他只要动手,无论自己这边有没有人受伤,等对峙起来的时候,那边是三个大男人,明眼人一看他们就是被欺负的。
那下药的事还不就可以过去了,可这王有贤现在竟然想明白了,不上她的当了。邬桥紧咬着牙,怨愤的看向王有贤。
王有贤见邬桥这会子不嚣张了,心里顺气多了,“怎么?没话说了。没话说也好,等村长来了,咱们慢慢掰扯。到时候你们可别跟个孬种似的,呆着那不敢承认。”
周小妹见那老金真去了,忙焦急的扯着邬桥的衣角:“乔姐姐,怎么办?我娘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死我啊……乔姐姐,乔姐姐……”
蒲磊同样皱眉,可面对这么个无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想着待会村长真来了,得怎么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才好。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刻,王有贤突然闻着一股子香味。一早上不过喝了一碗粥,拉的黄胆水都出来了,可是什么都不敢吃。也好在他早上吃的没堂兄周铭多,不然可就跟周铭一样,拉的瘫软在地口吐白沫了。
正是因为没吃什么,又拉得多,此刻胃里空空,王有贤闻着香味更觉得腹中烧得慌。不用说,那肯定是饿的。
那香味淡淡的好似从旁边的屋子里传出来的,仔细辨别,似乎是鱼汤的味道,丝毫不见腥气,还带着淡淡的豆香。
“咕噜噜……”
王有贤还以为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了,赶忙捂住,可随即又是一声“咕噜噜”,王有贤朝边上看去,脸上顿时有些发黑了。
孟春一脸尴尬,眼里求饶,但明晃晃的表示:少爷,饿的,没办法啊!
邬桥也不是个傻子,见这主仆二人这模样,又想到今日自家煮的鱼头豆腐汤。此刻炖在灶头,香味四溢……
“王少爷,咱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面对邬桥突然软了口气的讨好,王有贤本能的觉得有陷阱,可随即邬桥便进屋,端了一个大碗出来,连带这还拿了两只小碗。
等大碗端出来放到石桌上,那大碗里的东西可不就**裸的展示在王有贤的眼前了。浓白的汤汁上飘着几根翠绿的葱花,那鱼肉仿佛跟汤汁融为一体,更有硕大的豆腐块点缀其中。
偶有两三片姜片,闻着都觉得好吃。
王有贤吧嗒一下嘴巴,恨不得伸手,可他可不能上当。
便正了正神色,极力的让自己不去看那碗鱼汤,“你端碗汤出来干什么?”
邬桥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语气也变了,并不似方才的咄咄逼人,“王少爷,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们知道错了。正巧今天家里炖了鱼汤,这鱼汤养胃,就当我们给王少爷赔礼道歉的礼物行不?”
邬桥的话很是真诚,加上这鱼汤还冒着热气,被微风一吹,那香味就直往王有贤的鼻子里面灌。
但王有贤才不会被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打动了,“哼,你想得美。给小爷吃这么大一亏,你以为喝你一碗汤就了了?”
只要有戏就成